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燎人痛处
锦毛虎点头应允,姐弟二人很悠闲的进入城内。
城内确是另一番景象。
看!挑挑的、担担的,蹒跚着歪斜着步步艰辛。
听!卖葱的、卖蒜的,吆喝声叫卖声声声不断。
车如水水泻不通,马似龙龙陷浅滩。
人来的人往的你挤他推摩肩接踵。
有说的有笑的说说笑笑张三李四。
锦毛虎领着段红玉按照自己踩定的线路,推挤着人群穿街过巷看到了坐北朝南的“顺广镖局”。
锦毛虎用手一指镖局斜对面的客栈,看了段红玉一眼说道:
“姐姐,你看前面那家客栈可不可以?”
段红玉顺着锦毛虎手指的方向看去,“客来居”的幌子在太阳余辉的照耀下,犹如少女羞红的脸显得是那样的诱人,又是那样的温馨,随口说道:
“那个地方好哇,它与镖局斜对,我们住在那里可谓是天造地设的好地方。”
锦毛虎证得了红玉的同意,点了点头:
“姐姐说的对,小弟也是这么想的。走吧!我们先住下再说。”
“客官,客官!住店、吃饭里面请。”
锦毛虎姐弟二人还没到客栈,客栈的伙计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招揽着他们二人。
姐弟二人本想住此店便无推脱,随伙计进得店内。
店内燃起了灯火,吃饭的喝酒的人虽不算多,吵吵嚷嚷的也不算安静,锦毛虎抬手一拍前面引路的伙计。
“伙计,楼上可有地方,要干净点的,后面有透风窗的最好。”伙计转过头,脚步不停的说:
“有!有的!保您满意,随我来。”
伙计说完转过头去,引着姐弟二人穿过厅堂到了院内的楼梯前,拾级而上到了二楼的东首门前,伙计推开房门,笑问:
“客官,您看这间行吗?后窗还是观景台,马路上的事一目了然。”
锦毛虎走到后窗前近身往外一看,正与自己想象的一样,转回身对伙计不以为然的说道:
“行吧,出门人哪有那么多讲究,舒适就好。”锦毛虎用手一指房间的西边接着说道:
“隔壁的房间还空着吗?”
伙计猛的醒觉,忙不迭的说:
“空着,空着,西边的房间空着。你们过去看看,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摆设。客官你们放心,咱的店内绝对安全,绝对…………”
锦毛虎止住了伙计的话:
“这两间房我们都要下了,你去给我们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送到这里来,有困难吗?”
伙计满面陪着笑:
“没问题,客官的需求就是我们的工作,您请房内歇息,小的这就去办。”
伙计说完进入房内,取出引火之物点燃房内的牛油大蜡,笑容可掬的退出房门,快步下楼而去。
锦毛虎段红玉进入房内,各自解宽衣解带放松自己。
段红玉往床上一坐显的有些疲倦,锦毛虎则不然,他走到后窗前抬手推开后窗,顺广镖局尽收眼底。
镖局内燃起了灯球火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还没有收工,推的推,扛的扛,抬的抬还在紧张的忙碌着。
锦毛虎看到这里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对坐在床沿上沉思的段红玉说道:
“姐姐,你来看,他们的生意瞒不错的吗,干的这么有劲,却不知内里是什么勾当?”
红玉收回思绪转身离床走到后窗,漫不经心的瞟了镖局一眼,所问非所答的说道:
“弟弟,你现在开口就是上好酒好菜,花钱如此的阔绰,为什么因五纹钱打伤了我家伙计?”
锦毛虎闻听此言俊脸一红,离开后窗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啼笑皆非:
“姐姐,常言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红玉“扑哧”一乐,离开后窗坐在锦毛虎的对面:
“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到无时想有时。我呢,一是好奇,好奇能让人变得更加聪明。二是警钟常鸣,警钟长鸣可令人忧患于心。”
锦毛虎虽有些尴尬,却是不瞒不藏的说:
“一文钱没有难倒英雄好汉,这句话是谁说的咱不考究,可这句话说的确恰如其分。是的,当时我确无分文在身,也不懂吃了东西还要金子、银子。每当想起此事总觉着心中有愧,诶姐,那位受伤的小李子还在你家吗?”
红玉“咯咯”一乐,斜了锦毛虎一眼,调皮的笑说:
“你说他还在不在?”
锦毛虎挠了一下头皮尴尬的笑说:
“我想……我想他应该是不在了。”
段红玉更加调皮的问:
“你为什么想到,他不在了呢?”
锦毛虎仍是挠着头皮说:
“当时吧……,这样说吧,通过这几年的磨砺,我认为小李那种人是个唯利是图善动心机之人。叫我,我是不与他同谋的,我只是这么想,你可别怪小弟目不容人信口雌黄……”
红玉“咯咯”的又笑了起来,笑声是那样的动听,娇态又是那样的诱人。
锦毛虎被段红玉笑得全身不自在,讷讷的问:
“姐姐你笑什么?小弟哪里说错了吗?”
红玉敛住笑声,温情的说:
“弟弟,姐姐不是笑你别的,是笑你胸怀千壑,有远见卓识。我听你伯伯说过这样的话,今天又听你说,你想我能不笑吗。”
锦毛虎听红玉说他伯伯说过此话,拇指一挑:
“姐姐,我伯伯英明。”
红玉不否认的点了点头,看着锦毛虎笑问:
“弟弟,你离开你师付时,你师傅没吿诉你吃饭要付饭钱,住店要交店钱吗,也没给你几两川资路费?”
锦毛虎一听红玉有埋怨师傅之意,立时的说道:
“姐姐,你不可这样说,我不会怪我师傅的,相反的说,我还要感激我的师父。”
红玉大为不解的问:
“弟弟,你的话我却不懂了,这其中……”
锦毛虎没待红玉说完,接过话头说道:
“这其中奥妙无穷,也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切都在我师傅的预料之中,他老人家若是给我讲清吃饭付饭钱,住店交店钱,给我拿上川资路费等等,你想我怎会打伤伙计,认识我伯伯呢?我不认识伯伯,咱们姐弟俩又如何能相认呢?这一切的一切是巧合吗?不是!这是我师父的巧妙安排,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却坚信不移。”
“噢!”红玉听着不住的点头,然后又不加否认的说:“我明白了,你师傅一定是个高人,而且是一个能掐会算的高人。”
段红玉嘴上说着,忽地想起什么,说道:“不对呀弟弟,你的师傅既然知道这事情的一切,为什么不与你明说呢,为什么要绕这么大圈子呢?”
锦毛虎有点狡诈的一笑说道:“人心不古啊!”
段红玉听锦毛虎如此一说,不知触动了她段红玉哪根弦,对锦毛虎的师傅大加褒奖,说出了一番出人意料的话语,是醉翁之意吗?
有道是:喜鹊登门知是喜,无事献媚应防患。螳螂只顾眼前利,岂料黄雀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