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感动了初凉,四目相对里的深情,内心里的温暖,都仿佛被融化了一样。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女人低眉浅笑的,那便是在心上人面前的一抹娇羞了。
而裴云尚这一刻是满心的欣喜和无尽的回忆,欣喜的是看到初凉的一抹浅笑,那意味着她内心对自己的喜欢。
那是什么感觉,他无法言语,至少他可以肯定,自己内心是满心欢喜的,像蜜糖一样甜进了心里。
而回忆,则是两年前的回忆。
两年前,他确实和沈云木去了那次的商界晚宴,见到初凉的第一眼,她正被几个豪门千金刁难,可是她没退缩,言辞犀利,又不失礼数,霸道回击,愣是在众人面前,驳回了胜局,那一刻他的目光再没从她身上移开。
从那晚开始,他牢牢记住了夏初凉的样子,铭记住了商界里有这样一个小角色,这样一个不屈不挠,聪慧机敏的小角色。
只是他很清楚,很肯定的了解自己的内心,两年前的第一次见面,第一眼的感觉,他想到的并不是一见倾心的爱情,而是这样一个女人如果是他的左膀右臂该有多好。
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体会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想要和面前这个夏初凉在一起的心愿和欲望,究竟算不算是真正的爱情。
他只是想用各种方法把她留在身边,甚至忘了留她在身边,究竟要帮自己做什么。
城市的另一端,位于初凉遥远到半个城距离的海滨别墅。
江城和司机驱车回了家,而在家里等他的竟是夏家的二小姐,夏初雯。
“先生,夏小姐等您很久了。”家里的女佣朝江城迎了过去,江城看着端着咖啡,一副高高在上的夏初雯,朝女佣和司机挥了挥手,有些不情愿,却又无奈的朝夏初雯走了过去。
“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以为你会抱得美人归呢?”夏初雯轻笑着放下咖啡,坐在了沙发边,给江城倒咖啡,然后递了过去。
江城脱了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犹豫着坐在了沙发边,接过了咖啡,却又立即放在了茶几上:“这里好像是我家,你非要当成自己家吗?”
“没有,怎么会呢,我这是客人啊,我是来听好消息的。”夏初雯轻声说着,朝江城坐近了些。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嫁给裴云尚呢?他是个傻子。”江城一脸费解的看着夏初雯,一声叹息的靠在了沙发上。
夏初雯闻声,不禁变了脸色:“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打算,是你找到的我,想要我们家的古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只要你成功追上了魏书璃,我就立刻把画给你。”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江城轻轻摇头道。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这个魏书璃暗恋了你很多年吗,你不是说只要你肯追求她,她会立刻放下一切跟你在一起吗?”夏初雯朝江城凑近了些质问着。
江城看着夏初雯,轻轻摇了摇头,回想着在画廊的事情,轻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里。
“她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我以为特意挑了画廊和她重聚,她会很感动,会热情,可是她今天表现的让我很吃惊。”江城若有所思着,不知不觉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还不是个白痴。”夏初雯厉声道。
“以她柔弱的性格,怎么会冒着危险去救人呢在,这太不可思议了。”江城轻轻摇着头。
夏初雯一声冷笑,带着几分不屑的目光朝江城看了过去:“你少废话,话是你说的,古画也是你想要的,你承诺我的事情,是追求到魏书璃,让她离开裴云尚,做到了,古画立刻给你,否则,我就烧了它。”
“你敢,那可是真正的上古古画,价值连城,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江城听到要烧了它,明显很激动,箭步朝夏初雯而去。
倒是夏初雯浅浅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就做好答应我的事,那古画对我而言,丝毫没有用处,卖了我还嫌麻烦呢。”
“好,我明天就去找魏书璃,我相信,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会轻易放下的,更何况她对那个傻子,也没什么感情可言,倒是你,怎么可以确定,裴云尚不要魏书璃,会要你呢?”江城一声哼笑道。
夏初雯没做答,只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接着便拿起了自己的皮包和手机,大步朝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原本打算要去医院的初凉和裴云尚,在还没出门的时候,便迎上了登门的客人。
而客人正是昨日匆匆一别的江城。
“谁?”正端着咖啡的初凉听到兰姐的禀告,也是吓了一跳。
这个人昨天还声称找了自己许久,都没有下落,怎么会突然找到了这里来。
“江城?好像听过,请吧。”裴云尚朝兰姐说着,起身朝初凉凑了过去:“我上楼换件衣服,你们慢慢聊。”
“喂,你这么大方,不吃醋了?”初凉急忙喊住了裴云尚问着,裴云尚轻叹了口气,一声苦笑:“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裴二少是个傻子呢。”
“有道理,裴二少,二傻子,好名字。”初凉自言自语着,而身边的裴云尚已然摇着头朝楼上走去。
“江先生,这边请。”兰姐带着江城进门,而初凉也赫然反应过来,忙起身迎了过去。
“一大早,打扰了!”江城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径直朝初凉而去。
“怎么会呢,昨天是我不好意思,走的太匆忙,兰姐,咖啡。”初凉边说边请江城坐在了沙发上,
江城放下盒子,便开始环顾周遭,打量着屋里的保镖和女佣。
“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搬到了裴家二少的家里。”江城带着几分吃惊朝初凉看了过去。
初凉闻声付之一笑,轻叹了口气:“我被许配给裴二少,说好听点是搬进了裴二少家里,说难听点,是裴二少收留了我,父亲去世之后,家里便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对不起,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事,如果我能早点回来,也许你就不用委曲求全住进这里了。”江城边说边接过了兰姐递过来的咖啡,朝其示意。
“委曲求全?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委屈呢?”初凉不解的朝江城望去。
“因为,裴家二少爷,无论多显贵,但他是个傻子,智商不过八九岁,嫁给他,实在太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