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冤枉,冤枉。臣与那田奉可是无任何瓜葛,清清白白,他府上我都没有去过几次!他自己出事,怎么能赖到臣的头上,定是有人诬陷,来陷害我!”钱月如同捣蒜一般,磕头哭诉,道。
“你的意思是说,朕污蔑你吗?”李希烈冷冷道。
让田奉顿时昏厥过去,过了三分钟,才勉强醒来,慌慌张张道:“圣上明鉴,明鉴。臣真的于这田奉没有任何勾结,做这危害国家之事!臣甚至可以说和他有仇!怎么可能和他一同犯事,中饱私囊!”
“你的意思是朕错怪你了吗?”李希烈带着无形的压迫,质问道。
田奉、钱月乃是杨国忠的亲信,自己也是略有耳闻。他们两人没有窜通,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臣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只不过臣确实于田奉有仇,不可化解。乃是犬子和田弯发生冲突,甚至打得头破血流,从此交恶。而田弯是田奉的儿子,我两人可以说是死敌,不可能是共犯!”钱月战战兢兢,低头道。
“有仇,可是实情?”李希烈狐疑片刻,问道。
“臣怎么敢对圣上说假话,如诺半句虚言。臣愿意天打五雷轰,或者甘愿凌迟处死,决无二话。臣句句属实,可和田奉当场对峙!”钱月连忙跪地,道。
“嗯~”李希烈思索许久,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说道:“请来吧,跪在地上成何体统!谅你也没有这个胆,敢做!
但如果你敢骗朕,你的下场会比田奉还有惨,因为欺君罔上!朕也不怕实话告诉你,田奉,七日之内,只要证据确凿,必死!”
“臣不敢欺瞒圣上。陛下圣恩,仁德之君,皇恩浩荡于我,生生世世铭记于心!”钱瘫在地上,叩谢道。
“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玩忽职守、渎职之罪,乃是铁板订钉之事。在这京畿,两百里的地方。这种大事,破绽定是漏洞百出,商人囤积粮食,贱买高卖!你京畿知府,只要细查,定能第一时间查出问题,上报户部,甚至是面见朕。这事也不会闹到现在如此之大,弄得这个地步,才解决!你可心服口服?”
“臣知错!”钱月面上难看,道。
“革你去原本京畿知府的职务,任丘顿县县令,并罚俸禄六个月。小惩大诫,如果你在任期间,还敢玩忽职守,我就把你贬为庶民,给我回家种地去!”
“谢主隆恩!”钱月搽拭脸上的汗珠,道。
还好皇上仁慈,没有砍自己脑袋,不过是贬官,大不了钱少捞点……虚惊一场,有惊无险……
李希烈看到钱月的样子,心满意足。淡淡道“这事就告一段落,等等你回府休息便可,今日之事,不可于任何人,要不然,朕要你脑袋!”
他可不希望这事让人知道,提前销毁证据!
“微臣遵命,不会出门半步!“钱月连忙道。
“你刚刚说李泰、李安和你儿子发生摩擦,甚至是拳脚相加,这是怎么回事,给朕细细说来。”李希烈似乎想到什么,问道。
“这事乃是除夕那天……”
钱月将一个月前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出,将里面内容添油加醋一番。让李希烈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特别时钱月说到李安之时,李希烈脸上可以说是是心急如焚!
“圣上,这事经过就是这样,臣无半点虚言!信王殿下当时及时制止了臣,不让臣犯下大错!”钱月将欺骗李安,还有剥李泰衣服的事给隐瞒起来,胡言编造一些无痛无痒的内容,让皇帝才放下心来。
看到李希烈脸上出现笑容,他钱月才稍稍安心。这没有说的如果真的说出去,那脑袋搬家肯定的……
“而且信王殿下也对犬子施以警告,惩戒一番。我儿现在已经乖多了!”钱月乖顺的说道。
“警告?是他怎么做的?”李希烈来了兴趣,道。
“让犬子在街上光着身子大喊一千遍,我错了!”钱月低着头,心有余悸的说道。
“哈哈哈~,这事我也听宫中之人说起过。原来是的你儿子。他在京城确实也品行不端,我听说可是一顽劣子弟,还有杨丞相的儿子杨暄,让教训教训也是正常,知道这飞扬跋扈的下场!他日不要再犯即可!”李希烈哈哈大笑道。
“我回去定严加管教,那混账东西!”
“你先出去,朕会派人送你回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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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来了没有?”
李希烈让钱月离开,一个人独自在南书房看书。看了一会似乎想起来什么,就让外面侍从去叫李泰来南书房,他要问话。
“圣上,信王殿下来了,就在门外!”侍从道。
话音刚落,李泰就出现在李希烈面前,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泰儿,你可知错!”李希烈目光炯炯的问道。
“父皇这么晚,叫儿臣来这里。儿臣什么都不知道,无头无序,如何认错?”李泰也不怕他,道。
心中则是慌乱,一团乱麻。难道自己去青楼的事让父皇知道了?还有前几天偷偷出宫,去城郊宅院的事看苏婉霞的事也发现了……
麻烦大条了……
“还敢抵赖,你一个月前在国宴之上打了杨暄,狠狠地敲了杨丞相一笔!后偷偷跑出宫去,又打伤了钱月之子钱午。真是好大的胆子!”李希烈面露怒色,道。
“父皇儿臣确实做了,但何罪之有!杨暄飞扬跋扈,咎由自取!钱午更是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我不过是正好看到,出手相助而已,小惩大诫一般!”李泰听了,心中悬的心,落了下来。
这杨暄、钱午之事,他早就忘记了。
“还敢狡辩,来掩盖事实!那杨国忠哪?别人可是堂堂丞相,朝堂重臣。让你在国宴之上,敲了他十万两白银。让朕的颜面往哪里放!”李希烈厉声道。
“我并没有敲杨丞相!不过是杨丞相送给儿臣的,因为杨暄打了儿臣,看,这脸蹭破了皮,这是赔儿臣的医药费!”李泰说完,指了指脸上裂开的一道口子,露出微笑,道。
“伶牙俐齿,敢顶嘴,谁教你的?十万两的医药费。朕把你腿打断了,再接上。都没有十万两!”李希烈让气的反怒为笑,道。
“何须教,本来就是事实。儿臣不过是叙述事实而已。父皇不相信,儿臣也没有办法。悉听尊便,如果父皇真的要打断我腿,儿臣也没有半句怨言!但却有一个条件?”李泰毫不畏惧,道。
“什么条件?”李希烈冷冷道,他也想看看这小子耍什么花招!
“医药费五十万两,就算父皇打断我双腿,我也认了!”李泰嬉皮笑脸道。
“五十万,朕还不如打断自己的!你以为五十万两很少吗?那可是国库里一个月的税收,给你,想的到好,我还不如把你卖给南陈,看看能不能换五十万两白银!”李希烈气的破口怒骂,道。
“因为父皇不舍的!”李泰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