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和雷小薇住一个房间。
雷小薇和凤春来的事情成为事实后,就有人把白莲往毕荣身上贴。
以为凤春来的朋友毕荣和雷小薇的朋友白莲也是一对。
这不知道是哪一个喝多了酒,胡扯的,最后,居然传成了一个八卦消息。
弄得白莲和毕荣哭笑不得。
恰恰是,这种事情,还没办法去解释,越解释越糟糕,最后,两个人就由这个传播传去。
传了一段时间后,事实不是传说的那样。
现在,张建设又把这段八卦消息扯出来说。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莫须有的事情,他还当真了。
陈颂说:“你说这生活,是不是有意思。
白莲和毕荣那一段之后,是你娶了白莲。
没毕荣的事情了。
我呢,本是想娶霍美云的。
可是,霍美云不给我好脸色。
结果呢,我只好娶另外一个女人。”张建设对这个话头有了浓厚的兴趣。
因为他知道陈颂在追霍美云。
可是呢,霍美云却对毕荣有意思。
“你是说,你不打算娶霍美云做老婆?”已经有好几杯白酒下了肚。
陈颂像是不能把持住自己,说:“我要娶的女人是储小玲。”这事,怎么成了这样?张建设张了嘴,有一会没合起来。
陈颂说:“霍美云看不上我。
我还看不上她呢。
我看啊,到头来,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毕荣压根儿就看不上她。
毕荣和苏丽娅已经搞上了。”张建设端起酒杯正要喝下,听了这话后,酒杯悬在那。
他愣住了。
陈颂的话,怎么这样说呢?搞上了。
什么意思?张建设把满满的一杯白酒放到桌面上。
“搞上了。
你说搞上了。
什么意思?”陈颂用手在自己的嘴巴上刮了一下,说:“我这嘴巴,太快了。
说漏嘴了。
声明一下,我可是什么也没说。
你要是听见了什么,那是听错了。
我的酒喝多了,什么也没说。”张建设点了点头,端起桌面的酒杯,把白酒倒进了嘴里。
他的心里明白了,毕荣这小子,把白莲的徒弟苏丽娅搞上了床。
苏丽娅刚进厂时,跟着白莲,学习了不到半年时间。
所以就有了这师徒关系一说。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张建设知道,苏丽娅还是学员。
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闹大了。
现在听说毕荣和苏丽娅在恋爱,张建设的心底就有那么点小小的不爽、不爽在于这个女生曾经是妻子白莲的徒弟。
这里面还有丝丝的曲里拐弯的情绪。
现在,毕荣竟然和白莲的徒弟苏丽娅谈起了恋爱。
苏丽娅可是个漂亮的女生。
张建设也就想了,毕荣这小子沾了大便宜。
当师傅的和他谈过恋爱,现在,当徒弟的又和他谈起了恋爱。
这世上的好事,就要让毕荣占全了。
一身酒气的张建设回到家、回到家后,他有些愤愤不平了。
有人走到门口,还要回头看一眼电视里面的剧情。
他们想知道后面会出来什么样的精彩情节。
看到邻居们恋恋不舍的离去。
白莲说:“你们看你们的。
不碍事的。”女主人的话虽是这么说,大家都很识相。
16平方米一间的房子,中间也没什么隔断。
回来这样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喜欢这部电视剧的女人们,怎么可能继续坐在这里。
白莲的嘴里虽说不碍事。
其实,心里头是要这几个女人赶紧离开。
她不知道丈夫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张建设喝多了酒,会出洋相的。
有一次,喝多了酒后,想解小手。
本来是要用痰盂的。
结果没用。
这层楼里,住着十几户人家,只有一个公用的厕所。
有时,怕撞到一块去,除了解大手,小解时就在家中的痰盂里进行了。
张建设也就养成了习惯。
虽然喝多了酒,这点记性还是有的。
他就在家中解了。
当白莲回来后,才发现,张建设竟然将小便解在面盆里。
这可是洗脸用的。
有小便的脸盆,上面没加盖子,满屋子的尿臊气。
事后,为这事,两个人吵了一架。
还有更让人难堪的,张建设喝多了酒后,回到家中,喜欢脱光了衣服。
他说这样子人就舒服了。
要是女邻居们不离开,张建设的意识再次稀里糊涂的,那个场面说让大家都难堪了。
张建设这天酒后的表现,还算正常。
他只是说想喝水。
白莲就把一杯冷着的茶端到丈夫面前。
一杯凉茶下肚,张建设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拍了拍沙发,叫白莲也坐下。
“跟你说、说件事。
你、你别用这个眼神看、看我。
我、我没喝多。
脑子里可是清醒着呢。”张建设说这一番话时,舌头还是有点不听使唤。
白莲见丈夫今天的酒,没到一塌糊涂的程度上,就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了。
说是沙发,座下并不柔软。
这种沙发,其实就是把椅子的高度降低,上面安装了弹簧,再放上海绵和棕毛或麻丝,包上扎实的老布。
时下,这种沙发也算是家具中的新品了。
白莲对丈夫弄到家中的沙发并不感兴趣。
她总是说坐在这上面不舒服。
也是,白莲太瘦了。
有人说过她,是一个没P股的女人。
张建设把苏丽娅和毕荣的事对白莲说了。
“不会吧。”白莲用手抓了烫发。
白莲的头发生就的不多。
现在,弄出这个所谓流行的发型,也就是俗话说的鸡窝头,并不能给她增色,反而减分。
她习惯没事时就用手在头发上抓上一抓。
因为头发少,油脂却多。
不时的抓上一抓,头发就有膨胀起来的感觉。
对于妻子的质疑,张建设有些不高兴。
他在心里嘀咕,这个婆娘,丈夫说的话不相信,你要相信谁呀。
难不成,是毕荣?张建设说:“我的情报绝对的准确。
陈颂亲口告诉我的。
他和储小玲约会时,撞上了。”“打住。
打住。”白莲紧急叫停。
白莲的身子前倾成斜角,几乎要凑近了丈夫,问:“你刚才说,陈颂和储小玲约会?真的,假的?”“真的。”“也是陈颂告诉你的。
要要搞清楚,陈颂可是一直喜欢霍美云的。”张建设说:“男人的心,就这么回事。
只要是女人,管她是哪个。
全都一样的。
只要肯和他一块过日子的女人,就是好女人。”白莲站了起来,双手拤在腰间,像是要吵架的样子。
她想和人吵架之前,就会有这个动作。
张建设也站了起来。
他的身子晃了晃。
白莲把双手又从腰间放下了。
她想了想,丈夫说的没错,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多数就是这个样子。
丈夫说的是个大实话。
见白莲坐下。
张建设也就跟着坐下。
他不坐下不行。
站着,让他感觉很累,而且心慌意乱。
几天后,厂里有关毕荣和苏丽娅搞上的事,流传开来,版本比较的多。
大致的版本有两个。
一个版本说。
苏丽娅的房间住了三个女生。
有一个被派到上海去学习。
另一个家在城里。
那个晚上,吃了晚饭后,家住城里的女生说回家去拿衣服,晚上不回来。
可她回家后,不知道为什么事,和家里吵架,就在半夜回到厂里。
回到宿舍的她没开灯,怕影响苏丽娅的睡眠,就直接掀开自己的蚊帐钻了进去。
单身的女生都喜欢在床上挂着蚊帐。
虽然是在冬天里,也是这样。
也难怪,女生都有自己的隐私。
快到天亮时,她听见苏丽娅的铺上有响动。
后来,就听见苏丽娅哼哧的声音。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把头伸出蚊帐。
借着室外的路灯,她看见苏丽娅的床前有两双鞋,其中有一双明显是男人的,而且尺码比较大。
这个女生大惊失色,知道苏丽娅在干什么了,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出声。
另一个版本说。
有一对在搞对象的人,晚上约会,在厂子外面的农村发现了毕荣和苏丽娅。
毕荣和苏丽娅睡在农村的草垛旁,像是在做那个事情。
总之,关于毕荣和苏丽娅的事,越传越邪乎。
陈颂以为霍美云会打翻醋罐子,找苏丽娅,或者找毕荣算账。
到那时,毕荣难堪,霍美云也会大大的没面子。
奇怪的是,霍美云没去找毕荣闹。
如果这个传说,关于毕荣和霍美云,想必没人出来干涉。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别人无权干涉。
因为这个传说是毕荣和苏丽娅。
这个事就成了一个问题。
苏丽娅是学员,她们那一批学员不允许谈恋爱。
厂里必然要对这个传闻进行查证。
查证的结果是,毕荣和苏丽娅没有恋爱。
这次的查证,没有在毕荣身上查出问题。
结果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图克文和苏丽娅在恋爱的事情暴露出来。
苏丽娅是学员。
学员不能谈恋爱。
领导找苏丽娅谈话、谈话其实就是警告,学员不能谈恋爱。
苏丽娅写了检查。
图克文可是郁闷极了。
这事,就有些奇了怪了。
图克文就想了,是谁个把苏丽娅和他谈恋爱的事情说出去的。
几天后。
厂里有了传闻,说是毕荣和尹希怡谈上了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