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集结燕山关中央议事大厅。
“贵使参观我大仓,可否满意?”慕容天伟坐于正堂,看向坐于左右下首的两位使者。
“燕山侯大度,我等小人了。还望谅解,只是你大有商人太精。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让侯爷见笑了”。雅江部使者俯首道。
“那么,贵部使者可否满意”慕容天伟问向永颜部使者。
“满意,但我想我们尽快完成置换。以免后患,望侯爷早做决定。”永颜部使者答道。
“两位使者,不瞒你们啊。我就直说了,我的诚意你们也看见了。但是我也得防范是吧!所以,我现在只能和你们置换城外物资,多的怕是难啊!放心、放心”慕容天伟看到两位着急安慰一下,接着道:“幽州城大仓,你二位派人把守。我部人马撤出大仓,大仓外安营。如若不放心你二位派人回去,亲自驻守。你们两部到多少物资,拉多少粮食。直至我们协商数量完成,二位可否满意。二位也不必担心,我以我慕容氏八世侯名担保。”
“燕山侯大义,我等信服。就按照侯爷之意办理”雅江使者说道
“我信服侯爷。我托图,儿时幼卒被俘。老侯爷担心我百名幼卒雪地返乡被雪狼吞食,养我百人至春暖花开。派专人送我等返回草原,送至燕山关西北五百里。当年恩情,托图终身难忘”托图起身走至中堂单膝下跪“请侯爷带老侯爷受托图一拜”托图拜下。
“报....”慕容天伟还想说什么,只听到大堂外传来传令兵传报声
传令兵单膝跪与中堂气喘说道:“禀侯爷,女皇特使已到幽州城侯府。见侯爷不在府中变向燕山关来了,老夫人派我告知侯爷。并切记下关至正南门迎接,请至大堂。全关将士除值守将士,关下集结。客人回避,完毕后鸣战鼓——凯旋”
“娘亲可说何意?”慕容天伟问道。
“没有,只知我出来时,老管家激动地让管家准备摆宴与军侯府。并无其他,就去香堂了”传令兵答道。
慕容天伟迷茫的看了看吴君琦,同样迷茫眼神看向他。
“走,先接旨。志远,安排特使到偏殿。撤掉酒宴,大厅回复原样。”慕容天伟边走边吩咐道。
众人行至燕山关下南门,便看见前方龙旗猎猎飘扬。一员战将金盔金甲神采奕奕,坐下白龙驹神采高昂。身后人马尽显皇家威仪。
燕山关南楼宇上,通过窗缝偷看的两国使者都为之感叹!
托图说道“气数将尽之朝,此威仪也非我北夷可比”。
“是啊!昔日天朝,将死也比我部强大。再看看这燕山侯,和我双方之力。在这燕山关,也犹如跃龙门之鲤。摔死在这燕山关下,罢了、罢了。回去禀报我主,宁可打统一万山千水冰寒的主意,也不来着燕山关受辱。燕山侯并非无能之辈,他那军事更是精通算计。”雅江使者气馁道。
“呵呵呵,你我双方自慕容氏接掌这燕山关以来。每二十年左右大战一番,或你我轮番杀来、或合力共进、或轮番后再合力、更甚至上次,你我战败。我北夷部族合力再战,死三王而归。我部成为北夷罪人,被贬这山丘之地,不可西进。致使我部族二十余年未能回复,你部首领发函发兵。这便是我主答应置换物资,而推发兵的理由。”
两使转向窗外,看着慕容天伟迎接女皇特使进关。
燕山关南门外,慕容天伟带众将迎接女皇特使。特使车队,离慕容天伟一丈外停。金甲战将下马致礼道:“燕山侯,侯爷别来无恙。五年一别,可否安好”。
慕容天伟致礼道:“燕北之苦,朝野皆知。素有白日观塞外风光,夜听塞外狼嚎。心系家园,却在万里之外。心烦胡马,却得心系万千胡马。为保妻儿老母,食燕山关风沙石数斤。燕山关战歌已有千年之久,你我儿时便会传唱。你看我,旧衣衣带宽。袍宽腰细脸发黑,要不你来与我换换。我到大将军府,在大将军膝下享享福。你在这儿替我数数这塞外野狼。呵呵呵”慕容天伟说着走上前抱着儿时玩伴轻声道:“车里谁啊!还用皇家护卫重甲兵。”
“五公主和孩子,不光来传旨。主要为吴君琦而来。也是苦命人,希望此次二人可以化解心中疙瘩吧”金甲战将,大将军刘闯之子刘畅说道。“你快去请公主,我去见见他。吴府之难,远在江南。心中遗憾啊!!!”说完走向吴君琦。
而慕容天伟上步到马车前,抱拳俯首道:“末将慕容天伟,带领燕山关诸将士恭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边说边单膝下跪。
燕山关南门众将士齐声高呼:“恭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将士,平身。众将士,辛苦。”皇家马车内传来悦耳音声,只听车内又一声:“燕山侯,扶架进关。”
慕容天伟心中无奈,起身手扶车架而立。高呼:“起驾,进关”。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传声:“天伟,他还好吗?”
虽然气势不假,但耳尖的慕容天伟依旧听出话中带有颤音。
“还好,公主放心。”慕容天伟说道,“等活儿,你们好好续续。”
车内无声,大队人马进南门、至钟楼而停。吴君琦与刘畅并肩而行,低头不语。刘畅拍拍其肩膀无声安慰。
“请公主移驾,议事厅内已摆好接风酒”慕容天伟道。
“天伟,让负马来接本宫。本宫要与他并肩而行。”马车内传来公主颤微的声音。
慕容天伟看向身后低头的吴君琦,其余熟人都看向吴君琦。
刘畅推了推吴君琦,“去吧,公主也苦。你还没见过孩子,三岁了。”说着又推了推他。
吴君琦停顿片刻,走向马车。看了看慕容天伟,吸气抱拳道:“燕山关军师吴君琦恭请公主殿下移驾议事大厅”说完俯首。
“娘,外面是父亲吗”马车内童声起:“兴儿可以让父亲抱着吗”童音落音片刻一小儿从马车内探头看向吴君琦道:“你是兴儿的父亲吗?你可以抱兴儿吗?兴儿不重,娘在香堂有时可以抱兴儿一夜”
粉嫩小儿,童音中带着不该属于他的感情纠葛。连连疑问,管怕对方否定。当那句带着渴望和哀求的口吻说出‘兴儿不重’时,当场相知之人。均是两眼泪目,举头望天。
而当事人看着和自己八分相似的小儿,听着他渴望,而又怕得而复失的口气。泪已成,手在颤抖。当不自觉的伸出颤抖的双手,接住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的孩童时。铮铮铁骨的汉子、运筹帷幄的军师潸然泪下,抱着自己的骨血。彻底拨开了心底最揪心的往事,有什么比全族被灭。更能摧残一个男人坚定的意志,一个子嗣,让着受伤的男人看到家的希望。听着孩童轻声而又反复的叫着‘父亲、爹爹’,吴君琦欣慰的笑了。
这时马车内传来公主的声音:“刘畅将军,本宫身体不适。先回幽州城休息,你作为副使。女皇旨意及摄政王旨意由你宣读吧!慕容侯爷,可否借你军事一用?护我母子前往幽州城休息”
“公主之请,荣幸之至”慕容天伟道。
“臣遵旨”刘畅道。
“军师,为本公主驾车。带我母子前往军侯府,随行护卫不必跟来。走吧!”
吴君琦单手抱儿,单手驾车驶向幽州城军侯府。目送车架远走,其余众人前往议事大厅。
大厅内,刘畅从随从托盘内拿起女皇圣旨。众人按职务跪与大厅中央,直腰、抱拳
、高呼:“臣等恭迎圣旨”叩首。
刘畅看大家拜下,宣读道:“奉天承运,女皇特诏。曰:朕,虽为女子。但亦是太祖之骨血,今得摄政王扶持登基称帝。朕知四海诸王不服,皆以不服诏令。各方军候也多有异议,左右观望。朕深知燕山关军候慕容天伟,承先祖之遗志。忠大有之十世,守大有燕山关双百之年。先后战东胡、北夷等北方蛮族各部,大战十次小战无从记录。为我大有东北局势立赫赫战功,朕心甚慰。在朕登基之始,为稳定全国局势。东北要冲,朕须托付与爱卿。特此向全国及各国昭告,并昭告天下。封燕山关军候慕容天伟,为燕王。辖属燕山关及幽州、梁州、凉州运河以东之地、及淮盐海海域。并调拨黄金五万两,白银五十万两已建燕王府。另燕王所属战将,九品伍长以上均官加一级。燕王可属辖兵百万,以便稳定东北之局势。燕王爵位世袭罔替,钦此。燕王及所属领旨谢恩”刘畅合上圣旨,看向慕容天伟。
“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高呼万岁。
慕容天伟膝行上前接下圣旨道:“谢陛下恩典。臣定当尽心尽职,已报陛下天恩”慕容天伟再叩首。
慕容天伟起身,高举圣旨,转身走出大厅。面向南方圣龙天城方向高呼:“臣,燕王慕容天伟,谢陛下信任。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关上、关下、关内、关外所有人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吾王,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遍过后,燕山大地为之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