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季寒不为所动,他的手只要稍稍抖上一抖,药粉便要洒落下来。
“绿色的那瓶。”文茜弱自暴自弃地道。
君季寒嘴角微勾,将手中的小瓶放回去,拿起绿色的小瓷瓶,满意地道:“这样才对嘛,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好说。”
文茜弱咬咬牙,挥舞着手里的刀催促:“你快点儿,马还等着我去救命……啊!”
“对不起弄疼你了,孤轻点儿,你且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君季寒专注地看着她的脚踝。
不过一点小伤,他这模样,却仿佛她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
文茜弱突然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他似乎什么都没变,可为什么,他最后要那样对自己呢?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好了,你要过去,孤抱你过去。”君季寒给她穿好鞋袜,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
“哎……药箱,药箱!”
等君季寒提着药箱,又抱着文茜弱到了马儿身边,马儿几乎奄奄一息了。
“得快点儿了。”文茜弱取了麻药洒在马儿伤口处。
君季寒见她下刀立刻按住马其他的腿,生怕马挣扎之间伤了文茜弱。
文茜弱心中不是不动容,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诡计,不过是她拉拢人心获取她信任的手段罢了。
过了一会,她顺利地取出了马腿中的暗器,避开了马腿上的要害之处,给马腿上的伤口上药包扎之后,她借着帕子,拾起了那枚被鲜血包裹的暗器。
暗器是一枚小小的菱形刀片,锋利无比,割开的伤口不大,却很深,这暗器若是射在人的身上,足以取人性命。
君季寒自打看到那枚暗器,便蹙起了眉头,目光闪烁。
“殿下可认识这暗器?”文茜弱嘲讽地看向他,“应该不陌生吧,这可怎么办?您心尖尖上的人做了这样的蠢事,您要不要帮她掩人耳目?杀了我灭口啊?”
她对着自己雪白的脖颈,比了一个手刀。
君季寒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她,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川字,语气说不出得憋屈纳闷:“你胡说什么?新婚之夜,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将她赶出去的,怎么到现在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争风吃醋?这件事孤会查清楚,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文茜弱不屑地笑了,将手中的暗器扔在地上:“交代?就算这件事殿下不知情,这件事也因为殿下而起,为了臣妾的生命安全,还请殿下以后多安抚沈小姐,别缠着臣妾了。”
“文茜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无论如何都不信孤,那孤也不会再这么由着你了。”君季寒忍无可忍地道,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他旁人面前,他总能喜怒不形于色,可眼前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让他欲火焚身,让他欲罢不能,让他恨得牙痒痒。
文茜弱留给她一个不屑的目光,拿起药箱,转身就走。
君季寒见状抬脚追了两步,又顿了下来,附身捡起了那枚暗器。
沈如萱这么明目张胆,先是挑拨自己和文茜弱的关系,现在又这么暗算文茜弱,据描述,若是当时文茜弱没有跳下马车,马车翻倒,恐怕他的皇妃就不是崴伤脚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