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丫鬟拿了叶一楠的赏钱隔天就给叶一楠捧了一大摞的医书过来,还顺便给叶一楠带了一些街头的小吃过来。
叶一楠觉得这个丫鬟很上道,顺手便又赏赐了她一些碎银,然后给她写了一张药方,让她下次给自己按照上面的药给自己买一些进来。
待那道那些药材之后,叶一楠便开始一个人在院中捣鼓着那些药材,在这西苑中的日子倒也是过得自得其乐。
白鹭和莺歌好奇叶一楠到底要做什么,叶一楠看她们好奇,到也没打算故弄玄虚,便道:“我这做的可都是女人的福音,你们这里的女人都是从来没用过的!”
“什么东西?”白鹭好奇道。
“这可是我加了中药配方的玫瑰燕窝滋养面膜,费了我好多的钱才弄到的药材,保管你用了一夜黑头变光光,皮肤亮堂堂!”叶一楠道。
“真的?真有这么神奇?”
“那是自然。”叶一楠毫不客气的吹牛。
可是偏生这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叶一楠过得安生。
待到叶一楠手中的药方完成的那一天,弱柳扶风的白月光又搀扶着丫鬟过来了,见到叶一楠手中的药膏,眼中带了一丝好奇。
叶一楠看着她走进来,笑道:“哟,是大夫人啊!莺歌,快去搬个椅子出来,别让这风将大夫人吹倒了。”
白月兮的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但还是强颜欢笑道:“月兮哪里有世子妃说的那么的弱不禁风?”
“弱不弱我倒是不知道,只是我这里地儿小,你有什么话就尽快些说吧!”叶一楠一边捣鼓着手中的瓷瓶,一边轻轻的嗅了嗅,然后递给白鹭闻:“闻闻,是不是很香?”
白鹭和莺歌凑上去一闻,都是惊奇道:“真的,好香啊!”
不远处的白月兮也嗅了嗅,果真是闻到了一股从未闻到过的清香,顿时便产生了好奇的心思,轻手轻脚的便走了过去。
“世子妃这是在弄什么好东西?”
说话间,白月兮便已经走上了前去,但是却没注意脚下,忽然被一根木藤绊倒,惊呼一声,整个身子便直直的朝前扑了过去。
叶一楠猛然的回首,瞧见那白月兮的身子竟然是直直的朝着石桌的桌角扑了过来,这一扑可是不得了啊!非得将她的脸给扑毁容不可!
“大夫人!”你按两个丫鬟脸色惨白,惊呼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叶一楠眼疾手快,当即便伸手将白月兮的手拉住,随手用力的将她一扯,便将她的身子拉了过来。但是却不想这一拉,力道过猛,白月兮的身子竟然一把将叶一楠的身子给带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叶一楠的身子便直直的撞在了桌前,手中的瓷瓶也被甩了出去,应声而碎。
后背一阵尖锐的剧痛传来,顿时叶一楠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世子妃!”白鹭和莺歌惊慌的上前,准备去扶住叶一楠,但是叶一楠却是自顾着上前去查看地上的瓷瓶。
“完了完了,这么久的心血就白费了。”
白月兮从地上站了起来,也连忙上前查看,“对不起,世子妃,我不是故意的.......”
叶一楠看着她就来气,于是顺手便是一推,“你可远着我些吧,碰见你就没好事。”
可就是这一推,那白月兮柔弱的身子便再次的摔倒在了地上,并且右手的手掌心还压在了一块瓷瓶碎片上,顿时便冒出了血珠子。
“夫人!”身后的丫鬟大惊失色。
叶一楠也是心中一惊,问道:“你怎么样?给我看看!”
白月兮满脸的冷汗细密,脸色苍白,咬着牙强忍着痛意道:“没事,只是流血了而已。”
“你没事,我可有事!”叶一楠急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被叶一楠这么一吼,白月兮的眼泪便又滚落了下来。“月兮不过是想要找世子妃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矛盾......世子妃放心,我不会告诉世子爷,是你将我推到的。”
哎呀,我去!
叶一楠斜眉看着白月兮。
“怎么了?世子妃?难道不是你将月兮推到的吗?”白月兮问道。
一旁的白鹭愤怒道,“那你怎么不说我们世子妃为了救你还被撞到在了桌子上呢?”
“一码归一码.......”白月兮柔声的道。
“够了!”叶一楠唇边荡漾出了一抹笑,看了一眼白月兮的身后,然后道:“你继续演吧,卫陵安来了。”
果然,卫陵安下一秒面一脸阴郁的推开了西苑的大门,看见倒在地上的白月兮衣袖全是一片血红之色,当即便如一道疾风似的奔了过来,“怎么了?月兮?”
抬眸看着叶一楠,卫陵安冷冷的看着她,“叶一楠,你一天不闹事你是不是就闲得慌?”
叶一楠侧身坐在了一旁,唇边的笑比他还冷,道:“知道了,我不想闹事,也不想看到你们。你带她走吧。”
卫陵安看了一眼叶一楠,似乎是没想到她今日如此的好说话,但是还是扶着白月兮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待到他们二人都走远了,叶一楠才一把摊在了地上,咬牙忍痛道:“你们快帮我看看,我这背是不是断了......真他娘的痛啊!”
这西苑没有多余的药材,叶一楠让白鹭去取了一些酒来给自己擦背。
这一次撞得不轻,尽管白鹭已经下手很轻了,但是叶一楠还是痛得满头大汗,十指紧紧的掐住了被子。
白鹭忍着泪道:“世子妃这三天两头就受伤的,这身上得留多少疤痕啊?”
“留疤怕什么?”叶一楠漫不经心的道。
“要是真的留了疤,那世子爷就更不会喜欢世子妃了。”白鹭闷声道。
嗤笑一声,叶一楠道:“他不会在意我的疤的,因为他连我这个人都不会在意。”
“世子妃.......”
叶一楠扭头看着她,不在意的笑道:“哭什么?他不在意,今后自然会有人在意我。”
白鹭垂首,低低的道:“嗯,奴婢知道了。”
初夏的夜晚,院中是潮湿温热的风,夜柳在风中微微的摇晃。卫陵安站在窗前的身子微微的一晃,在那里站了许久,最后还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