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站起身来,手里紧紧攥住了拳头。这群人把冷眼与讥讽表现的淋漓尽致,心中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同学友情。
“哟,周扬,你这架势,还是准备打人吗?”
老班长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的看着周扬,他现在在刑警队工作,身手不错,手下还管着一批人,所以说话总是一副大爷的样子。
周扬冷哼一声,又坐了下来。
“走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不把你当朋友,你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周扬凑到楚凡面前,苦口婆心的说道。
楚凡看了一眼周扬,他还是太年轻。像这种白眼,讥讽,这五年来自己遇见的两只手都数不清。当初自己没有本事,谁看见了都可以来踩自己,可现在自己有本事了,反而不想跟这群人一般见识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楚凡用手亲亲拍了拍周扬的背,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并挤出一抹微笑:“我清楚这群人的嘴脸,但是他们也只能嘴上说说,奈何不了我。我站的正坐得直,不怕他们说。”
人情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周扬被楚凡的情绪感染,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看来这些年楚凡经历的东西太多了,在这样纷扰的世界中,能够横眉冷对千夫指,也算是有着强大的心境了。
当当当~
音乐响起,台上的主持开始了开场白:
亲爱的来宾,各位朋友们,大家中午好,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
楚凡朝着舞台中央张望着,他的回忆回到了五年前,自己跟陈彤结婚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的条件不好,没能举办一场像样的婚礼,就连婚戒都只是一克拉的小钻石。
新人出场,西装男跟陈彤两个人轮流发言。
通过西装男的自我介绍,楚凡知道了他的名字陈礼渊。
发言完毕,大家起身鼓掌。
人是群居动物,这种热闹的场面,大家的情绪就会高涨。
“亲一个亲一个。”
众人起哄,想看准新郎个准新娘两个人接个吻。
陈礼渊抱着陈彤,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缓缓地把嘴唇对了上去。
楚凡此时的眼睛已经泛红,心里也是苦涩难奈。
而伴随着两人的接吻,现场的气氛已达到最高潮!
接下来开席,各桌都开始上菜,而陈彤和陈礼渊两人拿着一个酒瓶和两个小杯子开始轮流给各桌敬酒。
“怎么样,实在是不好受咱就走。”
周扬还是真心关切楚凡的感受,在他看来,参加自己前任订婚宴的男人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没事,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脸皮厚得很。”
楚凡摆摆手,示意周扬放心。
谈话间,陈礼渊和陈彤走了过来。
“感谢大家今天捧场。”
陈彤笑靥如花,今天穿的一身白色晚礼服,淡淡的妆容却有着别样的风情。
“陈彤,你这风情不减当年啊,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
老班长拿起酒杯,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是彤彤的同学吧?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彤彤的,她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大家吃好喝好,以后什么事找我帮忙,义不容辞!”
陈礼渊笑呵呵的看着众人,之前已经半斤白酒下肚,现在说话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整个脸涨的红通通的。
“来干了,祝这对新人幸福,早生贵子!”
众人一起站起来举杯,然后一饮而尽。虽然白酒很呛口,可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脸,假意或真心。
楚凡喝完酒就坐在了椅子上,准备开始吃菜。该给的祝福也给了,该参加的人也到场了,这杯酒就敬给过往,从今以后,天涯是路人。
“哟,这不是彤彤前任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玩?”
陈礼渊发现了楚凡居然也坐在这里,他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都说一日夫妻白日恩嘛,楚凡这么重感情,当然要来看看啊。”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老班长赶紧添油加醋。
“老哥,我说你还有啥不死心的,彤彤跟了我,肯定要比跟你在一起过得好。毕竟咱俩的差距,跟人与猪之间的差距都大。”
陈礼渊把手搭在楚凡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其实他并没有喝多,但是他就是想要好好羞辱一下这个人。知道陈彤是二婚,他妈妈其实听不开心的。
陈礼渊自己也觉得,这叫楚凡的小子一没钱二没本事,凭啥自己要捡他的破鞋。虽说改变不了陈彤二婚的事实,也得好好把气出在楚凡身上。
这时,黄敏正好准备去上厕所,看见新郎新娘两个人站在那里,而新郎前面坐着的,正是刚才搭自己车的楚凡。于是,黄敏怀揣着好奇心,悄悄走过去一探究竟。
“你们还真别说,楚凡一年的工资都估计赶不上陈老板一周的入账。”
浓妆女人也搭腔讽刺道。她从小就势力心特别重,看不起那些没钱没权的男人。
“多了多了,我一天的收入就四五万,楚凡兄弟,你一年能挣到这么多钱不?”
陈礼渊红着两个腮帮子,大声的嚷嚷着。今天难得陈彤同学捧场,跟着他一起羞辱楚凡,他的内心成就感爆棚。
“他哪能啊,每次发工资,几百块,一次性拿两千就是走了大运。”
本来陈彤也不想发作,可是现在众人都在数落楚凡,她也忍不住吐槽两句。自己长得这么漂亮,以前真是瞎了眼才看上楚凡。
面对众人的讥讽与嘲笑,楚凡没有一句话反驳。他并不后悔今天参加这场订婚宴,看清了所有人的嘴脸,明白了自己还有周扬这个真兄弟。他苦笑着接纳所有人的言语,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哎哟啊,我真的是服了他。你们看,他都这么不争气了,现在居然还心安理得的吃着饭,真的是一点羞耻感都没有。楚凡,我们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
浓妆女人嫌弃的看着楚凡,脸上的粉底皱巴巴的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