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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魔岛

2018-01-20 09:28:553559

第三十六章 血衣证据

蜡像事件结束,许命用事实向余鹰与帅哥证明,无我不是船上血案的凶手。

帅哥倒是有些怀疑明心真人和金尽,不过,他关心的不是血案,他日思夜想的是白雪。

明心真人和徒弟金尽一直神神秘秘!两人同住在一间房里,表面上很安静,但内心并不安静,谁也不知道他们内心装着什么秘密,他们来东海的目的究竟为了什么?

关注船上血案的人很多,大家明明知道凶手就呆在船上,偏偏查不出凶手是谁?边明心真人和金尽也想查出谁是凶手。

这天,金尽悄悄踅进了白雪的房间。

白雪的房间像冰雪般干净,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在木质地板上雕出淡淡的金色花纹,窗口一丝浅浅的血痕与房间里的干净很不协调,这一丝血痕迅速映入金尽的眼帘。

血总是令人害怕,血总是跟死亡连在一起。

金尽却一点不害怕,他用手摸摸窗口边的血印,还用舌头尝了尝手指,尝不出任何味道,血迹毕竟太淡了。

窗口一颗细小的钉子挂带着一根透明的细线,这分明是衣服通过窗口,被钉子挂了一下后留下的丝缕,金尽把这根丝线攫在手里看了又看。

他从窗口探头往外一看,窗口下面是湛蓝的海水,海上飘浮着一件血衣。

很明显,有人站在窗口边抛掷过血衣。

金尽从窗口跳了下去,噗通落入水里,捞起那件血衣,再施展燕子抄水的轻功一跃上来。

衣上的血迹被海水浸淡了,但可以看出,血衣在落水之前,衣上的血迹比较浓厚。

这一切迹象仿佛不言而喻,穿血衣的人用涅槃掌击杀过很多人,为了逃避嫌疑,把血衣扔进海水里,以摆脱自己的嫌疑。

金尽带着血衣,找到许命和余鹰:“这是在白姑娘房间里找到的血衣,它被扔到海里,我把它捞了起来。”

许命一向笑容多于冷脸,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和严肃的神色,但不到半盏茶功夫,他还是笑了,拍了拍余鹰的肩膀:“你去把白姑娘找来,体验体验受虐的滋味。”

余鹰不相信白雪是凶手,他一转身就走了,很快,把白雪带来了,当然,他告诉了白雪他找她的原因。

白雪站在许命面前,看着金尽从自己房间里找到的血衣:“你们怎么不好好想想,凶手可能跑到我的房间里,脱下血衣,扔到水里,一是为了毁灭证据;二是万一血衣被发现,我就成了真凶栽脏陷害的对象,我就成了他的替罪羊。”

许命说:“有道理。”

余鹰说:“如果白姑娘也是凶手,除非海枯石烂。”

许命说:“你的白姑娘山盟海誓不是凶手,你对她海枯石烂不变心,凶手不知在哪里?你这情场老手却在这里?”

白雪瞪了许命一眼:“我就是杀场老手,天天杀人,再过几天,就轮到杀你了,你给我小心点。”

说着,她做出劈掌的动作:“这是涅槃掌的第一招,一掌致命,你要不要受我一掌?”

余鹰说:“你劈我一掌试试,如果不能一掌致命,说明你不是凶手,只是说气话,别生气。”

“我就是要生气!”白雪说着,气鼓鼓地不屑一顾地走了。

金尽望着白雪的背影:“她说的也许不是气话,那件血衣就是她的。”

余鹰一拍后脑:“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叶飘然接净空神尼下山时,穿的就是这件外衣,只不过当时衣上没有染血。”

许命说:“不错,当时叶飘然穿的外衣与这件血衣的款式和颜色一模一样。”

金尽把血衣交给许命,就离开许命和余鹰。

许命对余鹰说:“走,我们去找叶飘然,看他有什么话说?”

叶飘然在哪里?

叶飘然正在他的房间里与陶天涯一起喝酒,两人十分亲热,不时地推杯把盏。

陶天涯向叶飘然敬酒:“同是天涯飘零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叶兄,你是陶某最佩服的英雄,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他一仰颈脖,将一杯酒灌入口中,脸上泛起一抹酡红。

叶飘然醉眼朦胧,举起杯子一碰而去,他手中的杯子碰斜了,碰到了陶天涯的耳轮。

叮当,陶天涯的耳轮上悬挂的一颗耳钉被碰落了。

许命和余鹰恰好踏进两人喝酒的房间,许命弯腰捡到了那颗耳钉,把它交给陶天涯:“想不到陶兄也喜欢戴耳钉?”

陶天涯抖抖索索把耳钉穿在耳轮上,口齿不太伶俐:“男人戴耳钉,女人戴耳环,耳钉像男人延续香火的命根,耳环像女人的性器。哈哈……”

余鹰说:“陶兄一定喝醉了,胡言乱语。”

许命把血衣交给叶飘然看:“你可认识这件衣服?”

叶飘然带着醉意:“认识,认识,这是我的衣服。”

许命说:“那衣服上为什么会出现血迹?”

叶飘然说:“那肯定是杀过人才留下的血迹!”

许命说:“你杀过人?杀了多少?”

叶飘然说:“我……我……我穿着这件衣服,用涅槃掌杀人,一掌劈去,掌力如泰山压顶,对方口吐鲜血,溅到我的衣服上,好,我好开心……”

陶天涯睁大双眸,目光痴呆了。

余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命用冷静的目光死死盯着叶飘然的脸。

叶飘然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说:“衣服上的血为什么这样红,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侠义和友情……”

陶天涯说:“叶兄喝醉了,说的全是醉话,不能当真,不能当真。”

许命说:“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陶天涯说:“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自己承认?”

余鹰说:“你难道不知道贼喊捉贼的道理吗?当贼说自己是贼时,谁相信他是贼?说不定,他就是利用了这种心理。”

叶飘然用手指心:“我就是贼喊捉贼,我就是凶手。”

陶天涯说:“叶兄,你喝醉了,完全喝醉了,我山盟海誓,你绝对不是凶手。如果你是凶手,除非海枯石烂。”

叶飘然又与陶天涯碰了一杯,将一杯酒一口饮尽:“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陶兄也。”

说着,他站起身,端起两杯酒,一杯送给许命,一杯送给余鹰:“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难得与两位兄台相逢,更难得认识两位兄台,来先喝酒。”

许命与余鹰被迫与叶飘然喝干了一杯酒。

叶飘然说:“我的衣服总不能天天穿在身上,你们可以一年半载不洗澡,但我几乎天天洗澡,洗澡就要换衣洗衣晾衣,若有人趁机偷走我晾晒的衣服,穿上它再去杀人……”

许命和余鹰面面相觑。

陶天涯说:“有道理,凶手一定是事先偷了叶兄晾晒的干净衣服,再去杀人,一留下血衣,就可以嫁祸于叶兄了。叶兄一向飘然如一叶当风,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岂是双手沾满血腥之人?”

叶飘然向陶天涯举了举杯:“孔子说:巧言令色,鲜矣仁。不错,巧言令色的人鲜少仁爱,陶兄,我宁愿你骂我,也不愿你在我面前巧言令色。行走江湖,谁的手上不沾染血腥?只是血腥有正邪之分。”

许命说:“什么样的血腥为正?”

叶飘然说:“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替天行道,锄强除恶,降妖伏魔,让恶人血债血还,这就是正义的血腥。”

许命说:“叶兄只言片语,总是四两拔千斤,若论嘴上功夫,叶兄打遍天下无敌手,少林、武当、崆峒、点苍、昆仑、峨嵋各大门派皆败叶兄的嘴下。”

余鹰说:“叶兄大可在江湖中创立巧嘴帮,届时江湖中各大门派唯叶兄马首是瞻,叶兄一嘴号令天下,一嘴定江山,则武林霸业可成。”

叶飘然说:“两位仁兄的嘴上功夫何尝比叶某逊色,恐怕只有二位才有资格创立巧嘴帮。”

许命说:“我看那恶贼可称血衣帮帮主,叶兄以为血衣上的血腥是正,还是邪?”

叶飘然说:“自然是邪了,你何必明知故问?”

许命说:“你认为谁最有可能偷去你的衣服?”

叶飘然放下酒杯,看了看余鹰,把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盗衣贼可能是明心老道的徒儿。”

余鹰一惊:“你说的是金尽。”

陶天涯说:“那老道来历不明,他的徒儿小小年纪,功夫深不可测,行凶的可能性最大,说不定,他们来船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光船上所有的人。”

许命摇了摇头,冷笑一声,他早就不相信凶手是金尽,但找不到反驳叶飘然和陶天涯的证据。

余鹰对许命说:“金尽把血衣往水里一扔,再捞上来,故意给我们看,以此打消我们对他的怀疑,杀人的人当众宣布自己杀了人,没人相信他是凶手,杀人的人否认自己杀了人,大家一定认为他就是凶手,金尽就是利用了世人的这种心理。”

许命认为余鹰说得有道理。

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幕:金尽悄悄溜进白雪的房间里,白雪不在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口,在地板上雕出花纹,窗口一丝淡淡的血迹,映入金尽的眼帘。

金尽用手摸了摸窗口边的血印,还用舌头尝了尝手指,尝不出什么味道。

他探头往窗外一望,窗口下面是湛蓝的海水,水上漂浮着一件血衣。

而这血衣恰恰是他自己用涅槃掌杀人后脱下的血衣。

他从窗口跳下,在海水里捞起这件血衣,再施展燕子抄水的轻功一跃上来,然后把自己的血衣送过来了。

于是,许命和余鹰产生了一系列怀疑,疑来疑去,唯独排除了金尽。因为谁也不会怀疑把自己的罪证主动交上来的人。

但想象归想象,事实归事实,许命清楚地记得,在货仓惊现蜡尸的前夜,他与明心真人长谈到深夜,当晚,金尽与野泽太郞打斗一场,从海水里爬上来,他就在明心真人的房间里换衣服,他与明心真人同住一间房,那晚他似乎没有作案时间。

况且,许命信得过明心真人的人品,明心真人决不会让自己的徒弟在暗中鬼鬼祟祟地杀人。

除非金尽通宵未眠,趁明心真人熟睡之际,把制造恐怖的蜡尸放进货仓,然后在凌晨一连串杀了忍者帮八名弟子。

陶天涯在许命面前喊了一句:“那老道的徒儿一定是凶手,除了他,还会有谁?”

叶飘然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地点点头。

余鹰至少有七分相信金尽就是凶手。

许命在问自己:金尽是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