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星升起之时,天城两百里外。燕王亲卫,追击到最后一队靖王的残兵。天城外燕靖两王初次交锋,以靖王全军溃败落下帷幕。
燕王亲卫及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在清理这两百里战场。禁军统领看着这帮人,好生羡慕。但又敬而远之,这一万多人狂砍五倍之敌。一幕幕历历在目,血腥而又残暴。回头看看自己的兵,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饿的,亦或者吐得。
靖王十万大军,没有留下燕王。自己却几乎全军覆没,只让燕王损失不足四千之数。可谓是人数不等同于战力,战力之强不在与人众。
“王上,百里之外发现大队人马向我驶来。现不明是敌是友,初步断定是禁军”说罢,看看禁军统领后又说道:“就表面看,此队人马行军急速,好像是得到死命令奔袭而来”斥候说完,静待命令。
燕王看看禁军统领道:“全军集合,战俘及其余禁军留下。带上他,向后撤。西北山丘,可以驻守。七子!速速退去,返回各部。静候信息,前往老巢。服母令,扶幼子。以尔等之心,助慕容辉煌。”
燕王令下,不容更改。亲卫军迅速集合,向北山丘前进。并构筑防御工事,以备防御守护之需。七子人马,各自散开去向远方。
看着井然有序的人马,丝毫没后慌乱。禁军统领怀疑,这是昨晚夜战一夜的人马吗?再看看自己的人,决定道:“尔等原地待命吧!看看什么情况,向来人说明情况。记得是靖王违反太后旨意,不是燕王造反。”
燕王领军于山丘构建防御工事,五十里禁军和城防营与禁军统领留下的士兵集合。副统领从留下的士兵那里,得知情况后。整整衣冠,让自己看着好看点。向西北山丘奔去,其余人马跟随身后。
燕王大营外,万马奔腾而来。燕王哨兵吹响号角,七千多人按照安排迅速就位。等待对方大军的冲杀,虽知是死,依旧斗志高昂。
副统领看到这种情况,回头看了看自己这方人马。知道燕王误会了,于是让大军停止前行。独自一骥奔向大营,大声道:“燕王殿下,太后有旨。让我等连夜驰援殿下,围剿骊山大营。靖王以叛国罪论处,太后弃靖王尔保殿下。可见殿下在太后心中的重要性,希望燕王殿下不要误会。我等只是前来驰援的,并护送燕王进城。望燕王明鉴,随我进宫面见太后。”
燕王听到山下喊话,出大帐。立于山顶,看向山下道:“昨天。你禁军统领带五百人,携太后旨意请我回天城。不想身后有靖王十万大军,围剿与我。害我近四千人没有死在护国疆场,却死在自家人内斗。今天。你带,啊!啊!这么多人马,也携带太后旨意。让本王不得不怀疑,也不得不防啊!除非尔等带靖王人头,告慰我这死去的亲卫英灵。或者太后亲至,我便下山与你们回天城。”
“燕王难为下官了,我等赶来时。靖王府正在与杀将冷家厮杀,我等便接到懿旨连夜赶来。不知现在靖王府是否完后,也不知靖王是死是活。至于让太后请,恕下官无理。我认为燕王你大胆放肆,以后史书会怎样记录殿下你可想而知。”
“至于史书怎么写,那是史官之事。本王现生死不保,有何必在意史官文笔。世间是非,自有公道。我慕容氏、燕王府,在天下百姓眼中是什么样子。也不是史官能决定的,是我慕容氏用血和汗换来的。”燕王高昂的说道。
“燕王情怀,在下佩服。慕容战功,天下震撼。可是.......”副统领还未说完。被一骥快马及大声:“报!!!天城急报!!!太后懿旨!!!通传燕王、禁军统领、副统领、城防营各将领。太后口谕,靖王犯上作乱。先雇杀手刺杀燕王,刺杀不得。后私调大军围剿燕王,现定其罪为谋反罪。参与者同罪,灭三族。昨夜冷家杀将夜袭靖王府,现靖王生死不明。现朝廷通告天下,定其罪、撤其藩、收其权、死不容皇陵、活全国缉拿。再令燕王即刻进天城,主持朝局!统领朝政,负‘亚父’之责。”来人说完,向各方抱拳策马而去。奔向其他地方,通传全国去了。
燕王、禁军统领及副统领和城防营各将领,看着跑走的传令兵不在怀疑可能性。因为此传令兵,为皇家独有。现授命于太后,也就是说他们说的话就是太后说的话。
“诸位稍等,本王及所属整理衣冠。昨夜激战,本王及所属略显狼狈。还望各位见谅!!!”燕王说完抱拳、致礼、转身、进账。
不时,禁军统领先出营帐。虽无往日风采,但也干净利落。副统领看见,虽然心里在想‘蠢猪’。但依旧上前问候,并将指挥权交于禁军统。其余众人也上前问候,以表亲近。
禁军统领摆手,谢绝诸位好意道:“是非曲直,我就不为各位言表了。燕王没有为难与我,还与我同食军中良食。所以不敢言苦,多谢同僚关怀!”
众人茫然,心中打鼓‘这位爷,今天又唱那一出。感觉好像转性了,不会是故作姿态吧!’。不管怎样,先应糊着呗。大家连连说道:“统领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唯有副统领看出些门道道:“各位,先各就各位吧!一会儿咱们还得护送燕王回天城,望各位不要失了礼节!”看着各位拍马屁的走了,又道:“统领!属下恭喜你了!最起码,统领不在浮夸了!”
“呵呵!你以前是不是特看不起我,甚至私下说我是草包。不用解释,我知道。但是经历过昨天、昨夜、今天的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贵族:不是飞上枝头的野鸡,是几代几十代养成的。就像我!以前的得意洋洋,现在回头全是笑话。你在看看,燕王的兵。就这七千多人,胆敢在这山丘抵挡你十几万人马。你要知道,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夜战。一场十万对一万多的不对等战役,而且几乎全歼敌军。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是直面的精神冲击。要是在没有收获,那我真就是你们口中的‘蠢猪’了。我想回去后,就向燕王请教。他若不教我,我就请教哪位千夫长。就那位!”说着指指当初抓着自己的那个千夫长说道,突然感觉不对看向副统领道:“一个千夫长,几招将我生擒。你一个禁军老偏将,尽然次次输于我。哼!下次你在放水,我让你打扫马圈。滑头!哼!”说完,上山进燕王大帐去了。
副统领擦擦冷汗,无奈的摇摇头。心想‘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转身整军,准备护送燕王进城。
“准备好了?”燕王看着进来的禁军统领道。
“禀燕王,好了!只要燕王您出账,大军立刻开拔。”禁军统领致礼道。
燕王微微发愣,却也没在意。以为自己的王霸之气,将统领震服了。没想到燕王此次真是真相了,燕王笑了笑道:“那就走吧!统领大人,可要与本王一起走啊!要不然不知道哪儿又冒出一个不长眼的,本王可是怕了。这又是刺杀,又是大军围剿的。本王这脑袋,可就指望统领了!”
“燕王说笑了,守护燕王是微臣分内之事。燕王殿下不必客气,臣定当尽心尽力保全燕王万全。”禁军统领说道。
“本王记下了,但愿你到时候兑现你的诺言。”燕王说道。燕王看着他的眼睛,但自己也不是道怎么莫名的相信了他。
(燕王与这位皇帝父亲的交集,往后还有。敬请期待!!!)
“你们准备好了没?可以走了,要不然天黑进不了成了。不好意思啊!女人东西多,还望统领谅解。”燕王笑嘻嘻的说道。
“燕王客气了,臣不急。燕王今日进城,城门定等待燕王大驾。让燕王各位美人收拾停当,以免出现纰漏。”禁军统领说道。
“好了,好了。王上妾身们收拾好了,也没有多少东西的。本来没带什么,就是些其他夫人送的多点。”四美从屏风后走出,张美人娇滴滴的说道。
“那就好!那咱们走吧!别让大军等咱们,统领开路吧!”说着,看向禁军统领道。
“是,立刻启程!”禁军统领抱拳应是道。并转身出了营帐,大声道:“燕王起驾,各军按照藩王礼列队。禁军为前军,前方为燕王开路。燕王亲卫为中军,护卫燕王及女眷。城防营为后军,为燕王垫后及护卫物资(虽然没多少东西)。还有,城防营分出一营人马打扫昨日战场。挖坑填尸、军备入库、战马入营、战俘交由廷尉司查办。”
各军得到军令,开始调整部署。禁军统领也归队禁军,燕王亲卫护卫燕王车架缓缓前行。直至整个编队完成,才浩浩荡荡的开向天城。
天城外,朝廷官员已经等待了半日。快到黄昏了,才看见传令兵疾驰而来。说燕王起驾了,让百官准备。百官心中‘哀嚎,燕王啊!您倒是快点啊!下官们已是山尖望夫石了!腹中空空,两腿发颤了!还有两百里!妈呀!您老明天进城不行吗?非得今天啊!你来了,今晚皇宫一定设宴。宴是好宴,可我们不敢吃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