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南整了整夹克,留下一个冷眼,转身朝外走去。
“你还真是个傻子,不会英雄救美就别跟着凑热闹,摔惨了吧。”初凉疾言厉色,却忙将其扶到了沙发边。
“少爷,您没事吧,我马上去拿药箱。”兰姐边说边匆匆而去。
初凉坐在一旁看着裴云尚血迹斑斑的手臂,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抬眼望去,却看到裴云尚正一脸认真的注视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的美女啊。”初凉呵斥着,霍的起身,正要离开,裴云尚却突然抓住了初凉的手臂,一把将其拉了回来,紧紧的将其压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初凉下意识的喊着,但面对强而有力的臂膀,不禁顿然疑惑起来:“裴云尚,你……”
初凉边拍打着,边抬头望去,却迎上裴云尚勾唇邪笑和认真有神的目光。
初凉看着与之前全然不同的裴云尚,不由的僵住了,连反抗都忘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爱我啊,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了?两年前?我怎么不记得了。”裴云尚噙着一抹笑意,声音很轻,但初凉却听的无比清楚,甚至还有些疑惑混乱。
“你……”初凉喃喃着,看着裴云尚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就在初凉正满脸震惊的时候,兰姐拿着药箱匆匆下了楼,看着这一幕,立时放慢了脚步:“少爷。”
“滚……”裴云尚头也没回的脱口道。
“是。”兰姐附和着,转身消失。
初凉看着消失的兰姐,赫然反应过来,拼命挣扎着,但裴云尚却没给她一丝反抗的余地,死死的将她压制在沙发上。
“裴云尚,你真傻还是假傻,放开我……”初凉怒斥着裴云尚,下一刻便迎上了他的唇,柔软无骨的靠过来,强行掠取着她口中的每个角落。
“嗯……裴云尚……”初凉挣扎间,却晃见裴云尚紧闭的目光,那样深情,那样认真,像在亲吻一个爱人一样。
也许是被那近距离的面容所吸引,也许是被突然变脸的裴云尚所震惊,初凉竟然渐渐放弃了抵抗,力气也越来越小。
甚至在裴云尚松开她的时候,她都还是一脸的呆滞和迷茫。
“小姐姐,你的吻好甜啊。”裴云尚噙着笑望她。
初凉望着裴云尚,正反应过来,反抗着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门口沈云木的声音。
“少爷,有个人想见您。”沈云木远远的低声道。
初凉一愣,朝远处看了看,转眼再朝裴云尚望去的时候,裴云尚已然起身松开了她:“新小姐姐,你还欠我一箱彩虹糖,别忘了。”
裴云尚轻笑着,抓起茶几上的糖,自顾的拆开,塞进了嘴里,转身朝外走去。
初凉看着消失的裴云尚,霍的起身朝其望去:“喂,裴云尚,你少跟我装蒜,你真傻还是假傻啊?”
“少爷,你的手没事吧。”沈云木边问着,便从车里拿出了药箱朝后座的裴云尚递了过去。
裴云尚随意拿出纱布缠了一圈,擦拭了血迹,就此作罢。
“是楚扬要见我?”裴云尚问道。
沈云木点了点头:“在他的实验室里。”
“我让你查的夏家,查的怎么样。”裴云尚问道。
“我又翻查了我们对夏家查到的资料,和之前无误,现在夏家企业面临瘫痪,夏初凉的继母试图霸占企业资产,但是却没有管理和领导能力,所以长此以往,可能夏家会破产。”沈云木边说边将手机递了过来。
“我查到了护城河附近的监控视频,截取了魏书璃和夏初凉出事的画面。”
裴云尚端着手机看着那天晚上护城河边魏书璃和夏初凉相遇的画面,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流星雨?”
“应该不是,我查了天文信息,流星雨持续期间,大范围降落在琉云山,城中市内,都未见流星雨痕迹。”沈云木解释着,朝后座的裴云尚看了一眼接着添了一句:“应该是小颗粒的陨石。”
“陨石?”裴云尚一脸错愕震惊道。
半个小时后,裴云尚和沈云木出现在了楚扬的私人实验室。
“云少。”楚扬穿着白大褂起身朝裴云尚迎了过去,而在实验室的试验台上,躺着几条足有五十厘米死了的草鱼。
“这什么?”裴云尚问道。
“这是我要人从魏书璃出事的护城河捞起来的。”沈云木说着,朝楚扬看了过去。
楚扬点了点头朝试验台走近了些:“本来对夏初凉的死是没有怀疑的,不过云少你让我重新确认她的死因,我便想到了她身上的紫色斑点。”
“紫色斑点?”裴云尚一脸不解。
“因为夏初凉已经下葬,我们没办法再重新检验尸体,只能寻到了这几条死鱼,鱼身上的斑点和夏初凉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是说,夏初凉的死因真的有问题,她并不是淹死的?”裴云尚带着满脸的疑惑和震惊朝楚扬望去,而楚扬却轻轻摇了摇头。
“是淹死的,不过在淹死之前她便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楚扬解释着,朝裴云尚走近了些:“我只能确定,导致她昏迷的原因和这些鱼的死因一样,是受到了强烈的辐射因子,造成大脑及人体机能休克,从而溺水而死。”
裴云尚静静的听着楚扬的话,若有所思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如果照你所说,那么休克而死的就不只是夏初凉了,还有魏书璃。”裴云尚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抬眼朝楚扬提出质问。
楚扬也是一脸疑惑,似乎没有答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原因如何,目前不得而知,他们两个同时被送进医院,同时抢救,病理特征完全相同,若有什么不相同的,那便是魏书璃的求生意志要强烈一些吧。”
“魏书璃?”裴云尚喃喃着,继而想到了什么朝沈云木伸手而去:“视频。”
“是。”沈云木大步走来,将护城河的视频再次打开朝裴云尚递了过去。
“求生的好像是夏初凉,求死的才是魏书璃。”裴云尚望着视频两人在河边争执的画面自语着陷入了沉思。
“少爷?您在想什么?您不会是觉得这魏书璃和夏初凉有什么……”沈云木小心翼翼的问着,话却没有说完,后半段没出口话,也许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