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的回答让陈小雅差点吐血。
“你自己没长腿?”容澈听到她这句话,这才转过身正眼看着这个小丫鬟。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让我跟着你?”
“不能。”
“为什么啊?”陈某人看着面前这个睡过自己的男人,一脸的不解。
“本少爷为什么要带着你?”
“因为......”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逍遥居的奴隶睡完还需要赎身的。”
容澈有些意外,仿佛眼前的这个丫鬟现在说的话都是在逗他玩。
奴隶???陈小雅脑中那些陌生的记忆明明告诉她,身体的主人是个皇室公主,她看着容澈脸上的表情比他更加意外。
“我是奴隶?”陈小雅指着自己万分惊讶。
“暖床的丫鬟和奴隶有什么区别?”容澈眼睛微眯,不满意的神情尽数刻在脸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显得无比凌厉。
“银子昨天晚上就付过了,你不出去是等我喊你们蕙娘来吗?”
哇,这是哪家的年轻公子啊?说话这么不中人听?
正欲同面前的人争论,又是一阵头疼,陈小雅扶着脑袋,脑海里忽然跃出了一些画面。
画面中的自己丢下侍从,偷跑出来王宫,看中了眼前的男子,然后偷偷混进逍遥居,代替一个暖床丫鬟爬上了面前这个人的床......
???
这也太刺激了吧?皇族公主居然找法子睡别人?
明白了身体前主人的一些所作所为,陈小雅在惊讶中自是不能再同容澈争辩了,她偷偷白了一眼面前这个好感度骤降的古董,然后无话可说的退出了他的房间。
从房间出来以后,陈小雅沉浸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卑微以及莫名其妙的的愤怒中。
堂堂一个公主,睡男人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吗?偷偷摸摸爬人家床真是丢她的老脸,关键是她陈小雅还不能把这事说出来是最气的!
怎么说?说你睡了一个皇族公主吗?那不得把人家小公子吓死?
吓死了谁负责人命?!她可不想当一个死气白咧的泼妇!
下了楼梯,郁闷的陈小雅就往客栈的大堂扫了一眼。
吵杂的大堂内都是一群身着各色古装的客人,有类似中原来的侠客,也有西域样式打扮的商人,这里西域样式打扮的人居多,但却也是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古人混在一起,让陈小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深感疲惫。
陈小雅扶着木栏发起了呆,丝毫没有意识到原本吵杂的大堂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等她看到面前的黑影时,一只大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中年男人抓住,陈小雅又是疑惑又是恐慌,她看着眼前长相有些凶恶的男人默默吞了下口水,憋住嘴没有胆子开口询问此人找她所谓何事。
“赫雅小姐生性调皮,因戈尔自是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小姐玩也要有分寸,小姐身份尊贵,这种下流烂俗之地就不应该踏进半步。”因戈尔说的无比严厉,眼中的鄙视和不屑也是十分明显。
陈小雅听到对方喊自己‘赫雅小姐’,一开始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等她明白这个中年男人是在唤自己,她有些发呆。
等等,她怎么又变成小姐了?
陈小雅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的眼睛在大堂内瞟了一圈,发现大堂里站了好多穿着低调的侍卫,陈小雅生怕自己一开口就露了馅,于是她选择沉默不语。
沉默许久见赫雅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因戈尔反而觉得这个大公主是多么的眼中无人了。
南域王宫里赫雅公主是出了名的生性顽劣,做事从来不计后果。自从收了那个叫阿清的侍从,之前不敢正大光明和南域王作对,现在却处处在暗地里胡作非为。
这次更是不知廉耻的跑到这种逍遥居地方,玩了一天一夜也没回宫去,若不是艾妮塞告诉南域王她身在此处,只怕是他带人找上三天也不会寻见人影。
“既然小姐没什么好说的,那就请和我回去见南......老爷吧。”身为南域王的心腹,他自是要做到尽责,将赫雅带回去。
“我不跟你走。”陈小雅有一股直觉直逼脑门,这股直觉明确的拒绝了因戈尔提出的要求,所以陈小雅断定这不是个好人,至少现在看来不是站在她这边的。
“这不是小姐说了算的。”果然公主这脾性不是说收敛就收敛的,因戈尔想起南域王下的命令,不由分说的拽着陈小雅就往酒馆外走去。
陈小雅挣脱了几下都没能甩开因戈尔的手,情急之下她朝着因戈尔的下方踹了过去,因戈尔自是没想到陈小雅还会来这一招,受疼之际松开了抓着陈小雅的手,陈小雅借此机会一口气就往楼上那个房间冲去。
等到她冲上二楼跑到那个房门前的时候,屋子的门忽然打开了,此时容澈穿着一身裁剪合适的窄袖骑装,迈着修长的腿正刚准备从屋里跨出来,见状陈小雅激动的朝他喊了一声,“救命!”
容澈闻声转头看去,却瞧见了陈小雅一脸的求生欲和她身后的那些侍卫。
经历了昨晚疯狂的翻云覆雨,原本想下楼去吃些东西补充精力的容澈,刚打开门却看到了这么一出。
眼见陈小雅快要扑倒自己的眼前,容澈没有任何犹豫退回了房间,当着陈小雅的面将屋子的门又紧紧关上了。
WTF?!什么鬼?!此刻的陈小雅内心的绝望如同海浪,这怎么和书里写的完全不一样?她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前一秒还和她坦诚相见的男子,此时在她危难之际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将她拒之门外。
陈小雅气的都能喷火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愤怒归愤怒,断了求生之路的陈小雅还没来得及找到第二个求生方法,就被后面追来的侍卫七手八脚的捉住了,陈小雅拼命的挣脱着身子想要逃跑。
就在这时,一脸戾气的因戈尔走上前来,陈小雅还没定睛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就被因戈尔用滴了药的手帕捂住了口鼻,接着她的身子挣扎了两下,随即整个人晕了过去。
“回宫。”
因戈尔黑着脸朝着侍从下了命令,于是一伙人便将陈小雅抬着快速的走出了酒馆。
“殿下,那不是昨天晚上和您......”跟在容澈身后的和溪瞧见容澈毫不留情的关了门,觉得有些奇怪,他是刚刚来给殿下送衣服的,可却见了这么一出。
那不是昨晚五殿下点名要陪的姑娘吗?
“嗯。”只不过看见容澈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好像没有半分想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您不打算......?”和溪觉得有点不妥,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只能单纯觉得五殿下这么做不太好。
“难道每个和我睡过的女人,我都要管吗?”容澈回过头瞥了和溪一眼,声音显得有些不悦。
虽然实话说,他很喜欢那个丫鬟在床上的表现,可区区一个暖床丫鬟,一个奴隶而已,他容澈才不会在南域这个危险的地方犯浑。
“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在这蛮夷之地,先管好自己。”
“是。”
壹朝的五殿下是出了名的没心没肺,听到容澈这么说,就算和溪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多言一句了。
接着容澈在屋子里等了一会,直到酒馆的大堂里又恢复了吵杂,他这才重新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