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旁敲侧击

锦毛虎没去分析段红玉话中的成份，开诚不公毫无做作的说：

“姐姐，你说的不错，我师傅绝对是高人，而且是世外高人。”

段红玉看着锦毛虎认真的样子，由衷的相信锦毛虎说的每一句话，因为她相信他，他就是她心中的神，无人替代的真主。

她打心底佩服锦毛虎，她知道锦毛虎心底坦诚，且赋予旷世绝学。

她领教过，领教过他那世间传说的——凌空飞渡。

凌空飞渡的功夫她听师付说过，练武之人练到炉火纯青，神识化为虚无之时即可凌空飞渡。

再者，必须具备仙肌道骨之人，得仙家点拨亦可凌空飞渡。

她问过自己的师傅，师傅说她没有如此造化不会此功，可锦毛虎会。

锦毛虎属于哪一个范畴呢？

是他的功夫练到了出神入化，还是他具有仙肌道骨呢？

红玉想到这里，突地双眉一挑，兴奋的说：

“弟弟，你说的话姐姐完全的信服，从你身上的造诣，不难想象你的师傅，你师傅若不是高人，怎会教出你这样飞天遁地的徒弟哪！弟弟，商量商量，你教我飞行如何？”

段红玉口无遮拦的说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这样的话语对锦毛虎来说可谓是晴空响霹雳，无梯登天难上加难。

她说出的话语，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话已出了口如钉入木，震撼了锦毛虎的心。

她满怀信心、目光如炬盯着锦毛虎涨红的俊脸，期盼着、希望锦毛虎看在她是表姐的份上荅应她。

她看出来了，锦毛虎的表情很复杂，显然是不乐意，她刚想开口解释，锦毛虎面现难为情的先开了口：

“姐姐，非是小弟不近人情，也不是小弟垄断功夫，此事……此事小弟不能从命，因为没有师傅的亲口应允，小弟是万万不可为的。”

锦毛虎说完陷入窘迫的境地，他的断然回绝也没去考虑段红玉能否接受。

段红玉没因遭到拒绝而生气，也没因遭到拒绝而不好意思，只是“噢！”了一声。

此时的段红玉，认识到了自己不该强人所难，更不该有非分之想。

她想到了师门的规定，立时感觉脸部的肌肉有些发硬，不安的小“蹦蹦”地跳到。

她自我解嘲，现出很玩皮的样子，用手揉揉发硬的脸蛋，转被动为主动的对锦毛虎笑说：

“弟弟，姐姐我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我学飞干什么用，姐姐会不会飞都是一样的，因为有你在姐姐身边，比学会飞强一万倍。”

段红玉的伶牙利齿说的锦毛虎满脸的雾霾尽扫，心中的郁结顿开，“哈哈哈！”他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起来。

红玉听得锦毛虎开心的笑声，心无他想的跟着“咯咯”的也笑了起来。

这笑声是心与心的勾通，这笑声是心与灵的验证。

“咚咚咚”的敲门声，姐弟二人止住了笑声。

“客官，酒菜已经备齐给您送来了。”伙计怀里抱着一坛“女儿红”站在房门口说道。

锦毛虎看了段红玉一眼拉开房门：

“送进来吧。”

几位伙计提着食盒鱼贯进入房内，将桌子从新擦了一遍，从食盒内将菜取出，一样一样，一盘一碗的摆放停当，酒坛启封放在锦毛虎近前，领头的伙计笑问：

“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

锦毛虎望了一眼色味俱佳的菜肴，冲伙计一摆手说：，

“暂且没事，你们坐下来喝两杯？”

“谢谢客官的好意，小的们告退了。”

几位伙计说完，依次出了房门，反手将门带上下楼不题。

锦毛虎看见伙计们去了，收回目光望着杯盘罗列的餐桌，食欲顿开，一手操起酒坛，“哗啦啦”倒满杯子，左手执杯右手去摸筷子：

“姐姐请用餐。”

段红玉嫣然一笑，用挑逗的语气说道：

“弟弟，吃饭之前没有什么要干得吗？”

锦毛虎停下摸筷子手，望了一眼兴灾乐祸的段红玉。他不知段红玉指什么而说，干笑了两声说道：

“姐姐，葫芦里是什么药呀，倒出来看看吧。真是的，该吃饭就吃饭呗，该吃饭了还要干什么？这一点小弟不懂诶。”

红玉又是勾嘴一乐，笑说：

“不懂诶！先洗手不为过吧？”

锦毛虎闻听此言，下意思的将手藏在了背后，有意无意的在身上蹭了几下笑说：

“姐姐，小弟的手本不脏的，只是握了姐姐的手……”

段红玉感到锦毛虎的话不对味，俊脸顿飞彩霞，没待锦毛虎说完急忙打岔说道：

“你，你不可乱说的，我的手一点也不脏，不信你看！”

段红玉说着，将自己嫰若春笋的手伸出袖管让锦毛虎验看，锦毛虎看着红玉的手坏笑着笑说：

“姐，你怎么这么心急，小弟没有说你手脏，我只是想说姐姐的手……。”

锦毛虎故意停住话头，望着急待下文的段红玉刹住了话头。

段红玉看着锦毛虎坏笑的盯着自己，窘促的脸更红了，忙不迭地问道：

“快说，我的手怎么啦？”

锦毛虎扮了个鬼脸笑说：

“小弟说姐姐的手……好软好香，好奇妙呦。”

段红玉听在耳中喜在心头，假装生气的说：

“贫嘴，我不和你玩了。”

红玉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门，伸手拉开房门迈步出了锦毛虎的房间。

锦毛虎望着婀娜多姿，千俏百美的段红玉走出房门，笑着站起身走向洗漱处，宽去外衣挂在衣架上，“稀哩哗啦”手面通洗一遍，擦干手脸回到座位处坐下。

看着满桌的佳肴美馔，欣喜的端起盈杯之酒放在鼻上一闻：

“好香的酒！”

“哧溜”一口酒干杯空，咋了咋嘴，赞道：

“好酒哇，好酒！”

锦毛虎嘴里说着，右手操起酒坛，“哗啦哗啦”又倒满一杯，一手执杯另一只手在空中摇晃着，口中叫道：

“姐姐快来，姐姐快来呀！”

隔壁的段红玉听到锦毛虎诧异的叫声，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开房门到了锦毛虎的房门口，看到锦毛虎的滑稽相令她啼笑皆非。

她抿嘴而乐，一边走一边笑说：

“弟弟，你怎么望着佳肴发呆，是不是它们与你过不去。”

锦毛虎眉头一皱，拿着腔调说道：

“呀呀呀！哪里是它们与我过不去，我是要与它们过不去。我正在这里琢磨，从哪里下手，将它们一举灭之哪！”

段红玉心有所指的接茬道：

“从眼前下手，解除隐患！”

锦毛虎似乎明白段红玉的意思：

“好好！咱们闲话少说，该下手时就下手，砸不烂葫芦撒不了油。看眼下！满桌佳肴，鸡鸭鱼肉点头笑，色香味美惹人躁。别管它！山野珍禽多昂贵，入腹变成臭粑粑！”

“去你的吧！好话不往好处说，又倒胃口又倒牙……”

“姐姐的话我记下，不在吃饭说……”

“住嘴！下边的话你咽下，喝口酒漱漱口，佳肴凉了失珍馐。”

“姐姐的话如醍醐，醉人醉心知迷途。姐姐请坐享美味，小弟把盏赔不是。”

红玉闻听乐滋滋，坐下娇躯把箸提，探手夹起一块肉，放在弟弟接碟里：

“姐姐我岂是小家女，性情豁达不生气。弟弟你欲饮酒时且防醉，高歌声处防语失。眼下虽是佳肴在，得之美馔付艰辛。”

锦毛虎喝下杯中酒，看着红玉翘手指：

“姐姐真乃女豪杰，说话做事我不及，以后提耳多指教，……”

红玉吃的正有劲，听到弟弟夸自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勾嘴弄眉笑嘻嘻：

“弟弟莫要光说话，吃喝才是硬道理！”

锦毛虎闻听饮杯酒，拿起筷子就攻击。

这正是：

寝不言兮食不语，莫把圣训当儿戏。

高歌声处防语失，得意莫把小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