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季寒盯着他,锐利的视线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病了?孤日前进宫,沈小姐还在皇后宫中和皇后说说笑笑。”
“……是回来就病了。”沈国公差点无言,叹了口气,“殿下岂会不知如萱的一片真心?自打殿下成了亲,她就终日魂不守舍,此番进宫又看见殿下和大皇妃琴瑟和谐,受了刺激,大哭一场就晕过去了。”
君季寒用指腹摩擦着玉佩,完全不接话茬。
沈国公一咬牙,追问道:“皇后娘娘已经和皇上提了把如萱赐给殿下做平妃的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恐怕要让国公失望了,孤在朝中式微,虽是皇子却不被父皇重视,沈小姐就是做正妃都委屈了,何况平妃。”
君季寒话这样说,神情中却没有一丝为自己弱势的身世而自愧的意思,反而有股蓦然的睥睨之意。
沈国公立马青了脸色,不待他说话,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沈如萱踹门而入,“哐”的两下门业碰撞的声音应声响起。
“君季寒,这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了,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做你的平妃都不行!”沈如萱大声叫道,模样有几分疯癫。
沈国公洋装呵斥:“如萱,不得放肆!快和殿下赔礼!”
“我不,我没有错,我还没说完!”沈如萱大动肝火,死死的盯着君季寒,“她一个乡野村妇对你有什么帮助?我父亲是国公,姑姑是皇后,表哥还握有兵权,娶了我等于半只脚踏到了皇位上,你竟然不娶?”
“半只脚踏上皇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你也配?”君季寒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若是父皇知道,别说你,整个沈家都要陪葬!”
沈如萱根本不在乎,“有姑姑在,沈家只会扶摇直上,聪明人都知道娶我意味着什么。”
君季寒当然知道,满朝文武哪个不想和沈家攀上关系,沈如萱又貌美动人,一举两得的事很多人争着做。
可他不愿意,也不屑。
看着她尖声咒骂、没有半分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他的眼中只有厌恶和疏离。
沈如萱逼问道:“殿下怎么不说话,迎我进门委屈你了?”
君季寒起身,一身墨色的衣衫配上他危险的神色犹如一尊杀神,让沈如萱狰狞的表情蓦然一顿。
只听他薄唇轻启开了口:“你是在逼孤娶你?作为一个女子,你不要脸吗?”
沈如萱的身体随着这句话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撒泼骂街一样,“殿下竟然这么说我,我……”
“又要拿你的家世背景出来炫耀了吗?你没说腻孤都要听腻了。”君季寒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恢复原有的深邃,“孤看在国公的份上饶你一次,希望你知错能改,老老实实在府上静思已过。”
话落拂袖而去,没有一丝犹豫。
“殿下,殿下!”沈国公连喊几声追了出去。
沈如萱在原地怔了片刻,神色忽然缓和了下来,面无表情,“君季寒,既然你不知好歹,沈家以后就是你的仇人,做了什么你可不要怪我,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