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条件问题,南宫华殇只是简单的洗漱后,看着地上积水中的倒影,愤愤不平,“我这么帅,找妹子还要花钱,姓墨的那么丑,怎么公主郡主排队投怀送抱?天理不容……”
文木满脑袋黑线的踹了他一脚……
白天墨白和南宫华殇两人聊了很久,咱们的皇子殿下对淮国主君有很多不解,“卫部暂且不说,兵部的动作如此之大,没道理不知道,为何他依然无动于衷?”
呵……我特喵哪知道……我又不是主君……
“想来必定有他的苦衷吧,也许他已经被沈昊星的人监视,软禁起来了,也有可能那些被弹劾的书部官员也在给他施压。”
南宫华殇点了点头,因为对淮国国内军事不怎么了解,又问道:“对付卫部的话,相比之下兵部要更难一些吧?”
确实,兵部掌握着最大的兵权,虽然卫部人数上略逊一筹,但能混到城主地位又哪有等闲之辈?
“非也,对于那些咸鱼来说,多少人都大同小异。主要还是在方士上。”
兵部里,能称得上高手的,也不过四方将军和天将棋兵,其他人多数都是花架子。但卫部就不一样了,五座城的城主,各个都是一方枭雄,除此之外,南都卫部因要守护皇城,培养了十三太保,为了找出潜伏在国内的通敌细作,成立了探影宫,这里面的人,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南宫华殇听得一阵头疼,“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你……”
墨白邪魅一笑,“可能是因为同性之间的惺惺相惜以及对于未来的渴望……”
嗯,放你娘的屁……
“报!”
大堂中五位城主负手而立,等待着太守下达命令。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看着刚才下人传来的信函,刑部与兵部不知是什么原因暂时和解了,现在刑部正往这个方向赶来,估计多半为了剿灭谋反者吧。
“他们正在来的路上,谁愿出战?”将信纸放到台烛上,转眼便化为灰烬。
几位城主身为在坐的领导者,愤然起身,十三太保同样也抢着邀功:“城主大人们稍安勿躁,不过几个小孩子罢了,这种小事交给我们。”
“不……”一个决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临福郡城主林昊封起身道:“我来吧,我对其中一两个还算比较熟悉。况且,他们可不是你口中的小孩子。”
那个年轻人听罢,拱了拱手,显得对林昊封十分尊敬,“既然林城主有此雅兴,我怎能不知好歹,让于你便是。”
墨白……如果我们身在同一立场的话,我会非常欣慰,可惜……让我看看,这几个月你成长了多少吧。
此时已到正午,墨白四人虽然是徒步前行,但身为方士,这点脚程不算什么,大概不出再前行个一里左右便出了这片戈壁。
停在几棵不算茂密的树下,墨白观察了一下四周,“在这里歇一会吧,保持体力,到下一个城还有挺远能。”大家点了点头。
“顺便也欢迎一下咱们的城主大人。”
众人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依然是那豪爽的笑声,由远渐近,林昊封轻踩几步,便来到了几人面前。大家不由得被其恐怖的实力所震惊。“安吕辛果然没看错人,年纪不大,却能察觉到老夫。”
墨白拱了拱手,“过奖了,林城主不远万里,是有什么兵部的最新动向要告诉我们吗?”
大家都听得出这话中那古怪的语气,林昊封却不以为然,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当然啦,毕竟是我委托你调查这件事的嘛,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不我在临福郡都挺说这件事了,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怕你们这帮小孩应付不来。”
墨白邪魅一笑,“那可真是有劳城主大人费心了,只是,您来的方向好像并不是临福郡吧?”
“啊哈哈!这不是路上顺便拜访个老友嘛……”林昊封挠了挠头,虽然这么说,但一点不觉得尴尬。
“林大人这个所谓的朋友,不会是住在太守府吧?”
林昊封嘴角一抽,还是保持着笑脸,不过此却比生气的样子更吓人。
很快他便恢复过来,又换上一副和蔼的老父亲脸,“太守大人跟我说,这种事情就不要让小孩子插手了,毕竟要为你们的前途着想。我寻思着,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次来,主要是想麻烦你代劳,跟安吕辛说一声,这件事刑部以后不用掺和了。”
“这样啊,那可真是为难我了……”墨白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哦?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林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跟兵部的案子其实早就结束了,现在啊,我们是奉公主殿下的命,特地调查国内一些图谋不轨之人。”墨白越往后说,语速越慢,甚至特地强调了图谋不轨四个字。
林昊封稍显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哎,小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你想想,咱们毕竟都是临福郡出来的人,按年纪,我叫你一声世侄不过分吧,如果有一天我这当叔叔的飞黄腾达了……”说到这,他有意的顿了顿,接着又道:“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不全是一句话的事儿嘛!大不了,我这城主位置让给你,你看怎么样?”
墨白听罢,两眼放光,笑的都合不拢嘴,“那可真是太好了!此话当真!”
“那你看,我还能跟小孩子开玩笑吗?”林昊封也兴奋了起来。
“哎呀!你是不知道,自打当上这狗屁护使之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若真有那么一天,叔叔可要想着我啊,啊哈哈哈哈……”墨白一想到那样的生活,顿时笑的策马扬帆。
“哎!这就对了嘛!我就说安吕辛有眼光,识时务者才是俊杰,就凭这声叔叔,我罩定你了!是吧,哈哈哈哈……”两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仿佛此时天下已经在他们手中一样。
墨白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边笑边说,“哎,叔叔,您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啊?”
林昊封看着他,也是边笑边回答,“忘了什么啊?”
“哎呦笑的肚子疼……你……你怎么知道自己……能活到那一天啊……”
“哎呦……就……这事啊……哈哈哈哈……”
墨白好像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一般,慢慢的点了点头,林昊封也没好到哪去,手扶着树干,一点也没有城主该有的风度。
“砰!”
一声炸响打断了回荡在这片旷野上的笑声,两人静静的立在那,表情突变,墨白一脸冷漠,六方镇罡杵赫然在手,林昊封嘴角微扬,仿佛刚才那个精神病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安吕辛的确没有看错人,他所找的,都是像自己那般的短命之人。”
墨白点了点头,“你先走一步,我俩随后就到。”
沈昊星呆呆地坐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门被推开,没有任何预兆,按他往日的性格,定会大发雷霆,但回头刹那,却什么话也没说。
“发什么呆呢?”来者正是他的师傅,现任总军候叶昌。
沈昊星摇了摇头,失落的表情却还是那么明显,“我在想,迄今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到底对是不对。”
“当初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去管对或是不对,只有你走到头,才能清楚答案。”
沈昊星抬起头,看着这位层把一切都传授于自己的师傅,“老师,你既然早已知道我的打算,为何不拦着我?”
叶昌叹了口气,“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只能指引,却没有权利改变。”
“难道您就不怕我失败了?连累您也被主君怪罪?”
叶昌听罢大笑,“活到了我这个岁数,一切都早已看开,相比之下,我更希望自己这一身技艺,能有人传承。哪怕是个失败者,但我相信你不会。”
沈昊星迷茫的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
因为,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