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将计就计
白衣弯剑侠锦毛虎,看着兴高采烈的高万勇,望了望打斗场上狼藉的一切,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似笑非笑的问道:
“万勇,那位小姐……”
锦毛虎的话还没说完,那位小姐又伏在那具死尸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高万勇甩目望向那位可怜兮兮的绿衣女子:
“大哥,此女子几天前在锁蛟塔曾于我厮杀,她怎么又跑到这里来跟人玩命来了……她是干什么的。”
锦毛虎坦然的一笑,望着万勇点了点头:
“大道通天,各走各边。你走你的,她走她的,你有什么可猜疑的,杀人和被杀都是有原因的。走,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是,大哥!”
高万勇答应一声头前走去,锦毛虎段红玉骑马随后。
段红玉将马往锦毛虎的马身上贴了贴小声说:
“弟弟,高万勇说的不错,她是什么人呢?”
锦毛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随口道:
“她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我们的原则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鬼来杀鬼,魔来斩魔!这古老的方法既简单又省事。请姐姐不要考虑的过多,人都说红颜易老,青春易逝。爱操心的人老的快,姐姐你可别做黄脸婆,要轻松要宽心,这样的锁事有小弟我呢!”
段红玉俊脸一红,笑说:
“黄脸婆有什么不好,起码她有个安稳的家。”
锦毛虎望向段红玉,一本正经的说:
“姐姐!莫非你要嫁人了?你嫁了人小弟咋办?”
段红玉听着锦毛虎的话,看锦毛虎的表情,脸红的更很,心跳的更猛,支吾的说:
“是……吗,真是这样——姐姐为了小弟……永不嫁人这样……这样你放心了吧。”
锦毛虎看着段红玉羞忸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觉着不对劲,猛地煞住笑声,鬼脸对红玉说:
“在死人面前是不准笑出声来的,这样,死人才会安心的去阎王那里报到,不然,他就不愿离去,你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吓死……”
段红玉听到锦毛虎的话语,看了看幕落的天色,感到身上冷飕飕的,仿佛阴魂就在身边转悠,趁人不备就会抓上一把,吓得段红玉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全身都是,她瞥了锦毛虎一眼:
“去你的吧,胡说八道!天要黑啦,你别吓我成不成?”
锦毛虎对红玉又做了个鬼脸:
“不会吧姐姐?你的胆量有那么小吗?”
“怎么不会!姐姐我有气量、没有胆量。”
“好好!请姐姐下马帮助万勇劝劝伤心的人。”
红玉展齿一乐,挤眉弄眼的笑说:
“我不去,我有点害怕。劝女人还是你去最好,一劝准见效(笑)”
锦毛虎被段红玉一句冷嘲热讽的话,说的俊脸“唰”的一下通红,他有点尴尬的下了马,将马缰交给段红玉,阔步走向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听到锦毛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呜呜的哭声没有停下,只是哭得个、个中有趣。
锦毛虎到了近前,一手扶着高万勇的肩膀,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死人,“噫”了一声说道:
“这个人怎么死在这里了,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吗?这位姑娘的身手也不错的吗?怎么没保护……,噢哟!我知道了……”
锦毛虎不无遗憾地咋咋嘴:
“肯定是杀人的人……功夫太高了太厉害了!不然,不然……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诶!反正人死也不能复生,还是这位小姑娘……不,应该是小姐,对!是小姐,请小姐节哀吧!”
锦毛虎一边说一边观察绿衣女子的心里反应。
绿衣女子:“……”
“诶呀呀!他人已经是死了,在下不知你们是何关系,不管是什么关系,小姐你怎么也不可能随他而去,是吧!别哭了,死者安逸活着才是真正的艰难,对不对?别哭了,别哭了,心里有什么话,今后有什么打算你不妨对我说好啦。”
绿衣女子悲悲切切的抬起泪眼,望了一眼面前辜灾乐祸的锦毛虎,无力的将头垂下,流出了自己真正伤心的泪。
锦毛虎没因面前的女人伤心而同情她,也没因她的不幸而怜悯她,他甚至鄙夷她,还有点切齿恨她!但他的表情很泰然,莞尔一笑说道:
“这位小姐,在下说句高攀的话,你现在肯定的还认识在下,在下就不明白了,我们在西安锁蛟塔一见之后,没想到再次相见时,却是这幅另人不自在的场面,这事不能全怪小姐,怪就应怪这里死去的三个臭男人,是这三个臭男人破坏了我们相见的场景。但话又说回来,小姐你不在西安,怎么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跟人拼杀,拼杀对小姐来说并不为奇,也不为怪,凭小姐的身手何用受了伤的人上阵呢?这可就是你小姐的不对了,小姐,不知在下说的对也不对?
“不对,你……”
绿衣女子猛地抬头,喊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话,傻呆呆的望着锦毛虎。
锦毛虎似乎被绿衣女子的喊声慑服,陪笑说:
“小姐,你别发怒,怎么个不对说说听?”
绿衣女子看着自己喜欢的锦毛虎,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泪眼朦胧地,似乎有些自艾自怜的说:
“公子,小女对不起公子,不该对救命的恩人不加礼遇,刚才小女的一时冲动实为伤心所致,恳求公子的原凉。”
多么至真至纯的话语,多么优美动听的旋律。这莺声燕语之声,出在漂亮女人之口犹为动人,但她这么动听至诚的话语没有感动锦毛虎,因为锦毛虎对这个女人有成见。
是啊!一个人若怀疑一个人,或恨一个人,那么这个被怀疑或被恨的这个人再好,再完美,她在你眼中或在你心目中将会一文不值。
锦毛虎就怀疑上了眼前的绿衣女子,他不但是怀疑,而达到了认定的地步,所以,他对她说出的话就相当刻薄,不信你看。
锦毛虎仍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平淡无奇的说:
“小姐此言差也,你叫我原谅你,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呢?我们俩之间有深仇大恨吗?没有!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救命恩人就更谈不上,那天的相遇是一个偶然,今天的相遇已是一个偶然吗?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绿衣女子听着锦毛虎的话,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很难过,她认为,自小到现在,心里从没有这样难受过,这样伤心过。这种伤心,这种难过给谁说呢?给谁也不能说,只有埋在心底,烂在心里,她压抑着内心伤痛,满脸沮丧的望了锦毛虎一眼,心里滳着血,眼里流着泪的说:
“公子,你为什么这样与小女说话,为什么对小女这般的苛刻,小女百口难说其中冤情……”
她说到这里又哭了,这哭声可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这一点准也否认不了,因为从心底发出来的哭声,和认何一种声音都不一样。
锦毛虎也是血肉之躯,他也有喜怒哀乐,可他今天,的的确确没被她心底发出来的声音打动。
段红玉听到绿衣女子声嘶力竭地哭声有些受不了啦,本是坐在马上静观其变,她的哭声她受不了啦,翻身下马快速到了她的近前,附身安慰说:
“妺子莫哭,妺子莫哭,姐姐问你,你家是哪里人氐?姓氐名谁?为什么到了这里?说清了姐姐会帮你的。莫哭,快说吧,”
绿衣女子慢慢地止住心中的悲痛,擦着眼泪望着秀色可餐的段红玉,嘴角上露出一丝别人很难发现的苦笑,和一丝难以形容的醋意,她头微低眉微蹙地说道:
“小女子原藉山东……临沂人氏,前三年家门残遭不幸,哥妹二人逃亡在外……”
“怎么会这样?”
这正是:
有情有义好儿郎,叱诧风云人敬仰。
马高镫短防失手,小心能使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