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季寒瞥他一眼,示意他说。
道士作揖道:“草民听说这安南族人尚有同伙,殿下抓到人能否留他一命,活人的作用可比死人大多了,也对殿下的身体有好处。”
“若服下有用,不用陈观主说,孤也会设法抓活的。”君季寒眸色如深潭,声音像淬了毒,“你最好祈祷这药丸有奇效,不然孤就把你活寡了入药。”
陈观主脸上的笑容僵住,蓦地干巴巴的回话,“这……这是自然,按殿下的体质,不出三个月就会有成效,身康体健自不必说,就连武功也会大有增长。”
君季寒又问:“若是体虚气弱之人服用呢?”
文茜弱神色一滞,言下之意服药的另有其人?
陈观主也错愕,“这等珍贵之物殿下不自己用?”
“孤还没虚弱到要服丹药的时候。”君季寒哼了一声催促道,“快说,吃了会不会补得太过?”
“殿下不必多虑,让贵人分七日吃完即可。”陈观主立刻说,言罢只见君季寒转身,他连忙追了上去,“殿下这是要走了?草民还想给殿下号脉,再炼几炉丹药给殿下。”
君季寒走到门口,脚步倏的一顿,“不必了,大夫皇府里有的是。”
陈观主面色不甘,却也没有办法,转而阴险的吩咐道:“去,和沈国公说大皇子已经把东西拿走了,计划已成。”
身侧的小童应是,匆匆去了。
文茜弱躲在石像后将这番话听进耳中,望着院中燃烧的巨大火炉,她恨不能一把火烧了这里。
可陈观主的话敲响了她心中的警铃,这一枚丹药蕴藏着几个人的毒计,她不能轻举妄动,遂直接出了观宇。
一路上静悄悄的,文茜弱独自一人隐隐有些不安,记起两世遭受的屈辱对待,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练好武功,强大己身,方能保得住自己。
回府后她第一时间回西苑,想换掉沾了泥土的衣衫。
熟料开门就有一道凌厉的掌风劈来,她心里一惊,抬臂格挡的同时狠狠踢向对方,却被看穿了动作。
她连人都没看清,就被对方抓住双手顺势反剪。
旋即,男人冷冽暗含怒意的声音响起,“文茜弱,你跟踪孤?!”
君季寒!
文茜弱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道:“殿下此话何意?我不明白。”
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火味道,君季寒面沉如墨,“还装傻?”
“我一整天都在药房里,弄脏了衣服才出来,哪有空跟踪你?”文茜弱冷声道,“倒是你,口口声声说我跟踪你,怒火滔天,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知道吗?”
“巧舌如簧!”君季寒手上加重力道,出言嘲讽,“孤去药房看过,空无一人,孤的好爱妃是和空气融为一体了吗?”
“许是殿下双眼浑浊才没看见,我今日不曾出府,西苑的婢女都能作证,殿下若不相信大可一一去问。”
文茜弱吃痛,试图挣脱束缚,可那双手纹丝不动。
君季寒,“你既这样说,自然已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