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雅一路被两个近卫架着就到了地牢,等她看见迎接自己的居然是地牢此等悲惨的环境时,不免感到有点悲哀。
这是陈小雅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地牢的情形,潮湿的稻草,昏暗的光线以及关押在一旁的其他犯人。
被丢进地牢的陈小雅像个破败的娃娃,有些无助的打量着这阴暗的一切。
“哟,这是王室哪个小姑娘犯事被关进来了?莫不是下药毒害南域王啊?”
“怎么样?怎么样?那个王八蛋被毒死了没有?!”
“被毒死了没有?”
“死了没有!”
......
陈小雅扫视了一圈,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话,她往后靠了靠,缩到了墙角。
不知道为什么,陈小雅感觉有点累,她伸出手抹去了额边的血迹,双眼有些无神,随后逐渐放空了思维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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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里浑浑噩噩过了几天,直到前天因为地牢里那些其他的犯人实在是太吵了,他们围着陈小雅起倒哄,受不了的士兵终于将陈小雅提出来单独换了一个靠里的牢房。
没有了那些犯人的吵闹,陈小雅在地牢里发懵似的的呆了好几日,整日她什么也不做,只是靠着地牢的墙角没日没夜的发呆。
这几天她总在想如果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该如何?用同赫雅一样的方式离开这个地方吗?
虽说陈小雅怕死,可如今的情形让她猪狗不如的活着,真的是一种折磨。
又到了午饭的时间,被派来送饭的两个士兵板着脸草草了事的给陈小雅盛了饭,提着食盒便快速的离开了,生怕沾染上她一丝的晦气。
陈小雅嚼着冰凉的馒头,就着点咸菜,虽说是被关到地牢里来了,不知道是否碍于她公主的身份,陈小雅得到的食物并没有像她以前在电视上或者书里看到的那种坏掉的食物。
南域的地牢格外的冰凉,几日下来陈小雅明显感觉地牢里给的被褥也已经有些潮湿,额头上的伤口早已结痂。
吃过了简单的午饭,陈小雅感到自己头脑发涨,便枕着破旧的稻草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天色稍晚时,一个穿着低调的小人影进了地牢,站在陈小雅的牢房前喊了悄悄几声。
“赫雅,赫雅,赫雅,你醒醒。”
“赫雅,你听见没有?我给你拿吃的来了。”
此人正是赫炎,前几日赫雅被南域王下令关到地牢后,就连他也被捎带着下令被关进了自己的殿里禁闭。
也就是今晨赫炎才被人放了出来,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些吃的东西来看赫雅。
可到了赫雅被关的牢房前,赫炎叫了赫雅好几声,都没有见到赫雅有什么反应。
赫炎瞧着情形一下子慌了,小小的身子爆发出大大的力量怒吼道:“你们滚过来把牢门给我打开!”
听到赫炎的吼声,刚刚坐下的两个士兵赶紧站起身就往过来跑。
“怎么了,小殿下?”其中一人瞧着赫炎莫名生气的模样感到疑惑,他看见赫炎一脸的怒气,暗自咽了咽唾沫。
“你们难道眼睛瞎掉了吗?看不见长公主晕过去了?!”
长公主晕过去了?!
刚刚还一脸疑惑的士兵马上掏出地牢的钥匙打开了牢门,赫炎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将晕过去的陈小雅扶了起来。
“赫雅,赫雅,你醒醒。”赫炎着急的在陈小雅的脸上拍了好几下,可就不见陈小雅睁眼醒过来。
他伸手摸到陈小雅滚烫的额头,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快给去喊塔图达!快去喊塔图达!”
身后的一名士兵得了令赶紧就往地牢外跑,去找王宫里的巫医了,赫炎抬头看了眼一旁拿着钥匙的士兵示意他过来将陈小雅抱出地牢。
“小......小殿下,长公主不能离开地牢。”那士兵回话回的磕磕巴巴的,说的也不太流利。
听了这话,赫炎站起身猛地推了那士兵一下,“你再说一遍?”
“小......小殿下......”那士兵此刻结巴的更厉害了,“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我今天还就要为难你了,我告诉你长公主再怎么受罚,她还是长公主,”赫炎说这句话的时候既凶狠又严肃,“如果长公主出了事,先不说南域王,我第一个让你掉脑袋。”
那士兵听了赫炎的话,又瞧见眼下的情形是无法改变的,只得哭丧着脸将陈小雅背起来走出了地牢。
赫炎将陈小雅带回自己的宫殿的后,塔图达也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宫里。
在查看了陈小雅的伤势后,塔图达便起身为陈小雅配了几服药。
“怎么样,她到底怎么了?”赫炎颇为着急的询问着塔图达,塔图达便恭恭敬敬的回答了赫炎的话。
“回小殿下的话,长公主的身体是因为前几日受了伤没有得到尽快的医治而有些感染,再加上地牢湿气较重,这才晕了过去,小的为公主调几服药,修养一会便可醒了。”
听见陈小雅没有什么大碍,赫炎才守着她没有方才显得那么烦躁不安。
塔图达将调好的药喂给陈小雅后,便默默从赫炎的殿里退了出去,此时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他老觉得再过不久,这个地方必将又惹上麻烦的事来。
果然在塔图达走了的半个时辰里,陈小雅被赫炎被回来的事就传遍了王宫,而第一个问讯赶来的就是赫雅的“好姐妹”艾妮塞。
她径直进了赫炎殿中的院子没有找人通传,也不知是艾妮塞傲气惯了还是怎么的,她就是觉得赫炎不过是个小孩子,年龄小在她心里也是自然沾不上什么尊贵的身份。
“小殿下,艾妮塞听几位侍从说公主殿下受了伤晕了过去,这才赶紧过来看看。”
艾妮塞说着就往陈小雅的身边去,坐在床边的赫炎站起身一把拦住了艾妮塞。
艾妮塞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略微尴尬的开口道:“小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赫炎抬头瞟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半分打算让开的意思,艾妮塞只能僵硬着她那张略微扭曲的脸赔笑的继续道:“公主殿下这是病了吗?听说那天在赌馆,公主殿下可是和陌生的男人在房间里共度整整几个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