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洛,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殿下,您不信就等着看就是了,悠洛说话算话,而且您不是也一直希望悠洛离您远远的吗?”凤悠洛惨淡一笑,是啊,她说的话别说东方华暮不信了,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信,若不是上一世的惨死,若不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哪里会回头?
“凤悠洛!你以为你是谁?你爱慕我便弄到满城风雨,你不爱慕我了,甩手就走?你当我东方华暮是什么?”东方华暮眯着眼睛看到对面坐着的女人,眼中满满的都是厌恶,他东方华暮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文韬武略样样拔尖,深受父皇的喜爱,长大懂事一些了,也知道自己身在皇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争权夺势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
唯独这个女人,她爱慕他,便弄到满城风雨,她爱慕他,便要求他也要回应她,她爱慕他,便常常跑到他的府上弄的鸡飞狗跳,弄到现在,人人都知道他堂堂京圳国中八皇子被这位嚣张跋扈的凤大小姐盯上了,甩都甩不掉,就连父皇有时还会取笑他。她成为了他生命中的污点。
而现在,这个女人说什么?说让自己放过她?弄得好像是自己缠着她不放一般,东方华暮越想越生气:“凤悠洛,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手段,本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好!”凤悠洛轻轻的垂下了眼帘,虽然她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了,但是他说出的口,依旧还是会让她心痛。她承认,上辈子她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女孩,也确实让他成为了京中的笑柄,但是她对他的情,是真的啊,真挚到愿意用生命去爱他,可惜他却始终对她只有厌恶。
她想,上一世她死后,他应该和凤堇茵过的很幸福吧,如今重来一世,她不会继续喜欢他了,并且要快点远离他,这个男人就像罂粟一样,对她依旧有着吸引力,她怕自己跟他接触久了,又会迷失在那双桃花眸中。
两个人的谈话,在凤悠洛一个简短的好字之后便结束了,接下来一路无话,东方华暮看着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的凤悠洛,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若是从前,只要她和他在一起,她的眼睛就黏在他的身上下不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见到他,似乎目光也不会在追随着他了呢。
凤悠洛一直低着头,她觉得有些讽刺,东方华暮始终不信她,他觉得自己又在玩花样耍手段,想着上一世,自己为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悲惨的结局,还有被自己连累了的父亲和外公,她便不敢对东方华暮再生起一丝一毫的爱慕之意。
感情从来都是需要双方互相的吧,凤悠洛轻轻一笑,如果始终只有一方有情,双方都只有痛苦和互相伤害吧,什么日久生情,都是骗人的。
“殿下,到凤府了!”马车缓缓停下,车外元思童的声音响起。
“多谢殿下送悠洛回来,告辞!”东方华暮还没说什么,凤悠洛便轻轻的起身,对着东方华暮说了一句,便转身下车了。东方华暮看着凤悠洛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一个人,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改变呢?若不是有预谋,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刺激了她?
“思童,找人查查,凤悠洛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让她大受刺激的事情。”看着凤悠洛一直走进了凤府大门都没回头看他一眼,东方华暮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哥,这个凤大小姐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元思童也看着凤悠洛的背影,他是东方华暮的属下,也是兄弟,这凤悠洛原来是什么鬼样子他清楚的很,然而今天似乎这女人跟从前判若两人了,从前那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女孩不见了,变成了落落大方,引人瞩目的大家闺秀。
“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东方华暮冷笑一声,转身进了马车:“思童,回府!”
另一边,梅涵荃跟凤堇茵才刚刚回到房中,梅涵荃还没来得及安抚凤堇茵几句,门就突然大力的被撞开了....两人都吓了一跳,惊恐的抬头望去...就看到满脸怒容的凤诚程站在门口。
凤堇茵这次在宮宴上吃了大亏,名声尽毁,现在她也成了京圳国中的笑柄,人人都知道,凤府的两位小姐都爱慕八皇子,都道凤府的家教真真是跟别的人家不同的,凤诚程老脸丢尽,一回府就怒气冲冲的往凤堇茵的房中而来。
“堇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诚程一进屋,直接坐在了主位了,黑着一张脸看着凤堇茵。
“父亲,父亲,女儿知错了,但是女儿是真心爱慕八皇子的啊!求父亲成全!”凤堇茵无视梅涵荃一直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装可怜,直接跪到了地上,对着凤诚程祈求道。
现在的凤堇茵,才十一岁,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虽然说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早熟一些,但是她到底还是不如前世后期的时候,那样城府深,今日她在宮宴上丢了脸,人人都知道她也爱慕八皇子了,她以后便没了理由再利用凤悠洛去接近东方华暮了,她也怕东方华暮像厌恶凤悠洛一般厌恶她。
从小就爱慕东方华暮的凤堇茵此刻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凤诚程身上,凤诚程是太医院院首,而且他还救过皇上的命的,如果他像皇上开口,皇上必定会同意给她和东方华暮指婚的,哪怕只是个侧妃....不不不,哪怕只是个侍妾,她也愿意啊。
“堇茵!你还要不要脸了?一个女孩子怎的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凤诚程气的全身都在颤抖了,怎么自己的女儿,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不知廉耻?难道真是自己的教育问题?
“父亲,求您成全我和八皇子吧,就算只做一个侍妾也好!只要让女儿待在他身边就好。”凤堇茵执迷不悟的祈求着。
“堇茵啊,我可怜的孩子啊,快起来,别惹你爹生气!”梅涵荃见凤诚程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连忙去拉凤堇茵。
“不要,爹爹,为什么大姐姐就可以?我为何就不可以?父亲,您为何如此偏心?”凤堇茵却是不肯走开,一把甩开了梅涵荃的手,对着凤诚程歇斯底里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