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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喜:兔妃,别闹!

2018-04-09 23:47:122235

第020章 不可冲动用事!

无力的抚了抚额,他扫过在场的文武大臣,期待着平日里凡事都喜欢搬规矩律法或道义的他们出声反对,不想看到的竟是满座的鸦雀无声,个个都像泥儿捏的般。唯一面有怒意的好友,少将军李凯则被其父兄一左一右的暗中压制着无法动弹。

扫过在座那些大权在握,平日里喜欢叫嚷着皇家颜面高于一切的王亲们,看到的却是一张张疏离漠视的陌生脸庞,仿佛身为男子的他被迫当成女子远嫁他国是一件与皇帝颜面无关之事,亦或者说,在这一刻,他被他们在皇亲国戚的名单中划去了。

再看向那些平日里有事没事喜欢对着自己抛媚眼、故意在自己掉落手绢、有意走路跌倒在自己身侧的郡主千金们,希望着她们可以为了‘心爱’之人挺身而出。结果发现,她们看他的目光……

握紧拳头,他将最后的希冀目光扫向那高居于上位的帝王,他的生父。不想得到的竟是一句,“煊儿,百姓苍生需要你,父皇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威严淡漠,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宛若一把双利剑,避无可避的在赵炎煊的心口处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痛入骨髓,同时也彻底的斩断了他隐藏于内心深处的那最后一丝关于父子情义的企盼。

这仿若被整个世界抛弃的一刻,完全可以让一个人万念俱灰。

扫视着这死寂如阴森地府般的宴席,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眸光的温度骤降,隐透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决绝。

探究的目光飞快的在他与北疆单于佐穆邪之间切换,不知道为什么,钱蓉竟觉得除了前者外,后者似乎也很紧张。

然而跟赵炎煊那愤怒的紧张不同,单于佐穆邪的紧张态度里,似乎还隐藏着些许害怕?!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虽然有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粗犷,但举止行为倒也称得上得体,只是那脸庞的线条有些过于刚毅,让人不敢轻易亲近。

忽地,她那圆瞪着的兔眼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佐穆邪冷睇过来的眸子,那冷冽如冰霜的眼刀,让她不禁浑身一颤,果然是首领级的人物啊,无奈说话,仅一个眼神便足以在无形之中让人心生压力。

努了努兔唇,她觉得自己方才一定是眼花了,就他这种狂拽傲性格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害怕?看得出来,

若她辩人无误,他极有可能是喜欢玩活物的男人,就好比那种捕猎的时候不屑于一招致命,而是喜欢追着猎物跑,直到逼得猎物筋疲力尽的无良猎人。

想到这,她的心不禁一沉,侧过脸重新望向赵炎煊,虽然没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及过他的过往,他本人也不曾说过,但就相遇后的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她已经清楚他的为人与性格:当确定了眼前只有死路一条时,他绝对是那种临死也要拉垫背的,而且还得赚到的小肚鸡肠式的男人!

当一个喜欢将猎物玩弄于股掌的无良男人,遇上了一个即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没品男人,这场闹剧将如何收尾?

死寂的营帐里,数百双眼睛像一支支弦上的箭,齐齐对着赵炎煊,此等阵式就连化身为兔的钱蓉看了都不由替他感到心疼。

再看看正一脸窃笑的以三皇子为首的众皇子王孙,一股莫名的愤怒从她的心底窜升,靠,同是皇子,为何待遇差距如此之大?

就因为他赵炎煊脸蛋长得比他们好,身材比他们颀长挺拔,昔日的功绩比他们大,女人缘比他们强?

赵炎煊垂落腿边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冒突跳动,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似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想来,今日之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为他而设的鸿门宴!

由此可见,即便时隔四年,无论他如何妥协,如何隐忍,父皇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诛杀他这个‘祸国妖物’的念想。

剑眉微微蹙起,眉宇间淡淡的孤寂落寞让钱蓉忍不住地为他心痛,此刻的他看上去像失了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孩子,无助而迷茫的独自面对着这个残忍的世界。帐内明晃晃的烛光与火把照映着他脸庞,平添几许魅惑,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如此好看的人,他们怎么舍得联手欺负?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赵炎煊迎着位于上位的帝王的眼,良久,迈步离席行至北疆单于身侧,跪地行礼,略显苍白的薄唇轻轻的启开,声音晦暗:“……回父皇,儿臣……”

“叽咕!”一道粗哑难听的嘶叫声硬生生打断他的话头。

剑眉一拧,未来及回头,一团白色的毛绒物体便迎面凌空飞扑而来。

同时耳边响起阵阵惊呼声,其中以三皇子的母妃丽妃娘娘就为尖锐,“啊!如此丑陋畜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陛下,臣妾好怕……”

因为跑得太快来不及刹腿而一头撞进赵炎煊怀中的钱蓉,在头昏脑胀之际听到丽妃娘娘那嗲到不能再嗲,同时也假到不能再假的‘臣妾好怕’四字后,终于成功的吐了。

“……肥肥?”伸手接住摔趴在自己怀抱中的肥兔,赵炎煊微愣,那双原本隐隐淌出吞噬般森寒之气的墨色眸子,散发出疑惑的光芒。

听到他唤自己,钱蓉努力的睁开眼,不顾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伸爪紧饶着他的衣袖,似是暗示着他弯下腰。

满心疑惑的赵炎煊拧了拧眉,最后竟鬼使神差的依了它。

微微俯身,将俊脸凑近贴向它。

看着那张在眼前不断放大的俊颜,钱蓉极力压下怦怦乱跳的心,昂起头凑近他的耳朵,以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可冲动行事!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呃,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要能保得住命,凡事都会有回旋的机会……”

赵炎煊身子忽然一僵,呆若木鸡……

敢情它是以为他会因无法容忍此等羞辱而丧失理智的选择公然抗旨?

换句话说,它是在……为他担心?

后一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现,他浑身又是一僵,内心悲喜参半。

喜的是,身处这个无情的帝王之家,危急时刻还有不惧圣怒为他挺身者。悲的是,这个挺身者竟然是一只畜生,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昔日战功赫赫的九殿下,竟沦落到只有一只长相丑陋的兔子愿意为之挺身而出。

“陛下,臣妾先前便有听闻九王爷的此兔来历不明,现观之,此兔不仅长相奇丑,就连举止都甚为怪异。臣妾认为……”丽妃娘娘嗲中带狠的声音传入耳中,赵炎煊俊脸一凛,眸子再次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阴戾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