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应该没人敢打扰了,说吧,你之前在走廊里到底都看到了什么?别想隐瞒,本王那时叫你的时候,你回头的那一刹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害怕二字!”赵益洲双手环胸,姿势慵懒而又危险的半躺在座椅上,马车行进中的颠簸竟丝毫不损他的神韵。
严瑾暗讶,这货居然还记得这茬啊!
知道自己是隐瞒不过了,她只好如实说出:“我在偏房里呆着无聊,无意间想到中午与新娘偶遇时你说对方很诡异便一时兴起想去看个究竟,于是便偷偷的溜出偏房,顺着中午走过的路线向婚房摸去,没想会在中途迷了路,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有点蒙,那座小拱桥到底是在阁楼的哪一面啊?”
“西南方向。”赵益洲淡漠的丢出答案。
“西南……左西右东,是左边偏上的方向吗?”没办法,地理方位对于身于南方且地理渣的她来说,一直都是不可告人的痛。
赵益洲闻言果然不出她所料的露出了嫌弃与轻嘲的眼神,并语气倨傲的吐了句,“嗯,差不多吧?”
“那刚刚你带我走的就是西南方向?”严瑾脸色微变。
“是的,怎么了?”
“靠,又见鬼了!”严瑾惊呼的同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咚!”头顶处突然一疼,疼得她眼泪都快要飘出来了。
靠,这马车未免也太矮了吧,还好意思说是皇子的专座~感觉被捉弄了一晚上的她终于憋不住脾性的拿马车出气。
见她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用力捶打着马车的座椅,还时不时的揉搓着被撞的脑袋,赵益洲薄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浅笑。
行动先于思想,他的手不受大脑控制的探向她,“让我看看。”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凑近让严瑾浑身一僵,随即她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后缩,“看、看什么?”
见她后退,赵益洲也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前倾,保持着与他不足半米的距离,“看看你撞的疼不疼。”
严瑾嘴角一抽,切了一声,“疼与不疼是看能看得出来吗?”虚情假意!
见她如此质疑与排斥自己,赵益洲微微一愣,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脸色一变,倏地退回原位,语气也在瞬间冷了几度,“你别多想,本王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长包,毕竟撞的还挺响的。”
响你大爷啊!就知道你这货没安什么好心!严瑾抬手摸了摸头顶上那个约莫有蚕豆那般大的包包,于心底咆哮。
将她的动作与表情收尽眼底,赵益洲抿了抿唇,然后转头对外唤道,“柯进!”
一个长着娃娃脸且满脸堆笑的年轻男子应声掀帘,“殿下有何吩咐?”
赵益洲瞥了严瑾一眼,然后看向车顶,即严瑾没长眼被撞到的位置,淡淡的说道,“抽个空儿差人将那里裹层锦缎一类的柔软物。”
一句话愣住了严瑾与柯进二人。
严瑾:“……”裹着干嘛?姐又不可能再坐你这破车,就算再坐也不可能再不长眼的撞上去啊?
柯进:“……”好好的为什么要裹?是殿下不小心撞到了?可裹的位置不对啊……想不通的他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殿下,是两边都裹吗?”
“不必,本王习惯坐在这边,也习惯在行动之前先确认周边的环境。”赵益洲墨澈双眼里揶揄的笑意愈发浓重。
被拐着弯了骂做事不带脑走路不长眼的严瑾脸上黑线哗哗的下,尼玛,这货的嘴巴还真不是一般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