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县一家酒肆,墨白五人正在这里庆祝首战告捷。
武寺轩高举酒杯,端于身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仰头一饮而尽。文木似乎有些为难,几次想拿起面前的杯子,却又放下,其中缘由只有宫华殇了解,毕竟与其余人只不过相识不足一天。“想喝就喝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听到宫华殇这样说,文木也就不在扭捏。一杯过后,细细品尝,“好酒啊!”于是再次斟满。
尹玫见几人如此雅兴,当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刚端到嘴边,却被墨白夺了去,“女孩子家喝什么酒……”说罢仰头进肚。尹玫看着他喝完后笑着打趣,“好啊,那以后我的酒都由你来喝。”
宫华殇看着两人,为何白天那个能揍到自己怀疑人生的女汉子此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我长的虽说不算风华绝代但也配得上英俊潇洒吧,老天为何待我不公……
武寺轩这铜人之名真是不含一点水分,不光伤口愈合的快,解酒能力也是一流。此时见文木扭扭捏捏的样子好不痛快,干脆坐到他旁边,一杯接一杯的劝酒。
和其他人的热闹不同,墨白则显得淡定许多,唯一能证明他也融入这氛围的证据只有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您这位朋友,之前也是当兵出身吧?”
宫华殇转过头看着他,轻轻点头,“是啊,不过很早以前就下来了,现在是我的得力手下。”
墨白观察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斜后方,同样转过头顺着这个方向望去。是个歌姬,姿色可以说是中上,此时正在台上翩翩起舞,唱着淮国民间的小调。
墨白摇头苦笑,这登徒浪子,“喜欢吗?要不要叫她下来陪你喝上一杯?”
宫华殇闻言眼前一亮,不过余光瞥见文木正盯着自己,马上又熄了火,干笑一声,端起杯子装作饮酒,实则小声道:“再等一会儿……我家这下人看的甚紧,在他面前还是收敛些的好。”
“我见过怕爹怕娘的,也见过怕媳妇怕老师的,你这怕自己家仆人是什么毛病?”
宫华殇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他只听命于我父亲,这次出门父亲让他盯着我,我也不敢违抗。”
搞了半天你就是个弟弟啊……墨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酒过三巡,大家也吃饱喝足,可有个新难题摆在几人面前……往往人们喝到酩酊大醉时有两个状态,一个是倒头就睡,还有一个就是现在。
四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文木,不管怎么拽就是不走,墨白则一脸黑线,想不到这个严肃的方块脸居然酒品如此之差。
第二天一早,墨白破天荒的没让人叫起床,往常若不是尹玫用出砸门掀屋顶的力气,他多半还在梦乡。
其实并非他转了性,这一宿压根就没睡好,昨夜武寺轩也喝了不少早早回屋休息了,尹玫一介女流总不可能让她跟文木独处一室吧,至于宫华殇……那个老色胚在文木醉倒的下一刻就去调戏舞女了,一宿没见人,估计此时进他房内,还尚有余香。
如此,最后照顾文木的重任就落到了自己身上。墨白虽说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白面书生,但要背起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壮汉依然稍显费力,光是那把刀自己都拿不稳……
依次叫醒众人,尹玫昨夜滴酒未沾,此刻很是清醒,武寺轩因体质特殊,已然无事,文木却还处于醒酒的状态,看来这后遗症还得持续一天。倒是这个宫华殇,墨白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正欲再敲,尹玫走了过来,“让我来。”
“砰!”一声巨响,三个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小女子把整个房门踹的稀碎。
半晌,墨白幽幽的说道:“你未来的夫君可真是为民除害啊。”
进屋后,文木看着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宫华殇和两个舞女,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几人到达比武场时,里面早已开始,还好他们登场时间比较靠后。
墨白萎靡不振的看着贴在墙上的名单,记下今天对战的目标后回过头环视一圈,没找到文木,索性招呼宫华殇过来,“老色胚!”呃……这是他临时想到的外号,“酒鬼哪去了?”
“出去洗把脸,说是提提神。”
墨白长叹一声,三个人,一个彻夜未眠,一个折腾一宿,还有一个尚处于醒酒阶段,这怎么打……
宫华殇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着勾住墨白的肩膀,“放心吧,你哥哥我依然生龙活虎,今天就看我表演。”
面无表情的拍掉他的手,“早上起来洗手了吗?”
轮到墨白三人上台了,文木蹲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等着主事人宣布开始。
“你们昨天的比赛我看了,很强,但我们也不弱。”对方领头的这么说道。
墨白看了眼文木,苦笑着摇摇头,“今天他就是个弟弟,你们要把握好机会呀。”
一声令下,六人做好战斗准备,宫华殇一马当先,墨白问道:“你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再来多少我都奉陪到底。”
“呃……我指的不是这个……”
对方冲了过来,墨白强行提起一丝精神,生怕这登徒子招架不住,他好负责处理后事。一把精致的扇子凭空出现于宫华殇之手,在其亮相的那一刻,墨白的瞳孔瞬间凝聚。
这应该是他使用奇门五行术的媒介,从这个做工来看,你们来自于哪个小城呢……
两人已摆好姿势,可对方三人却无视他俩,直接冲向文木,八成是看了上一场对局后,认为文木是他们的核心吧。
宫华殇扇子一挥,周围瞬间变为他的主场,“天地奕局•星罗阵!”
“你们的对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