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听见了白宣的这句话,他好奇的问白宣:“你说的祸害是谁?”
白宣:“你的弟子就是赵高?”
徐安:“对呀,这孩子聪明伶俐能够举一反三,更重要的是这孩子有一股韧劲,最适合做我弟子了。”
白宣:“你确定要收赵高做弟子?”
徐安:“确定。我不知道你和玉娘子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我可以猜得到今后你和沧海阁之间定是合作关系。但你我之间的约定依旧作数,想要一决高下就必须舍弃生死,不然无法把剑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你算是赵政的师傅,那么我就收赵高做弟子,即便将来我俩打成平局,你我弟子依旧可以一决高下。”
白宣:“我教小政的是搏击之术,在我教授的课业中是最不重要的一项。你的剑术只是以金铁为剑,争得是一时长短。而我要教给小政的则是以人为剑,争得是万世基业。道不同不相为谋,小政不会和赵高比剑术,赵高也不敢跟小政争锋。我看你还是另选良才吧。”
徐安:“我难得以上一个看得上眼的,怎么,你怕你的弟子不如我的弟子么?”
白宣叹了口气不再和徐安争执,因为俩人的志向不同层次也不同,白宣说的徐安根本就不明白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这就好比一个国王和一个乞丐坐在一起谈啥叫富贵一样,那根本就是谈不到一块去的。
徐安愿意教就让他教去吧,真要把赵高培养成一个侠客也不错,想想看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指鹿为马的大奸臣,变成背着一把剑云游天下除暴安良的侠客也是挺有意思的。
当肉烤好之后,白宣把赵政、赵高叫了出来,赵姬送上了一坛酒,白宣和徐安边吃边喝边说着楚地三枭的事情。
赵高吃了一块肉之后恢复了精神,这小子身上除了一点擦伤之外居然没有大碍,这命也真是够硬的。赵高趁着白宣和徐安举杯对碰的机会猛的跪倒在徐安面前。
“赵高愿拜先生为师,请先生收纳。”
徐安得意的瞟了一眼白宣之后问赵高:“为何要拜我为师?”
赵高:“学剑术!”
“学了剑术做什么?”
“保护我大兄和夫人。”
徐安哈哈一笑对白宣说:“怎么样,我这弟子从明吧?”
白宣点点头说:“聪明,一般人比不了他。你好好教导吧,带回你那里教导,最好找个名山大川隐蔽的所在学个十七八年的,等他得了你的真传再让他在江湖上行走个二三十年,到那时你一剑君的名号就可以传给他了。”
徐安呵呵一笑说:“用不了那许久,只需十一二年就好。我也不打算找别的地方我看着丛台就不错。”
白宣:“随你。赵高你记住,和你师傅学首先要学他的人品,人品不行功夫再高也不过是和三枭一样的恶徒,永远成不了侠义之士。还有,你师父不在的时候,我一样可以替他教导你,我可是不好说话的,学不好我就揍你。犯的错越大打的就越狠,怕不怕!”
赵高看着白宣眼中闪出一丝恐惧,但依旧强挺着说:“不怕,请师傅和公子教导赵高。”
徐安哈哈大笑说:“这弟子我收了。”
简单地举行了拜师仪式之后,徐安畅快的和白宣对饮,赵高坐在徐安身后不断的给二人满酒。就在这时一个人瘸着腿来到丛台上,老远的就哭喊到:“公子,赵甲又见到你了~~~~”
徐安惊讶的说到:“这又是一个命大的,挨了夜枭一枪从台上摔了下去居然没死?”
白宣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个有福气的人。赵甲,快过来喝酒。”
赵甲挨了一枪不假,但在那一枪快要扎在赵甲后心上的时候,赵甲及时的挪动了一下腰身,他那肥硕的屁股被夜枭一枪洞穿,不过没伤了筋骨,只要养好伤就没事了。赵甲真的算是因祸得福,如今守卫丛台的士卒比之前多了一倍,全归赵甲管他也算是升官了。赵甲因为屁股有伤因此只能趴在桌案边喝酒,反正他也不在乎啥颜面,既然没事那就必须跟白宣出好关系,必须跟着白宣一起赚钱。
三个人喝酒总比两个人喝酒热闹痛快,没用多久白宣喝的浑身是汗于是脱掉了外袍,赵姬连忙接了过去。随后徐安碰了碰白宣,并用嘴示意白宣看赵姬。
白宣回头一看,只见赵姬举着那件外袍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居然还咬着嘴唇。赵姬一见白宣看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公子,这外袍不是妾为公子做的,不知公子是在哪里换的。”
“沧海阁,玉娘子的浴室,呃。”
白宣脱口而出,不料赵姬脸上瞬间布满哀怨。
白宣:“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子,那个,我们真的没什么的。”
赵姬抱着外袍站起身来行礼之后进了屋中,白宣转头对徐安说:“我真的没和她做什么的。”
徐安:“谁信?”
白宣:“咳咳,我信。”
徐安:“你敢对神明起誓吗?还你信,只看你闪烁不定的眼神我就知道,连你自己都不信你自己说的话!”
赵政忽然说到:“我信,大兄说什么我都信。”
白宣搂住赵政的肩膀对徐安说:“看见没有呢,我作为兄长和师傅能够做到让小政毫无保留的信赖我,老徐你行吗?”
徐安转头看向赵高,赵高低下头说到:“我也相信公子所言。”
白宣嘿嘿嘿的笑着看徐安,那意思是告诉徐安这就是你收弟子,聪明,实在是太聪明了。徐安先是一愣随后摸着下巴说到:“看来,我真得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教授弟子剑术了。”
白宣兴奋的说到:“好哇好哇,建议你多收几个弟子最好凑成七个,然后你领着七个弟子去天山隐居。几十年之后你派弟子定会名满天下,声震武林,定会传出七剑下天山的佳话。”
徐安连连点头说:“好,就依你之计,等我找够了七个弟子就走。”
酒喝光了肉吃没了,众人各自散去,白宣来到自己的木屋前推开木门,一只脚刚迈进屋内就停住了。因为他看见赵姬正在屋中用一个大木盆使劲的搓着烟萝送给白宣的外袍,看着赵姬那样子白宣相信如果不加阻拦那身外袍明天就能变成乞丐的标准服饰。
“咳咳,夫人,我真的啥都没干。”
“今夜妾无处安身只得借宿在此,公子请自重,去别处安歇吧。”
这是生气了呀,白宣吧唧吧唧嘴讪讪的退出屋外关上了屋门。远了他不敢去谁知道还有没有刺客啥的会来,因此白宣只得进了风雨楼,这地方四面透风,白天在此还算惬意但在晚上小风一吹不用多久就会浑身冰凉十分的难受。于是白宣顺着柱子爬上了屋顶,找了处被风又凉爽的地方躺下。
酒喝的不少,再被小风一吹困意顿时涌了上来,白宣把头一偏翻了个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去。
这地方虽然背风但架不住高哇,那风比下面还大,没用多久白宣就觉得浑身冰凉,他迷迷糊糊的滚来滚去忽然感到一团火热靠近,白宣想也不想一把抓了过来抱在怀里。
瞬间,白宣舒服了,他再也感觉不到一点寒冷,舒畅的打起了小呼噜。
而他怀里的那团火热却很不老实总是挣扎着想要脱离白宣的怀抱,白宣哪能放开于是双腿一伸把那团火热紧紧夹住,两条胳膊一使劲将那团火热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我叫你跑,嘿嘿,跑不了了吧,呼噜噜。”
白宣嘀咕了一句之后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当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白宣被悦耳的鸟鸣声唤醒。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但却发现自己的怀里抱着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
那女子只露出洁白如玉的半边脸,额上细碎的青丝遮住了额头,双眼紧闭睡得很是安详。
这肯定是个女子,因为她虽然穿着一身黑衣又蒙着脸,但整个身形却是曲线玲珑,关键是这女子浑身散发着阵阵幽香。最重要的是这女子的整个身子被白宣死死地抱在怀里,双腿也被白宣的双腿压住,这手感怎么一个软字了得。
原来白宣昨晚抓住的火热竟然是个女子,白宣悄悄伸出手轻轻拉下女子的面纱。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白宣面前。而那女子也被白宣惊醒了,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缓缓睁开。
白宣:“红绵?”
红绵:“嘘。公子可否将腿挪开。”
“哦哦,想是压疼你了。”
不用问也知道,昨晚手拿双刺抵挡鬼枭的就是红绵,因为受了内伤再加上周围都是赵军,红绵无路可走只得上了风雨楼顶躲避。白宣伸手搭在红绵的脉上,在片刻之后白宣松了口气。
“还好伤得不重,只需静养几日。不如随我回屋中换了衣衫再走。”
红绵点了点头,乖巧的跟着白宣下了风雨楼。来到木屋前,白宣悄悄门压低嗓音问到:“夫人可醒了?”
屋内传出娇嗔婉转的声音:“公子还舍得回来?”
白宣尴尬的看看身边的红绵,只见红绵捂着嘴偷偷的在笑。
“夫人,红绵姑娘受了伤让她进屋歇一会然后换件衣裳,我去找辆马车送她回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赵姬面色微红的站在门口,她一把将红绵拉进屋内,随后关紧了门。白宣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台阶口,白宣不知道在另一间屋内的窗子下赵政将白宣和红绵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大兄怎么会和姐姐在一起?”
赵政的双手攥成了拳头,而他身边的赵高这把赵政的举动看得真真切切同时也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