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刘芳见天气很好,就给小狗洗了个澡,正抱着小狗在门口晒太阳,见钱云龙的车远远的冲这边过来了。
“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呢!”刘芳迎了上去,钱云龙正开车门下车。
“忙呀。一个多礼拜就只回了一次家。回家就听说你去看了几次老娘,今儿特地过来谢谢你的。”钱云龙充满诚意。
“还要谢谢我?咋谢呢?”
“请你吃石板垭最好吃的石锅饭。”
“还真是,我回来这么久了,还没有时间去吃呢。”刘芳把小狗放进笼子里:“你自己在这晒着吧。我这有人请吃饭呢。吴琴------”刘芳又冲对过的卫生院叫道:“吴琴------你抽空帮我看看小狗呀!”吴琴可能正忙着,也不露面,就在里屋答应了一声好。
“我们这就可以走了?”钱云龙问。
“是呀,我安排好了。走吧。要不------你今天有多少时间?”刘芳突然问。
“时间吧、应该有个小半天。”钱云龙犹豫了一下说。
“要不这样吧,饭你也别请吃了。你请我上躺漏子头如何?”
“嗯?”
“上趟漏子头。我想继续去找找那个在电话里和你说的鬼见愁。”
“要这么急吗?”
“是呢,要不影楼开业了,我就没有时间了。你不正好也再次深入基层去搞搞调查。”
“你倒是给我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行,走吧!”
“你等等,停下车。”快出镇的时候,刘芳见路边有卖白面馍馍的,就请钱云龙停了车,把那卖家筐里剩下的二十几个馍馍都买了。
“中午饭?”等刘芳上车后,钱云龙问。
“对的,我请我们的大镇长吃馍馍。”刘芳调皮的冲钱云龙笑着。
“这么多?你把我们俩当大大肚汉了。”钱云龙乐了,没有想到刘芳买这么多馍馍当他们俩是中午饭。
“不是,剩下的你上山后就会明白的。”
钱云龙只是笑笑,也不再问。开车出发。
路上,刘芳问了那个曾四五怎么处理了。
“退回原籍,做了平头百姓。本来查出还有些贪腐问题,也不知道这家伙动用了什么关系,争取了个退回原籍。否则得收监待查的。”
“镇上都叫你钱大胆呢。”刘芳呵呵的笑着钱云龙:“你是不是初生牛犊呢?”
“唉------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他占着那位置不作为。影响我镇的发展了。胆倒是不大,也不是牛犊。只是我不在乎这么个小小的镇官而已。”
“所以,无私者无畏?”刘芳反问了句钱云龙。
“有那么点意思。”
“我看石板垭镇的山民村民还是有些奔头了。”
“我只是想尽到我的本分。”
“这就是现在最好的官了。”
快到漏子头的时候,钱云龙把车停在了路边:“我们走一段。”
“为什么?”
“你看看这周边的风景,好得很呢。”钱云龙已经迈开大步开始走了。
“那你说这块咋就没有人来旅游呢?”刘芳问。
“缺乏宣传、欠缺人文、交通受阻都算是因素吧。”
“看来你没有少思考呢。能不能走慢点,我都一路小跑了。”刘芳跟不上钱云龙的步伐。
“哈哈,你这话就跟小时的口气一样的。”钱云龙乐着,想起小时这个跟屁虫的妮子老是在后面叫着慢点慢点。
“你们就不能别老提小时事情吗?”刘芳故意停了下来。
“我们?还有谁提?”见刘芳停了下来,钱云龙也停了下来,回头问道。
“还有大娘呗。”
“嗯,我娘就是最喜欢说我们小时的事情的。对了,记得小时你们老是来一个男孩,好像你父母说是你的表哥什么的?现在没有来往了吗?我记得他抢你的柿饼吃,还让我好揍了一顿的。他不会记我的仇吧?”
“钱大哥------你咋提起这个人了?”刘芳神色有些暗淡
“我们不是在说小时的事情吗?咋了?”钱云龙也察觉到刘芳脸色的变化。
“别提他了。他也不是我的什么表哥------”刘芳忸怩了几下:“他害苦我了呢------”
“什么情况?给你钱大哥说说,我照样去揍他。”
“别了,早就没有联系了。过去了。哎------佟村长------我们又来了。”正好刘芳看见佟村长在村口,就把话题给岔了。
“我老远就看见你们了呢。你还真是说话算话,把钱镇长也领上来了。”佟村长乐得一路小跑就要过来,被刘芳给止住:“伯呢,您别跑,我们就来了。”说着就加快了脚步。
“我得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前几天摸到后山上去了,就在那悬崖峭壁的低下就有一颗鬼见愁。只是我没有带烟饼,不敢去摘了。你们说巧不巧。一群野蜂就在那树上磊了个羊屁股蛋大的窝。”佟村长像是在给刘芳和钱云龙报喜的。
“伯呢,您可吓死我了。就您这身体还敢上后山?”钱云龙上前扶住佟村长:“下次可不敢了哟。”
“没有事,山里人、没有那么娇气。再说我还没有往那个峭壁上去呢。不过说回来,还真不敢上那个峭壁。我也就是去给你们探探路,没有想到就在峭壁下就见到一颗了。”佟村长像个老顽童乐着。
“对了,峭壁您不敢上就真的对了。上那儿的事情就留着我们找专业人士来做吧。现在,您带我们去后生峭壁下看看那颗树?”刘芳急迫,心里就想着或许是契机?或许是突破点?
“去了也不敢摘呀!”佟村长摊摊手,很沮丧地说。
“为什么呢?”刘芳急切的问。
“没有烟饼谁敢动?”佟村长说的是没有烟饼。
“村里没有吗?”钱云龙知道村里应该有这些山民们发明的土烟饼的。就是把腐烂的树叶给捣碎晒干,加点干牛粪羊粪猪粪中的任何一样、然后做成干饼。
“早就没有了。现在那还有人做这个呀。”
“这可如何是好呢?”钱云龙搓着手着急的说。
“不过有样东西可以代替。”
“啥东西?您快说。”刘芳和钱云龙异口同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