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担心我?”薄珩忽而勾唇,那一笑彻底的击溃了乔予心中的防线,以至于忘记了去否认薄珩刚刚说的话。
她始终蹙着没望着薄珩,心底里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不能够随便觊觎的人,三天之后或许一切就都要重新回到原点。
“放心,我让你去,就已经想好了完全之策。”似是看出了乔予心中所想,薄珩轻轻地的拍了拍乔予的脑袋,只为打消乔予心中的疑虑。
乔予有些愣怔的看向薄珩,她觉得这件事始终是有些不可思议,那个科室里面的人似乎对她的敌意都挺大的,完全不可能与薄珩是一边的。
难道说他们是故意伪装出来的敌意,是用来伪装欺骗爷爷的吗?
这似乎又太扯了,乔予心中是不愿意承认还有那样的事情,可尽管乔予不愿意承认,有些事情还是在朝着那个方向在改变。
“真的吗?”乔予又问了一句。
“阿予,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我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薄珩在乔予的耳边留下这句话。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乔予有些沉醉,以往那么厌恶阿予那个称呼,这一次乔予没有抗拒,即便是不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柔。
乔予也想要最后享受两天,反正她马上就要离开了,难道还要逼着自己那么清醒吗?
“去休息吧,别想那么多。”薄珩刚刚就看见了乔予眼中的不舍与担忧,在她说出那些话后,仍旧是不能退散。
在乔予的心中,怕是这一次的事情是如何都躲避不了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伤心的表情,看着这样不同的乔予。
薄珩心抽疼起来,他不想要看着自己的女人难受,还是因为他而难受。
“阿予,相信我。”薄珩声音又轻又坚定,像是在感慨什么。
“嗯。”乔予并不需要薄珩做什么,只要是他说的话,就忍不住的想要给予他肯定。
三天,一转眼就到了。
乔老爷子一心期盼着这一天,老早就通知乔予跟薄珩等在会议室里,等待医生将鉴定报告给送过来。
这个举动让乔予心中更是有些不安,乔老爷子这已经不是单纯为了揭穿她的身份,还想了更多让乔予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来了。”薄珩与乔予一进门,乔老爷子的声音就兴奋的上扬。
让乔予下意识的伸出手勾住薄珩的手指,尽管来之前薄珩已经告诉她,早就有了应对的万全之策,她还是没来由的心慌。
“爷爷,您起的可真早。”薄珩扫了一眼乔老爷子唇边上扬的弧度,还有眼角笑出来的眼纹,也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乔老爷子懒得跟薄珩纠缠,眼神狠毒的缠上了乔予,那眼神完全就是在告诉乔予,你竟然敢冒充,就要做好被人揭开面具的打算。
乔老爷子浑身的气场,头一次那样的骇人,乔予发现自己先前给自己做好的那些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全都崩塌了。
“阿予,我们去那边坐下。”薄珩似是感知到乔予的不安,大手用力的回握住乔予,俊脸上的笑意当真是平定了乔予心中的烦乱。
乔予点了点头,最坏的结果不也是被人当面拆穿身份,但是这个最坏的结果,她一早就已经最好了准备,即便是真的来了。
也不过是预想之中的事情应验了,没有那么糟糕的,她的人生在没有遇上薄珩之前,不是更加糟糕吗?
“吴医生,既然人都到齐了,你就念吧!”乔老爷子巴不得快点将乔予的身份给拆穿,然后将她与薄珩全都给驱赶走。
吴医生见乔老爷子这样属意,便点了点头说:“是。”
乔老爷子一直望着薄珩,等着看薄珩脸上坦荡一点点的击溃,最好彻底的崩塌为好。
“经过我们鉴定科的鉴定检测,乔老爷子与乔予之间的亲属关系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就是说你们有亲缘关系。”
吴医生如实的按照报告单上的内容念了一遍,就见乔老爷子原本笃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没来得及听医生的报告。
竟然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大笑话,乔予居然真的与他有亲缘关系,只有他一个人不愿相信。
乔予在听报告的时候,一直不敢抬头,被薄珩握着的手更是冰凉没有半点温度,哪晓得后来吴医生手里的结果居然是这样。
难道说这就是薄珩口中所说的应对的万全之策?
只是乔老爷子安排的医生,明明就是铁面无私的模样,真的是能够随便安抚的吗?
乔予不相信,难道说她一直成迷的身份,其实真相便是她就是薄珩的妻子,只不过她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知道罢了。
种种设想,无不让乔予感觉到冲击,她急于向薄珩求证这一结果,以至于顾不得有没有人看着他们。
薄珩却是一心扑在了对付乔老爷子身上,暂时没有去看乔予,只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了乔予的手,他也清楚这个结果,对于乔予来说着实有些冲击。
“爷爷,您还记得您说过的话吗?”薄珩故意提醒了一句。
乔老爷子的神情呆滞,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其实薄珩都明白,为了这一天乔老爷子等待了太久,谁知乔予竟然是真的乔予?
“爷爷,阿予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我希望您能够兑现您的承诺。”薄珩却是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打算让步。
这是乔老爷子应当做的事情,不是他们随意强加给乔老爷子的。
“好好好。”乔老爷子咬牙切齿的答应了薄珩,可看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乔老爷子如今又多么的生气。
薄珩却是反应十分的平静,淡淡的望着乔老爷子,还侧转看向乔予微笑说:“阿予,刚刚爷爷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乔予更是微微一愣,看向薄珩一脸的笑意,讷讷的点了点头。
后来的事情,乔予只模糊的记得乔老爷子再也坐不住了,连一句再见的话都没有说,就气冲冲的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