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郑听了钱妈妈的话只得苦笑着解释:
“我也不想干这白费力气的事,可是她说了如果不成亲就不让我上她的床,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您老人家想想办法,糊弄着给我们俩办一场婚礼,我这先谢谢了!”
钱妈妈上下打量着方郑十几遍才说出话:
“别人可以你不行?你小子是不是下半身真的有毛病?否则怎么净干这些不靠谱的荒唐事,亏你在妓院里混了许多天,竟然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果把你的事传扬出去肯定会砸我们家的招牌!”
方郑被钱妈妈数落的目瞪口呆,挠挠头半天没说出话,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确挺没用,和沈晴晴住了这么多日子竟然还没有跟人家发生点实质关系。就在这个时候沈晴晴从楼上慢步走了下来,坐在靠近柜台的一把椅子上说道:
“钱妈妈,您就跟他说说嘛,我这好容易出一次嫁,总得风光些不是?”
“好!老婆子就跟你们说说。”钱妈妈有些无可奈何的坐下讲道:
“咱们大宋的大户人家成亲讲究六礼,这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纳采就是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答应议婚后,男方备礼前去求婚。问名,即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纳吉是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纳征,就是男方家把聘礼送给女方家;请期是男方家择定婚期以后备礼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迎亲就不用解释了吧?”
方郑听得头都大了,不过听来听去他发现这些事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毕竟沈晴晴的家和自己家都不再大宋,这些繁杂的礼仪自然无法实施,只要找人选个所谓的黄道吉日就可以了!沈晴晴显然对这些礼仪也没什么兴趣,直截了当的问:
“聘礼是什么?”
钱妈妈笑着讲道:
“定亲前要议亲,议亲首先议的是小礼,一般为四洋红或六洋红,也就是说绸缎衣料四至六件,金戒子两只、金耳环一副!”
沈晴晴听完立即来了兴致,当即喊道:
“我要最多的!”
“你别急,老婆子还没说完呢!”钱妈妈继续讲:
“这聘礼的讲究就更多了,聘礼分为三个等级,小礼三十六锭银子,中礼六十四锭银子,大礼一百二十锭银子!”
沈晴晴听了颇为不满,失落的说:
“怎么就这么几个钱?我要一百二十锭金子!”
方郑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钱妈妈讲解规矩,听了沈晴晴的话他把嘴里的茶水吐了一地,没好气的说:
“晴晴,你太过分了,这一百二十锭金子起码值八九百万人名币,你这贵的也太离谱了吧?”
“本姑娘就这个价格,爱要不要,不要拉到,明个我去找肃王哥哥,说不定他会给一千二百锭金子呢!”沈晴晴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说道。
“好,都依你行了吧?”方郑无奈的说。
沈晴晴兴致勃勃问:
“钱妈妈,还有什么聘礼?”
钱妈妈继续讲解:
“还得要包头六十四对、油包六十四个、麻饼六十四个,老酒两担至八担,定亲后,男方将上述礼品用扛箱抬到女方家中。女方回礼多为金团、油包和自做的绣品。”
“你别说,还挺浪漫,明个我就去学刺绣,绣一件衣服送给你做礼物!”沈晴晴带着憧憬的神情对方郑说。
“算了吧!等你绣出礼物估计我已经七老八十了。”方郑当即泼起了冷水。
“切!”沈晴晴不屑的说了一句又问钱妈妈:
“还有吗?”
“当然有了,咱们这的规矩多着呢!”钱妈妈继续讲解:
“在迎亲的前一日男方要安床,这事绝对马虎不得,得找一位全福的女人,取二十四双筷子系扎红线,安放在新郎席子下。成亲前一天夜里,还得找一个父母双全的小子伴新郎同睡!这个小子就是伴郎。最重要的是得打一顶花轿,这个花轿的讲究最多,只有坐着花轿进门才算得上明媒正娶,做花轿的木头是越名贵越好,花轿周围还得找木匠师傅精工细镂诸多的吉庆故事人物,要的就是这个好兆头!”
方郑听的实在有些不耐烦,气呼呼的质问道:
“钱妈妈,你是不是成心捣乱?”
钱妈妈委屈的说:
“这可怪不得老婆子我,我不说你们不依,我说了你们又嫌麻烦,你大可以出去问问,到哪里也是老婆子说的这些规矩。”
沈晴晴点点头说道:
“至于前面那些俗礼就免了,这聘礼和花轿一样都不能少,我都要最好的,缺一样我也不嫁!”说完得意洋洋的迈步离开。
方郑急的抓耳挠腮,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五天之后宋金两国达成了协议,女真人拿了银子和布匹返回金国,汴京城街头总算恢复了昔日的平静,叫买叫卖的也日渐多了起来,不过青楼的买卖依然很冷清,当然小湘妃除外!这日方郑正打算出去准备聘礼,突然看见一彪人马停在怡红院的门口,前面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怡红院的“常客”肃王。每次看到这个人方郑就觉得头皮发炸,恨不得上前去咬他一口。肃王此次表现的倒是很是平易近人,笑呵呵跟方郑打招呼:
“这不是方先生吗?要出去啊?”
方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去?心中不停的盘算着该如何“接待”肃王,嘴上却只好笑着说:
“草民只是出来晒晒太阳,正巧遇到了王爷,几日未见王爷一向可好?”
“好,这几日整天上朝没得闲出来,今天总算有了空闲特意来看望湘妃姑娘!”肃王用很亲切的语调说道。
方郑很想一脚把这位肃王赶走,但是他深知自己没那本事,所以只好让开道路说道:
“王爷请!”
肃王闻言当即翻身下马快步走进怡红院。方郑不敢大意只得紧紧跟随。来到三楼之上的南屋肃王习惯性的在正中间那把太师椅上落座,四下看看问:
“湘妃姑娘呢?难道是出去了吗?”
方郑答道:
“前两天兵荒马乱的湘妃姑娘受了惊吓,正在里屋静养,恐怕不能招待王爷了!”
“不要紧,寡人跟你聊聊也是一样的!”
方郑闻言身子一颤,心中暗道:
“这家伙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喜欢好基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