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存心让孤不舒服,你若是再这么说话,孤就捏碎你的下巴,让你开不了口!”君季寒眼中仿佛寒潭结了千丈冰,冰凌似乎随时都会刺向文茜弱。
“臣妾……臣妾是哪句话让殿下不舒服了?请殿下明示……”她忍痛艰难地道。
君季寒气得都想掀了这马车的车顶,可是看着她此时的模样,鼻尖微红,眼眶也是微红的,眼中似乎还有泪光,他收紧的手,瞬间就松开了。
他怀着一腔无处发泄的怒气,丢开了文茜弱,扶着额头无力地轻咳两声。
曾经那么乖巧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无法掌控?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小绵羊,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文茜弱见他这般模样,心情便有些畅快,脸上的表情也带上了几分得意,眸光一转,却看见马车的一角,堆着一堆包袱。
君季寒注意到她的目光,赌气似的说道:“孤要去军中巡查。”
文茜弱闻言心头一喜,这可真是天赐良机,他不在京中,眼下她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卖生血丸,正是找到族人的好机会。
可君季寒下一句话,却让她僵住了。
“你跟孤一起去。”现在换他得意地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文茜弱的不情愿登时就写在了脸上,她苦着脸道:“可是殿下,这军中巡查,臣妾一个女流之辈,也帮不上忙,再说,这军营重地,女子去了岂不是坏了军规,臣妾还是待在府中,恭候殿下归来吧。”
君季寒好气又好笑,以手支额说道:“怎么?你还知道规矩?你会乖乖待在府里等孤?”
他的声音上扬,眉毛也跟着上扬,一双凤眼微眯,盯着文茜弱。
“臣妾自然会坐好自己的本分,在府中操持……”文茜弱心虚地低头,不敢看君季寒的眼睛。
“不必说了。”君季寒大手一挥,不容违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启程。”
马车缓缓转动,文茜弱急了,转身就要往马车下跳,被君季寒一把抓住,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臣妾……臣妾得回去收拾行装!”文茜弱急中生智。
“不必了,孤看你一身男装打扮,风采比孤有过之而无不及,孤准允你穿孤的衣服了。”君季寒将她拉得坐了回去,慷慨地说道。
文茜弱黑了脸,说道:“那臣妾的胭脂水粉……”
“你穿男装,擦脂抹粉?”君季寒狐疑地看向她。
就这样,文茜弱被万分不情愿地带走了,她的药卖得好,她却没发借机找到族人。
一路上她都有些闷闷不乐,表现为低着头,一声不吭。
不过君季寒觉得居然有点习惯了,反正她要么开口把他气得要吐血,要么就是不愿意搭理他。
她就是再不开心,他也要把她带在身边的,把她一个人留在府中,他着实不放心。
行至半路,在阴凉处休息,文茜弱说要洗漱,说什么都不愿意君季寒跟着,君季寒只得派侍卫跟随。
溪水边,清风徐来,好不惬意,文茜弱就着清澈的河水洗了手,浸湿了帕子正要擦脸,突然听见身后的侍卫一声惊呼:“娘娘小心!”
侍卫想拔出剑来,已然来不及,不想,文茜弱手法让侍卫们傻眼,眨眼便扼住那蛇七寸之处。
那条五彩斑斓的蛇还在兀自扭动身体,文茜弱立刻丢下手里的帕子,另一只手摁住了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