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昨晚跟他一起去的女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严瑾反驳道。
“可是昨晚殿下承认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啊!你就不要在辩解了,昨晚的事情已经在府里传开了……”冬梅眉开眼笑的边说边比划,满脸的兴奋。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嘻嘻,瑾儿啊,现在没有别人,你跟姐说实话,你和殿下……”
“屁关系都没有!”
“……你一个姑娘家的,说话这么低俗不好,殿下他会不喜欢的。”冬梅皱眉,语气像极了那些教训熊孩子的家长。
严瑾:“……他喜欢谁关我屁事啊?”
“怎么会没有关系?”冬梅有点急了,“要是能得到殿下的喜欢,你的人生就会翻盘!到时,你只需要侍候殿下一个人就能尽享荣华富贵!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记得我这个姐姐……”
“冬梅姐!”严瑾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头,“我不知道你是听了哪些人造的谣,但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事实上,我跟殿下之间除了主仆与非法扣押的关系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不喜欢他,也不需要他喜欢我!昨晚的一切都只是配合他演戏,目的是为了唬弄唬弄太子殿下!”
“……真的是这样?”冬梅睁大了眼,似乎不太想接受这个答案。
“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些谣言没有一点可信度,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再加上人又长是那么好看,才华那么洋溢,武艺那么高强……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么一个出身低贱鼠目寸光长相平庸年纪又一大把的老丑女人呢?所以啊……”严瑾故作无奈的长叹一声。
“还真让齐护卫给说对了……”冬梅嘀咕道。
严瑾耳朵一竖,“那个黑大个都说了我什么坏话?”
“齐护卫没说你坏话,他只是说殿下喜欢你,而你已有婚约在身且心悦未婚夫,所以你一定会以贬低自己的方法来逃避殿下。”
“噗——”严瑾一口老血险些喷出,“那个黑大个平日里看的都是什么泡沫剧呀,这么奇葩的剧情都能想得出来!我再说一次,殿下是不可能真的看上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他!除了身份与地位的不匹配外,我和他之间还隔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时空差!”
“什么是时空差?”
“就是……就是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冬梅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说:“殿下其实很任性的,但凡喜欢,皆是随心。若是不能随心,宁可不争。”
“哦,你的意思是,殿下事实上是一个宁缺毋滥的人?”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咯,我就是殿下不可能争取的滥人!”
“绝对不是!齐护卫亲口说过,殿下经常独自一人翻看你的画像,甚至还在书房里临摹过你的画像!”冬梅急急解释道。
严瑾瞬间呆若木鸡:“……”
翻看她的照片,还临摹她的画像——那个贱男到底想玩哪一出啊?!
可是,她无法否认,这些话带给她的除了震惊与疑惑外,一颗心也怦怦乱跳着,似是慌乱中带着一丝丝的甜与羞涩……
*
王府正厅。
严瑾一眼就看到静坐于主位上的赵益洲,他穿着一袭水墨色衣、头戴一个束冠,胸前散落着两缕墨发,衬着那张脸美的更加令人摒息。
扑通……扑通……!!
一定是方才冬梅说的话惹的祸,否则她的心绝不会这么乱。
一脑补他躲在书房里临摹她画像的情景,她的心弦就乱了序。
正厅里除了赵益洲外,还有齐初阳、柯进、一位身着暗紫色官服的男子及一干士兵。
见她进来,穿暗紫色官服的男子转身劈头就问:“你就是昨夜陪同五殿下去了张府吃酒席的瑾儿姑娘?”
严瑾:“是的,就是奴家。不知张府的事……”
“少废话,直接说你当时都看到了什么?我可是奉了太子之命彻查此案的。”
严瑾:“……”这就是传说中的狐假虎威?!
男子面露不耐,“快说,太子给我时间很紧迫!”
“老实说,张府昨夜婚宴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所以对于其被灭门一事我也是很意外,那现在凶手有眉目了吗?”掩去不满,严瑾礼貌有礼的笑着问道。
“要是有,我何苦在这奔波?那新娘与陪嫁丫鬟说案发之时除了听到哀嚎之外根本就没有见到人影。”
“那就是没有任何眉目了?”赵益洲泛着闪意的声音响起。
“回殿下,也并非毫无眉目。”男子转身弯腰做揖,面上却不见什么恭敬之意。“至少,我们在命案现场发现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