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陪着顾曼舞,一起看轻歌笑话的店长。
吓得赶紧上前,就要帮着顾曼舞,擦掉一身的狼狈。
可轻歌却冷眼瞧了下她,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教训自己的妹妹,和你这个外人有关系吗,看好你的店,多管闲事可不是个好习惯。”
其实女店长,刚刚就听得真切,轻歌和曼舞,是以姐妹相称的。
这下女店长是真被吓到了,她哪里想得到,穿戴寒酸的轻歌,竟然也是顾家的千金!
能做到店长位置的,当然不是个蠢的。
她马上招招手,就示意店员全跟着她退到休息室去了,将偌大的水晶店,彻底留给了顾家姐妹。
顾家有的是钱,店铺真损毁了,这赔付的钱也不会少。
反倒是顾家姐妹的事情,若是站错了队,到时她们这些给人打工的,还想不想保住饭碗了。
可是女店长识趣的退下了,轻歌的背后,却传来一个男人,极为不悦的训斥声:
“她们是外人,那我陆少颜呢,轻歌真没想到多年未见,你竟然变的如此蛮不讲理,形同泼妇一样,你真是越来越叫我失望了。”
是啊,整整六年未见,轻歌以为她再次面对陆少颜时,能做到形同陌路。
可是单单听到他一如既往,如沐春风般的声音时,轻歌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了一下。
不过下一刻,当她转过身去,正视着陆少颜时。
所有的心慌与不安,她尽数都已敛去,只剩下满脸的漠然说道:
“是啊,我的确变了,如同泼妇又能如何,也好过被你们肆意愚弄。”
陆少颜的眉头一皱,有些无法适应,轻歌这句句带刺的态度。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身为顾家大小姐的轻歌,永远都是落落大方,温和待人。
尤其是轻歌的不谙世事,叫她纯净的就像一块白水晶,透彻又没有丝毫的杂质。
“轻歌,我知道你对我和曼舞有怨言,但是已经过去六年的事情,你怎么还放不下。
我们也是因为太爱彼此了,所以不得已只能伤害你,你不是说过,为了我付出什么都愿意吗,所以你的承诺,从一开始也是在骗我的对吧。”
轻歌不知道,一个人无耻起来,究竟能到何种地步。
但她相信,再无耻的人,恐怕在陆少颜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毁了我的人生,就为了成全你们的爱情,说的真是好高尚啊,陆少颜你还能要点脸吗。
那现在我为了一解心头之恨,随便拉来个流浪汉,也叫他好好伺候一番顾曼舞。
陆少颜你看在眼里,是不是也特别能理解我,所以不但不生气,还会一如既往爱着我妹妹,娶她做老婆。”
陆少颜的眉头彻底紧皱在了一起,难掩气愤的说道:
“轻歌你太过分了,曼舞是你的妹妹,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去羞辱她。”
轻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声音却越发冰寒的回敬道:
“只是说说,你就听不得了,可六年前你们却联手,对我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别在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咱们之间的恩怨,早就不是你几句巧言令色,就能掀过去的事情了。”
经历过那场变故,其实轻歌早就性情大变了。
恐怕也只有在秦北辰面前,她才会被逼的手足无措。
换成旁人,她可是半点不落下风,反倒逼的陆少颜哑口无言,愣在那好半响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不过像陆少颜这种,有了未婚妻,还盯着人家妹妹的人,无耻程度,可见一般。
所以无言以对没关系,他竟然全当没听见轻歌的话似得,自顾自的叹了口气。
“轻歌我知道,你现在的恶语相向,全都是因为,在你的心里还放不下我,你是以此掩饰自己的感情。
所以为了咱们彼此,都不再打扰到对方,你还是从星城离开吧,我会给你一百万,叫你衣食无忧的。”
望着陆少颜,竟然拿一副施舍的眼神看着她。
轻歌都被气笑了,顺手拿起一个宝塔形状的水晶摆件。
她看似把玩的拿在手中,脚下却慢悠悠的冲着陆少颜走了过去。
“一百万啊,对于现在的我,却实是一辈子,我都未必能赚到的一笔钱。
可是陆少颜你似乎忘了,若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被赶出顾家,更不会缺你这点钱。”
话说到这里,轻歌声音一顿,手里的水晶宝塔,向着陆少颜的脑袋,直接就砸了过去。
望着一声痛呼,抱着鲜血如注的额头,蹲在地上的陆少颜。
这六年来,早就想如此解气一回的轻歌,手里提着滴血的水晶宝塔,神情痛快至极的说道:
“对你念念不忘?我对你若说还剩下点什么感情,那也只有恶心。
你知道我现在多看你一眼,甚至都觉得想吐吗,今天不过是给你个教训,别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的傻子。”
陆少颜的视线,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并且极为的模糊。
可是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轻歌,那倔强清冷的身影。
或许是和过去的她太不同了,陆少颜的心,竟然猛烈的跳动了两下。
连伤口都顾不得去管了,单膝跪于地上的他,就如同朝见着女王般,楞楞的看着轻歌,竟然就这么痴住了。
最后还是顾曼舞,唯恐轻歌再握着水晶宝塔,对着陆少颜来上那么几下。
所以她慌慌张张的,赶紧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玫粉色,还镀着纯金玫瑰的小瓶,对着轻歌的脸就是一喷。
趁着她眯了眼睛,别过头去的时候。
顾曼舞这才敢上前,扶着陆少颜狼狈至极的离开了。
等到两人总算进了车子,顾曼舞这才拍着,一碰就晃三晃,颇为有料的胸,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顾轻歌是疯了吗,她竟然敢伤你,少颜哥哥你坐稳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你放心吧,我不会和顾轻歌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一会,她就要吃足苦头了呢。”
用帕子捂了一会前额,不过是皮外伤的陆少颜,此刻血已经止住了。
听着一旁的顾曼舞,笑的好是得意,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马上追问到。
“你对轻歌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