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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学渣

2019-03-07 10:46:242351

第十四章 奇妙世界

“有屁快放!”

“你带上麻绳把那些东西一串,头钻到里面前面一搭,这么就翻墙走了。”

这办法倒真不错。以大虎的身板前后合着搭上百来斤的东西是不算啥的。但他还是故意道:“这算啥嘛,身上带这么重的东西,你当那墙好翻!”

“轻重自己估摸差不多就行了!”为自己这好主意得不到重视,四毛忍不住叫了起来:“就是被人不小心发现了,两手从头上一抹也就摘掉了,就跑了!”

还真是。大虎用手拍拍四毛的头,笑着说:“那哥就拿你这办法试一下。”

大虎向炕那头挪去,看样子又将刚才承诺的话忘了,四毛急叫道:“哥,你刚答应我的——?”

大虎拿起剪好的一张报纸条准备卷烟:“噢,我等会儿叫你三哥给你念画本,你放心,他不听我收拾他!”

“不是!”四毛叫道:“是额跟你们一块去干的事!”

“要你去有球用!”大虎摆摆手说:“你身上能背几斤,给你脖子上挂个汽球你也翻不过那墙。”

被骗了。经常挨大虎打四毛都不掉泪,这会儿却因被骗觉得很委屈,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可想一想,大虎说得似也有些道理。

大虎今晚得了计能多得钱,心情这会儿很好,卷好了烟卷,说:“不过你也不用眼窝里掉尿线线子,等哥到时卖了钱,会给你分点儿的。”

听了这话四毛的心情才能稍微好一点。他知道大虎给他分也是给不了几毛的,委屈地说:“别当我想跟着你干,要不是我来钱的门路被人断了,我才不没脸地跟后面求你呢!”

“噢,”大虎笑着说:“你碎x娃还有啥来钱的门路。”

四毛给大虎说了自己带栓牢到乡废品收购站后面钓罐头瓶子的事儿,为了让大虎能多分给他几毛,他也说了后面的事情,说:“大虎哥,你跟额二哥还是有名气,我光一提,乡上那半大娃就忙跟我说是耍玩呢——”

又撇了一下嘴道:“我想得钓瓶子的办法比你们好,都不用翻墙。”

既巴结了大虎还又给了自己面子。

四毛钓瓶子的办法虽然好,但大虎才看不上这卖分分钱的小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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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上那半大小子袖着双手头贴在收购站的后墙上,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出现。

忽然他感觉有些异动,扭过头来,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墩墩壮壮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

是刘大虎。

大虎不认识这小子,他可认识大虎。

这小子不知大虎是不是为他弟报那一脚之仇来的,慌忙两步跳了过来,还不忘给大虎挤了个讨好难看的笑容,拔腿就跑了。

大虎扭头看了一下后面,冬天的田野里,看不见一个人。心想还不错,要是秋天最好了,一人多高的玉米遮得茂密。毕竟他大喇喇一个人,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嘛。

他到墙根前,弯腰将头凑到了那个眼上,等候着梦里常幻想的情景出现。

等了半天没有女人来。那边男厕所有人,抽烟咳嗽吐痰,惹得大虎烟瘾犯了,硬是忍了。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大虎的身子都快冻麻了;他将扎势敞开的棉衣扣上了扣。

看到终于有人影一闪,大虎将头死死地抵在了墙面上。

没看清模样,只看见了是蓝工装白碎花的袖套;那身子转了个身,解裤带的动作。大虎一颗心膨胀的快要撑破胸腔了。

那女子褪下了裤子,撩起了一点上衣,露出了白白光光的屁股和一截软腰;她身子后倾,那浑圆的屁股向着大虎而来,却又忽然往下消失了,只留下一头黑发和后面粗粗的大辫子。

大虎脑子里一片炫晕的空白,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轻飘飘的,虽然他的身子热胀的似要爆炸,却如同一只大汽球一样,里面热整体却是飘浮的。那涓涓的细流在他听来如天籁之音一般,幻想着那未见到的神秘的地方,呼吸也不能自已;又一刻不敢放松,等待着那浑圆屁股站起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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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热乎乎的烧炕上,刘四毛侧着身子奇怪地看着另一边的大虎。

他的手虽然还是放在裤裆进而,奇怪却并没有拿他那本红皮的旧书,嘴张得圆哈哈的象一条死鱼,眼睛看着屋顶的黑椽也象死鱼一样,是在想着什么。

刘大虎在想着白日看到的曼妙的“景物”......

那条“粗辫子”大虎见过。他们之前偷得铜铁后,废品收购站金属超过三十斤以上就要看介绍信,所以他们是分开在乡上和县上几个收购站卖的。

乡废品收购站这个大辫子他见过,脸上有雀斑,也不是很白,但屁股却怎么这样白?这个好理解,在衣服里没有风吹日晒过。“大辫子”穿一身蓝工装,工装宽宽大大的,看着挺瘦,怎么屁股那样浑圆且大?

女人,神秘且令人神往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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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了,也快过年了。

这是小孩子最快乐的时光了。

放暑假要帮家里下地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还要给家里猪羊割几担笼草才可,玩耍的时间就不多了。

寒假是冬闲,草枯了也不用割了。伙伴们全都可以聚在一起,打弹球、滚铁环、玩火柴枪、到谷场里玩捉迷藏......实在有无穷的快乐。

四毛虽欢乐,却见四虎还未行动,心中忧闷。谁知道自己要当摊主的一番雄心壮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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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毛的一句提醒,点醒了大虎这个梦中人。

他想,噢,马上就要过年了,没钱拿什么过年到县城潇洒?还想借过年给雷老虎送拜年礼,期望他能尽快收自己为徒。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溺于女色当中了。

为了劝服自己能从中这艰难中自拔出来,刘大虎告诉自己,快过年了,人家废品收购站也快放假了。

收购站快放假了?大虎猛地一激灵——那还不赶快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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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里,“一零七”车间外边没有一个人。

刘大虎和郑团结两个一人一条麻绳,不停地将那些报废的零配件串绑在麻绳上。

感觉差不多了,两人弯腰拉着麻绳,将之拖到了黑暗处。

大虎双手提起麻绳,大约有百斤多一点。他用力将麻绳举起,头套在里面,物件搭在前胸后背上。挺好,还挺平衡。

郑团结也费力地将麻绳套在脖下,搭好;随着刘大虎跌跌撞撞地向后墙跑去。

到了高墙下,大虎又扎紧了一下腰带。

他手抓着墙柱上的豁口往上攀去,麻绳前后挂着重物往下坠着有些勒肩,还算好,要是下次能垫个衬肩就更好了。

他很快就攀上了墙头,坐在上面,弯下头,将那一堆重物撂了下去;人也随后消失在了墙头。

郑团结却遇到了麻烦,不说后背,胸前那些重物如念珠一样挂着,攀墙柱的时候象个微隆起肚皮的孕妇,阻碍着他的行动;关键还是太重了,郑团结扒着豁口用劲力气攀了两下,就又自己松手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