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的剑快如密雨,攻得张翔龙难以招架,而且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徐公凌怀疑杨瑞是吃了什么药物,才让他不知疲惫。再拖下去,张翔龙就要守不住了。徐公凌开了天眼,寻找破绽。
浪花剑不用回剑,抖腕、旋腕就是一剑。但这剑法也不是没有破绽,看似密不透风的剑卷动这浪花一样的剑气,张翔龙完全看不见杨瑞的人影。
王永龙捂着头:“快点还手啊!这样下去要输了。”
杨瑞看久久攻不下去,于是跳到最高点,喝道:“浪卷云!”
滔天巨浪般的剑气奔流而下,杨瑞的动作总算慢了下来。往往一个人使出绝招的时候,正是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张翔龙看到了这个机会,徐公凌也看到了这个机会。
徐公凌喝道:“雷公炮,接怒雷天降,开金刚罩,再用雷霆万钧!”
张翔龙握紧了右拳,一招雷公炮从拳中发出,浑厚的内劲像炮弹一样厉害,把巨浪炸开了一个大口子。张翔龙左手点出一招怒雷指,杨瑞只好用剑去挡。只听“哐”的一声,杨瑞手中的宝剑竟被雷电击断了。
张翔龙不明白徐公凌为什么要他开金刚罩,其实他完全有把握上去一击必杀,但是他觉得徐公凌让他开金刚罩,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开了金刚罩,又使了一招雷霆万钧。这招杨瑞横竖是躲不过了。
谁知杨瑞慌忙之中,竟然掷出了手中的断剑,想要和张翔龙同归于尽。张翔龙这才明白徐公凌为什么要他开金刚罩,如果那么冲上去,一定会被剑给扎穿。张翔龙一鞭抡过去,杨瑞只好用手去挡,结果连手臂带胸全部被打折了。
严金海看到杨瑞倒地吐血,急忙说道:“第一局,张翔龙胜!”
张无音激动地跳了起来:“翔,你好威武啊!赢得漂亮啊!其实你要是用雷公鞭发雷,他早就被你电死了。”
徐公凌握紧了拳头:“二弟英雄,旗开得胜啊!”
王永龙乐得手足乱舞:“可以啊!开了个好头啊!渐痕,我们要努力了。我们是最强的。”
马家驹心里倒是捏了一把汗:“翔龙已经赢了,我也只能赢,不能输啊!”
杨瑞倒下之后,不停地吐血,竟死在了擂台上面。徐公凌看见他大口大口喷出黑血,就知道杨瑞活不了多久了。张翔龙的雷公炮和怒雷神指都属于神武技,区区一个杨瑞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呢!
严金海惊叹着,念道:“好厉害的雷公炮啊!奔雷惊天下,一炮定乾坤。狂刀门中恐怕没有几个人有这种功力。”
张翔龙暗想:“我还没用雷神珠变身呢!变成雷神,他更不是我对手。”
杨剑生上前给杨瑞止住了血,冷眼望向张翔龙:“我会给我徒弟报仇的。”
王永龙笑道:“哈哈,你这弟子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比试之前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吧。你看那鼻血喷的跟喷泉一样,一看就不正常。我王永龙鄙视你们。”
汪渐痕哼了一声:“杨剑生,虽然我们以前都是化龙书院的,但是你如今欺师灭祖,我和你再无往日情分。”
杨剑生回了一句:“汪渐痕,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的实力我最清楚了。”
严金海望着两边:“第二句,姚横对阵马家驹。”
徐公凌望了姚横一眼,大体就清楚了他的功夫,偷偷告诉马家驹:“家驹,这个人身材不高,功夫都在腿上。小心他的铲腿和钻心腿,只要他用铲腿,你就跳起来,踢他头。最后用火分身围住他!他自然会认输!”
正如张无音所想,杨剑生并没有在前两回合出现,他一定会最后一个上场。杨剑生其实是一个很在乎脸面的人,况且如今是化龙书院凌州分院的掌门,待人接物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张无音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击败杨剑生,为自己正名。徐公凌的名头实在太大了,而他一直籍籍无名。他一直都不喜欢杨剑生,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废了杨剑生,不让他再兴风作浪。
姚横并不是凌州人,他上门找杨剑生挑战,败在了徐风剑法之下,自愿拜入杨剑生门下。姚横的腿法经过杨剑生的指点,明显上了一个台阶,配合手中的快刀,打败了很多凌州成名的高手,在凌州已经小有名气,人送外号“小刀王。”
马家驹按住腰间的刀,飞到台上:“刚刚好,我也是练刀的。不过我练的是双刀,你练的是单刀。”
姚横瞪了马家驹一眼:“不管单刀双刀,能杀人就是好刀。削去你的头,我和你就差不多高了。”
姚横得了杨剑生的指点,知道马家驹释放火分身需要移动,一上来就想要用单刀砍马家驹的腿。不过马家驹并不想和他纠缠,火云双刀之中,持续发出太阳真火,整个擂台都烧着了。
姚横还没出招,就被大火熏晕了。马家驹见状用双刀收回了火焰,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姚横已经失去了意识了,严金海从一数到九,他还没有反应,判马家驹击倒获胜。
王永龙兴奋道:“家驹,看不出来啊!你可以啊!这么快就熏晕了一个,真是厉害啊!”
马家驹喜上眉梢:“上场之前我就知道我一定能赢。”
“第三场,杨二狗对战汪渐痕。”严金海说道。
汪渐痕对杨二狗的实力非常清楚,虽然说和杨剑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功力差杨剑生许多,听说近年来有了一些长进,汪渐痕正想会会。
杨二狗指着汪渐痕:“我哥传了我他自创的三招剑法,并徐风剑法强得多。徐公凌有什么本领,竟然能做我哥的师父,真是不识抬举。”
徐公凌在心里骂道:“渐痕,给我往死里打!”
汪渐痕打开手中的折扇:“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徐风剑法我也会啊!不就是清风徐来一刺,徐风万里一劈,风凌中华一扫吗?凌州的小孩都会,三式徐风剑法,可以说是最简单的杀招了。”
杨二狗怒道:“我懒得跟你说废话,就是徐公凌上场,我也不怕他。”
徐公凌还了一句:“杨二狗,等比试结束,我再和你单挑。”
杨二狗接着骂道:“徐公凌,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这个狗杂种也配和我打吗?你不过是凌州城三流武夫而已,借着在凌虚宫混过几年的名头混日子。有种你就来啊!”
“你娘的!”徐公凌骂道。
砰砰砰!
杨二狗被一阵风打了三个大嘴巴子,牙都打掉了。这三个巴掌是徐公凌打的,不过他动作太快,谁都没有看到。杨二狗看着掉在地上的牙齿,哭了出来:“徐公凌,你也太狠了吧!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咔嚓!
杨二狗的腿被打断了,当即单膝跪在了地上,哭爹喊娘。
汪渐痕笑道:“我还没出手,你怎么就倒下了。严前辈,按理说他站不起来了,应该算我赢了吧?”
薛少无上前骂道:“徐公凌,你也太卑鄙了吧!分明是你暗下毒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一会就收拾你!”
徐公凌装作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啊!真是冤枉啊!渐痕,这可能是上天想让你赢,没有办法啊!”
魏少恭指着张无音:“严师伯,张无音可以隐身,你必须盯住他。”
张无音怒道:“我在这里好好地坐着吃水果而已,你们能不能给条活路啊!”
……
许靖字文休,汝南平舆人。少与从弟劭俱知名,并有人伦臧否之称,而私情不协。
劭为郡功曹,排摈靖不得齿叙,以马磨自给。颍川刘翊为汝南太守,乃举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灵帝崩,董卓秉政,以汉阳周毖为吏部尚书,与靖共谋议,进退天下之士,沙汰秽浊,显拔幽滞。进用颍川荀爽、韩融、陈纪等为公、卿、郡守,拜尚书韩馥为冀州牧,侍中刘岱为兖州剌史,颍川张咨为南阳太守,陈留孔伷为豫州剌史,东郡张邈为陈留太守,而迁靖巴郡太守,不就,补御史中丞。
馥等到官,各举兵还向京都,欲以诛卓。卓怒毖曰:“诸君言当拔用善士,卓从诸君计,不欲违天下人心。而诸君所用人,至官之日,还来相图。卓何用查负!”叱毖令出,于外斩之。靖从兄陈相玚,又与伷合规,靖惧诛,奔伷。伷卒,依扬州剌史陈祎.祎死,吴郡都尉许贡、会稽太守王朗素与靖有旧,故往保焉。靖收恤亲里,经纪振赡,出于仁厚。
孙策东渡江,皆走交州以避其难,靖身坐崖边,先载附从,疏亲悉发,乃从后去,当时见者莫不叹息。既至交址,交址太守士燮厚加敬待。陈国袁徽以寄寓交州,徽与尚书令荀玉书曰:“许文休英才伟士,智略足以计事。自流宕已来,与群士相随,每有患急,常先人后已,与九族中外同其饥寒流。其纪纲同类,仁恕恻隐,皆有效事,不能复一二陈之耳。”
巨鹿张翔衔王命使交部,乘势募靖,欲与誓要,靖拒而不许。靖与曹公书曰:“世路戎夷,祸乱遂合,驽怯偷生,自窜蛮貊,成阔十年,吉凶礼废,昔在会稽,得所贻书,辞旨款密,久要不忘。迫于袁术方命圮族,扇动群逆,津涂四塞,虽县心北风,欲行靡由。
正礼师退,术兵前进,会稽倾覆,景兴失据,三江五湖,皆为虏庭。临时困厄,无所控告,便与袁沛、邓子孝等浮涉沧海,南至交州。经历东瓯、闽、越之国,行经万里,不见汉地,漂薄风波,绝粮茹草,饥殍荐臻,死者大半。
既济南海,与领守儿孝德相见,知足下忠义奋发,整饬元戎,西迎大驾,巡省中岳。承此休问,且悲且憙,即与袁沛及徐元贤复共严装,欲北上荆州。会苍梧诸县夷、越蜂起,州府倾覆,道路阻绝,元贤被害,老弱并杀。
靖寻循渚崖五千余里,复遇疾疠,伯母陨命,并及群从,自诸妻子,一时略尽。复相扶侍,前到此郡,计为兵害及病亡者,十遗一二。生民之艰,辛苦之基,岂可具陈哉!惧卒颠仆,永为亡虏,忧瘁惨惨,忘寝与食。欲附奉朝贡使,自获济通,归死阙庭,而荆州水陆无津,交部驿使断绝。欲上益州,复有峻防,故官长吏,一不得入。前令交址太守士威彦,深相分托于益州兄弟,又靖亦自与书,辛苦恳恻,而复寂寞,未有报应。虽仰瞻光灵,延颈企踵,何由假翼自致哉?
知圣主允明,显授足下专征之任,凡诸逆节,多所诛讨,想力竞者一心,顺从者同规矣。又张子云昔在京师,志匡王室,今虽临荒域,不得参与本朝,亦国家之藩镇,足下之外援也。若荆、楚平和,王泽南至,足下忽有声命于子云,勤见保属,令得假途由荆州出,不然,当复相绍介于益州兄弟,使相纳受。倘天假其年,人缓其祸,得归死国家,解逋逃之负,泯驱九泉,将复何恨!若时有险易,事有利钝,人命无常,陨没不达者,则永衔罪责,入于裔土矣。
昔营邱翼周,杖钺专征,博陆佐汉,虎贲警跸。今日足下扶危持倾,为国柱石,秉师望之任,兼霍光之重,五侯九伯,制御在手,自古及今,人臣之尊未有及足下者也。
夫爵高者忧深,禄厚者责重。足下据爵高之任,当责重之地,言出于口,即为赏罚,意之所存,便为祸福。行之得道,即社稷用宁;行之失道,即四方散乱。国家安危,在于足下;百姓之命,县于执事。自华及夷,颙颙注望。
足下任此,岂可不远览载籍废兴之由,荣辱之机,弃忘旧恶,宽和群司,审量五材,为官择人?苟得其人,虽雠必举;苟其非人,虽亲不授。以宁社稷,以济下民,事立功成,则系音于管弦,勒勋于金石,愿君勉之!为国自重,为民自爱。“翔恨靖之不自纳,搜索靖所寄书疏,尽投之于水。
后刘璋遂使使招靖,靖来入蜀。璋以靖为巴郡、广汉太守。南阳宋仲子于荆州与蜀郡太守王商书曰:“文休倜傥瑰玮,有当世之具,足下当以为指南。”建安十六年,转在蜀郡。十九年,先主克蜀,以靖为左将军长史,先主为汉中王,靖为太傅。及即尊号,策靖曰:“联获奉洪业,君临万国,夙宵惶惶,惧不能绥。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其敬敷五教,在宽。君其勖哉!秉德无怠,称联意焉。”
靖虽年逾七十,爱乐人物,诱纳后进,清谈不倦。丞相诸葛亮皆为之拜。章武二年卒。子钦,先靖夭没。钦子游,景耀中为尚书。始靖兄事颍川陈纪,与陈郡袁涣、平原华歆、东海王朗等亲善,歆、朗及纪子群,魏初为公辅大臣,咸与靖书,申陈旧好,情义款至,文多故不载。
麋竺字子仲,东海朐人也。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巨亿。后徐州牧陶谦辟为别驾从事。谦卒,竺奉谦遗命,迎先主于小沛。建安元年,吕布乘先主之出拒袁术,袭下邳,虏先主妻子。
先主转军广陵海西,竺于是进妹于先主为夫人,奴客二千,金银货币以助军资,于时困匮,赖此复振。后曹公表竺领嬴郡太守,竺弟芳为彭城相,皆去官,随先主周旋。先主将适荆州,遣竺先与刘表相闻,以竺为左将军从事中郎。益州既平,拜为安汉将军,班在军师将军之右。竺雍容敦雅,而干翮非所长。是以待之以上宾之礼,未尝有所统御。然赏赐优宠,无与为比。
芳为南郡太守,与关羽共事,而私好携贰,叛迎孙权,羽因覆败。竺面缚请罪,先主慰谕以兄弟罪不相及,崇待如初。竺惭恚发病,岁馀卒。子威,官至虎贲中郎将。威子照,虎骑监。自竺至照,皆便弓马,善射御云。
孙乾字公佑,北海人也。先主领徐州,辟为从事,后随从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乾自结袁绍,将适荆州,乾又与麋竺俱使刘表,皆如意指。后表与袁尚书,说其兄弟分争之变,曰:“每与刘左将军、孙公佑共论此事,未尝不痛心入骨,相为悲伤也。”其见重如此。先主定益州,乾自从事中郎为秉忠将军,见礼次麋竺,与简雍同等。顷之,卒。
简雍字宪和,涿郡人也。少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先主至荆州,雍与麋竺、孙乾同为从事中郎,常为谈客,往来使命。先主入益州,刘璋见雍,甚爱之。后先主围成都,遣雍往说璋,璋遂与雍同舆而载,出城归命。先主拜雍为昭德将军。优游风议,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犹箕踞倾倚,威仪不肃,自纵适;诸葛亮已下则独擅一榻,项枕卧语,无所为屈。时天旱禁酒,酿者有刑。吏于人家索得酿具,论者欲令与作酒者同罚。
雍与先主游观,见一男女行道,谓先主曰:“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先主曰:“卿何以知之?”雍对曰:“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先主大笑,而原欲酿者。
雍之滑稽,皆此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