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胡亥,你想要什么?”始皇帝惊喜之后,忍不住问。
胡亥道:“儿臣跟随丞相学习时日已久,有今日成就,尽是丞相之功。还请父皇让丞相轻徭薄赋,让大秦休养生息。”
“允。”
始皇帝不带一丝犹豫:“丞相李斯有大功于朕,赏百金。十八子胡亥有大功于朕,赏千金。”
“微臣李斯寸功为立,惶恐不安,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李斯受宠若惊。
胡亥却是理所应当的拜了拜:“儿臣多谢父皇恩赐。”
看着李斯推让,一旁赵高却是如遭雷击,他本以为自己的名字也会出现在始皇帝面前,却没想到胡亥这小崽子狼心狗肺,在关键时刻,居然背叛自己。
他咬牙切齿,却不敢将自己所想暴露出来。这是大秦,大秦的意志以始皇帝为先。
自己但凡表露出一丝丝的不满,都可能被始皇帝处死。
始皇帝心中大为畅快,终于确认胡亥还是自己儿子,这不可能是假的。所谓仙人对朕有丝毫善意,也不会有所谓的仙人指路。仙人便是存在,也是吾儿胡亥求来的,而非那些仙人生性纯良。
若非吾儿胡亥长大,受到仙人庇护,朕也不会拿到仙丹。
既然胡亥与仙人有了关系,那就得从长计议,只要胡亥不危急到大秦江山,他要做什么没就让他去做好了。
“传令下去,吾儿胡亥大功社稷,一切事物,如朕亲临。”
“微臣领命。”
投桃报李,李斯最先领命,随后是太监们,中车府令赵高落在最后,分寸已失。
一而再再而三,他无法承受胡亥脱离自己掌控带来的一应后果。
封赏之后,李斯留下,胡亥与钱公公方才离开,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幽冷,好似从九幽出来的一般。
“公子可是忘了高?”
胡亥不咸不淡:“老师忘了胡亥,胡亥自然忘了老师。”
赵高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如沐春风:“那一日为师不曾帮你,却不是你忤逆为师的理由,李斯那厮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有封赏,而我没有......”
“天作孽尚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胡亥懒得搭理赵高,冲着钱公公道:“走吧,钱公公。”
赵高怒目,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原地生闷气。
恰好在此刻,李斯缓缓从宫内走出。
四目相对,李斯笑吟吟的,刚刚得赏,心情自然不错。
寒暄之后,两人分别。
赵高眼红,见此情形,他低声骂道:“今日陛下封赏,有你无我,你与胡亥不愿意为我说话,他日我若掌权,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高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奔向望夷宫,拜见胡亥。
“李斯那厮尚且不知道自己成了赵高眼中钉,只怕迟早遭人陷害。”钱公公人老成精,在宫中多年,他是一点军事政治不懂,可宫斗已经点了七七八八。
胡亥不以为然:“不怕李斯糊涂,就怕他做了糊涂鬼。若是赵高下手,我才有机会伸出援手,让李斯成我的人。”
“赵高越坏,干的坏事越多,对我的好处就越大。”胡亥在心中冷笑,赵高现在也是自己手中的一把刀,管他能力如何,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了,钱公公,约见兄长将闾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了?”胡亥问道。
钱公公道:“公子如今是陛下眼中红人,将闾公子听闻公子与赵高生了间隙,愿意与公子一见。”
“好,前面带路。”
胡亥拍手叫好。
钱公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不知道将闾是自己准备好的工具人。
将闾生性仁厚,听闻的同父同母的弟弟胡亥到来,心中也有些不满。明明是两兄弟,却因为赵高从中作梗,关系日益不好。
现在没了赵高,胡亥那小子现在才来见自己。
“你们说说,胡亥找我究竟是何事?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做生意?”将闾忍不住看向自己亲信们。
亲信们随了主人,大多醇厚,并无太多才能,只有忠义值得一提。
此刻听了将闾之问,他们却对商贾之事一窍不通,根本提不出任何建议。只能涨红脸,诺诺不语。
“许久不见兄长,兄长愈发英武不凡,实在是让小弟佩服佩服。”
胡亥先声夺人,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到了。
他笑吟吟的,让将闾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在将闾看来,在这皇家当中,没有比亲兄弟更亲的关系。
“你才是一鸣惊人,我听说你与父皇争执,却又不知道如何,父皇原谅了你。”将闾将小心思藏起来,没说自己已经前往咸阳宫,准备求见父皇了。
他跟胡亥不一样,不够受宠,十六岁后便出了咸阳宫,在宫外居住。而胡亥十六岁之后还能再咸阳宫当中居住,可见受宠程度。
“当然是父皇宅心仁厚,听说我想要以商业兴国,方才宽恕我的。”胡亥信口胡诌,拉着将闾说悄悄话:“父皇极为看重此事,我便找了一个机会,让兄长有机会为大秦做些事情。只是不知道兄长愿不愿意挺身而出,为我大秦做事。”
“做事?做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做商贾之事?”
“诶”胡亥一看将闾态度,如何还不知道将闾想要说什么,他连忙打断将闾的思绪,道:“兄长可想过粮食军械,无人运输会如何?”
将闾一愣,摇头道:“打不成仗,也无上郡大胜。”
胡亥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我大秦若是没有商人,那不是什么都做不成了?这货物南北通衢,靠的便是商人。兄长可愿意担任此事,为大秦效力,让货物通衢南北,不再有所障碍?”
“自然。”
将闾一听就眼前一亮,大秦皇子有能力的地位不低,没能力的如他,只能混吃等死。现在弟弟送来机会,他不愿意错过。
“胡亥你有用的上为兄的地方,为兄自然不会推辞,只是为兄不明白,你要做什么生意。”
“灵药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