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站在原地,苦涩一笑,从来只有女人追在他身后打转的份儿,哪里会有他追着女人不放的经历。
如今一个人怀念当初的事情,冲出来却是迎接了乔予淋下来的一盆凉水,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悲哀。
“好,今天是我自己倒霉。”陆兆深深的看了一眼乔予,打算离开。
却听到薄珩一句:“陆总,还是我的秘书安排你回去吧。”
“不需要。”这三个字陆兆还未说出口,就听到薄珩戏谑的开口说:“陆总总是记错一些事情,我这也是为了陆总好。
这话一经说出口,陆兆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怒目圆睁的望着薄珩,只可惜薄珩的反应始终是淡淡的。
有乔予站在他背后支持他,陆兆变得如此的有自信,似乎也可以理解,却也叫人好妒忌。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一时愚蠢答应了分开,是否太过于痴傻了,就那么放过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姻缘。
如今再怎么艳羡,似乎都改变不了。
陆兆离开后,乔予能够感觉到周围的还是如同先前一样,薄珩仍旧是处在盛怒之中,陆兆这一次出现,绝对不会是贸然。
他看向乔予,眼里尽是探究,如今乔予失忆了,对陆兆又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实在是叫陆兆心里想要弄清楚。
“跟我进办公室。”薄珩没有再去牵乔予的手,自己先行去了办公室。
乔予看着薄珩阔步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去想,薄珩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动怒了,只是她跟陆兆真的没有接触。
刚刚陆兆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信口开河,乔予听起来完全就是薄珩故意而为之,解释她又不是陆兆的对手。
“怎么一回事?”乔予刚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就听到身后陆兆的一句问话。
薄珩突然的问话,让乔予的身子都一顿,瞪了片刻才转身看向薄珩解释说:“事情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薄珩倒也直接的问了一句。
薄珩的问话,又一次的让乔予有些哑口无言,薄珩是怎样的想法,乔予一开始以为自己很清楚。
可方才跟薄珩聊了几句之后,乔予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其实很多的事情她都不算清楚。
“我跟你说过没有,不要跟陆兆碰面。”薄珩的声音不自觉的严厉起来,眼神也带着警告。
也是这一刻,才让乔予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他们之间真的只是雇佣关系,薄珩先前的温柔只不过是一时间的错乱。
他必定是将她当做了阿予,不然薄珩也不可能那么的温柔,只是意识到这一点,似乎已经晚了一些。
薄珩看向乔予的时候,早已经不复往日的温柔了,这副样子叫乔予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我没有。”乔予咬了咬下唇,很是委屈的解释了一句。
薄珩见着乔予如此委屈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只是想到陆兆看乔予的眼神,他心里举没来由的紧张。
陆兆对乔予显然是余情未了,他不可能再给她们任何机会复合,这一点薄珩自以为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
只可惜每一次她们之间总还是有些许的阻隔,跨过了千山万水,总会是有很大的麻烦在。
“你真的没有吗?”乔予的话,其实薄珩是打算相信的,即便是失忆了,但是乔予的诚信还在。
只是陆兆说话时狂妄的表情全都历历在目,他记得那样的清楚,才会让她如此的无法接受乔予跟陆兆还有联系。
乔予被薄珩问的有些抓狂,可却不忍心责怪薄珩,只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给了陆兆可乘之机。
“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以后陆兆送你花,你都不可以接受。”薄珩守着,忽的想起那天的那束花。
“明白。”乔予瘪了瘪嘴巴,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的开口。
听到乔予的回答,薄珩的心头才算是满意了一些,可还是在乔予的面前装出了眼里的模样,希望乔予能够明白一件事,她与陆兆完全不是可以交往的对象。
“我要的不是你的一句明白,而是你的承诺。”薄珩直到自己这样对待已经失忆的乔予很是卑鄙,可他不得不那么做。
人都是自私的,他需要防范于未然,以确保乔予一切都安好,确保他们之间的婚姻也能够达到平衡。
乔予被薄珩质问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此刻再听到薄珩如此不信任的话,乔予发现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敢保证?”薄珩语气更是严厉了一些,他在逼着乔予,逼着乔予接受眼下的一切。
只是乔予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立即做到,她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薄珩,与她记忆之中的薄珩完全不同。
“不是。”乔予垂着脑袋,声音十分的细弱。
她始终是不愿意做出保证,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薄珩抓狂,何况还有一个陆兆在算计着。
乔予失忆的事情又只有他一个恶人知道,薄珩无法跟任何人倾诉,一切都需要自己来应对。
日益绷紧的神经令薄珩已经没有办法再耐心地等待,别的薄珩还能够表现出足够的耐心,但是陆兆的事情上,他不会有半点的松懈。
一旦是给了陆兆机会,只怕陆兆就会趁机夺走原本属于他的幸福,乔予就是他的一切。
薄珩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才会这样的逼着乔予做出承诺,只要是乔予愿意保证。
一切便都好说,但乔予似乎一点都不打算做出保证,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乔予有些失望的看想薄珩,眼底里的哀伤早已经藏不住。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里对薄珩有些期待,不然也就不会这样问薄珩,否则他应该也是藏得住事情。
“难道做出保证那么简单的事情,你们也做不到吗?”薄珩同样是对乔予的反抗不满,直接的问了一句。
“我不想。”在薄珩的面前保证,就跟发誓没什么两样,难道说到了今天,薄珩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