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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魔岛

2018-01-20 08:36:322847

第三十四章 暴力可怕

昨天船上基本平静了一天,今天凌晨日未出时分,船上又出现四具尸体。

从凶手的杀人迹象上看,凶手似乎要暗中杀掉船上所有的人。

当太阳升起,东天便泛起一抹殷红,仿佛血色。渐渐地,血红扩散到海面,海天犹如都在悲惨地泣血。

一大清早,许命在船头看着一海血红,联想到命案,找出凶手,刻不容缓,他起码要保护自己,他忘不了自己从华山来东海的使命就是追查1040组织。

说不定,凶手的活动与1040组织的活动相关。

余鹰站在许命身边,沉吟说:“你在猜想凶手是谁?是不是,你忘了,凶手会制作蜡像?”

“抓到了,抓到了,我抓到了凶手,我是神探。”帅哥的声音传来。

许命和余鹰一望,帅哥举起一尊蜡像向二人跑来,他气喘吁吁,脸上洋溢着兴奋,他手中的蜡像迎着晨光,闪着乳白色的淡光。

那蜡像所显示的人形是白雪。

帅哥冲到许命身边,满头大汗,语气很急促:“你不是说凶手会制作蜡像吗?你看,这就是蜡像,凶手终于露出了马脚,这是我从凶手夺来的证据。”

许命盯着蜡像:“这是谁制作的蜡像?”

帅哥说:“除了骗婚贼,还会有谁?”

许命和余鹰同时想到了无我,难道是他在接连不断地杀人,他为什么要把整船上的人赶尽杀绝?

帅哥说:“他上次被我揭穿了把戏,骗婚不成,这次又雕出白姑娘的蜡像,向她献殷情,被我当场抓住,杀人狂一定是他,我们要把他装进瓶子里,再把瓶子扔到大海里。”

许命偏过头,对余鹰说:“你认为凶手可能是他吗?”

余鹰说:“有可能。他骗婚不成,被大家嘲笑,因愤怒而产生报复心理,想杀光所有的人泄愤。”

许命摇摇头:“绝不可能是他。”

余鹰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不是凶手?”

许命说:“我对他动用了锅得巴黑猜想,我猜想,绝对不是他。”

余鹰说:“你猜想,你猜想,你就知道猜想。猜想毕竟是猜想,你怎么老是迷信那套猜谜似的猜想?”

许命说:“锅得巴黑猜想永远不老!现在的猜想是以后的肯定,猜想是破案的精髓。”

余鹰说:“你不要老是不正经!”

许命说:“我的话全是一本正经,是你还没彻底理解锅得巴黑猜想的真谛。”

余鹰说:“我真服了你,那你就猜想猜想蜡像是怎么回事?”

许命说:“一定是无我这家伙听说货仓里出现两具蜡尸,他就溜进去,盗取了雕刻着野泽芳子的那具蜡尸,再把它改装成白姑娘的模样,献给她,讨她的欢心。”

余鹰说:“这就是你大胆的猜想?”

许命说:“你可以去小心求证。”

余鹰偏偏不信邪,他要去找无我来印证,他拔腿就跑,一眨眼就离开了许命和帅哥,又一眨眼,他把无我带到许命和帅哥身边。

无我一脸讪笑地站着。

帅哥对无我一亮蜡像:“最近船上发生一连串的凶杀案,凶手是不是你?”

无我瞅着许命等三人,脸色苍白,口齿哆嗦:“我……我……我……”

余鹰说:“不要怕,慢慢讲。”

无我说:“是……是……是我……”

余鹰望着许命笑:“怎么样?他都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你那套锅得巴黑猜想是猜谜,根本就是瞎猜。”

帅哥大喜:“我果然是神探!”

许命对无我说:“别急,慢慢把所有想说的全说出来。”

无我说:“是……是……是我为了讨好白姑娘,就潜入货仓,找到了像野泽芳子的那具蜡尸,盗取了它,然后……慢慢用小刀把它修改成白姑娘的模样,希望她喜欢,好好收藏,永远记得我,没想到,你们会误认为我杀人,我不是……不是凶手。”

余鹰和帅哥大失所望。

许命微微一笑,对余鹰说:“你要不要再去货仓求证一下,看看货仓里是不是找不到那具像野泽芳子的样子的蜡尸,如果找不到,说明无我兄弟说的是实情。”

余鹰说:“去,要去,现在就去查。”

言未讫,他如飞般跑进货仓,在货仓里,他只找到了一具蜡尸,那是刻着野泽太郞的蜡尸,而刻着野泽芳子的蜡尸确实不见了。

余鹰呆立半晌,对许命的猜想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终于明白,合理的猜想并非凭空而来,它建立在过去的经验的基础上,又综合了实地的线索,相当于把过去的实地调查移到了现在,真是百分之百地灵验。

猜想以过去的可靠的经验为依据,的确是侦破案件的利刃,没有猜想,简直无法破案。

没有最合理的猜想,就没有最杰出的神探。最杰出的神探就是最有经验的猜想家。

余鹰走出货仓,感叹不已,他已经肯定了一件事情:无我不是凶手。

那么凶手又是谁呢?

余鹰一边走,一边低头沉思,他并不着急去许命身边恭维他,他只是缓缓踱步,不料却再次路过野泽太郞的房间。

“哇,好痛,好痛!”一阵惨哭声从房间里传出。

余鹰的神经绷紧了,谁在行凶?他不由自主地从房间的窗口往里一望,看见野泽太郞把野泽芳子绑在一条长板凳上,用锥子一下一下地穿过她那白嫩光洁柔媚的肌肤里,扎出骨肉里深处的鲜血来。

令人气愤的是野泽芳子一边哭,一边笑,把痛苦扭曲成欢乐,她在享受着血淋淋的快慰,嘴里叫喊着:“使劲,使劲,痛快,痛快!”

痛与痛快划上了等号,这是何等不可救药的病态心理。

身体暴力之后就是对身体激情的贪求,是对无灵而有肉的这种身体感官的快感的劫掠……以下的畸情畸行,余鹰不敢想象。

施虐狂又在施虐,以此为乐。

受虐狂又在受虐,以此为乐。

余鹰目不忍睹,望了望天空,天空盘旋着一只兀鹰,那只兀鹰身体庞大,足有一丈四尺长,浑身青黑,金睛铁喙,双爪如铜钩。

海面游过一条一丈多长的青蛇。

兀鹰见了青蛇,可谓巨兽遇到了巨兽,巨斗也异常残酷,只见兀鹰的剑翅一划,从天而降,伸出铁喙朝着青蛇猛啄而去。

青蛇一晃钻进水底。

兀鹰被青蛇的逃避惹怒了,长喙狠狠伸入水底乱啄,啄得水珠飞溅,水雾弥漫,水声哗哗,它连啄带抓,终于把潜入水底的那条巨大的青蛇叼了起来,飞上半空。

青蛇在半空中挣扎不止,把身子一卷,用铁链般的长身将兀鹰的巨身缠绕了好几圈,而且越缠越紧。

兀鹰几乎喘不过气来,它的愤怒如火焰山喷发出漫天大火,逼出了它浩瀚如海洋般的力量,它的铁喙一下咬住蛇头,像菜刀切瓜,咔嚓,竟活生生地将蛇头吹断了。

蛇头一断,蛇身对兀鹰的缠绕就松懈了。

兀鹰再用铁钩似的双爪将蛇身扯成了十几段,被扯断的蛇身掉进海水里,兀鹰又一头扎到海面,将蛇身一口一口吞食。

在海天之间,兀鹰在施虐,青蛇在受虐。

余鹰的目光避无可避,仰望苍天,兽类在施虐和受虐,俯视眼前,一对男女在施虐和受虐。究竟是兽类在模仿在人类,还是人类在模仿兽类。

他同情地打量了房间里的野泽芳子几眼。

野泽芳子一头狂野的黑发一泻过脖颈,触及珠圆玉润的双肩,散乱着,摆动着,皮肤上血迹斑斑,两眼的泪水中闪烁着令人恶心的喜色。

野泽太郞的眼里则射出凶狠而兴奋的光芒,把锥子不断扎进野泽芳子的皮肉里,暴笑着:“哈哈哈哈,我要,我要,我就是要你……”

此时此刻,余鹰恨不得破门而入,操起一根大棒,对野泽太郞一阵猛夯痛打,甚至一刀结果了他。

但他又想起野泽太郞和野泽芳子的行为是源于他们先天的心理病态,与二人过去的经历相关,他们本身没有意识到这是病态,所以他忍住了去教训野泽太郞的冲动。

但无论如何,这种心理病态是人类道德的黑洞。

从这点上,余鹰仍然忍无可忍。

噗通一声,他投海了。

海面腾起一圈如敬献给死者花圈似的浪花,浪花淹没了余鹰的身体。

许命听到有人投海的声音,追了过来。

帅哥和无我也跟着许命赶到余鹰投海的地点,他们叽叽喳喳争吵了一番。

紧接着,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

帅哥投海!

无我投海!!

许命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