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佣的指导下,任蔓蔓帮封奶奶煎完药,端着药碗和清粥小菜去了封奶奶房间。
推开门,听到封奶奶在和前来探望她的人说话。
“你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虽是在责怪,但封奶奶的声音里充满怜惜和疼爱,那笑意顺着声音都能溢出来。
任蔓蔓还没见过封奶奶这样过,便抬眸往床边看过去。
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格子衫,黑色铅笔裤的女人背对着她站在床边,只一个背影,就美的不可方物。
“奶奶您安心养病,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听到这柔美的声音,任蔓蔓脚步一顿,脸色淡漠,放慢脚步走过去。
封奶奶正笑着和南溪瑶说着话,看到任蔓蔓走过来,她脸色瞬间拉下。
“我这把岁数的人,把身体养的再好也架不住天天被人气,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就这样活一天算一天吧。”
南溪瑶也看到了任蔓蔓,但她只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我这一阵都在外面演出,今天才回来,刚刚去曜北公寓看到他平时吃的保健品快吃完了,想给他再囤两瓶,奶奶,要不要帮您也再买点鱼油?”
封奶奶看着她,脸上扬起欣慰的笑容,她刚要说话就听到任蔓蔓用不轻不重的声音把餐盘放在床头。
“你刚刚去过公寓?封曜北回来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封曜北昨天才回来拿了衣服,不可能这么快就拍完戏回来的。
公寓里没有人,南溪瑶是怎么进去的?
“他给过我一张备用房卡,他没和你说吗?”
看到任蔓蔓沉下的脸色,南溪瑶故作惊讶道,“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言外之意是,你们都要结婚了,可封曜北连公寓的房卡给过谁都没和你说过,何其可悲!
见任蔓蔓不说话,她继续说道,“可能是曜北忙着工作,把这事儿忘了,回头我见了他一定帮你说说他。”
南溪瑶表面上是在帮任蔓蔓说话,可实际上每一句话都在提醒任蔓蔓谁才是封曜北心尖上的人。
“不用,我自己会问他。”任蔓蔓声音冷漠。
她不高兴不是因为吃醋,相反,她和封曜北这桩婚姻本来就是交易,他喜欢谁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生气的是,他们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他连备用钥匙给过谁都没和自己说过。
就算是合租关系,这种事情也是要提前说清楚的吧!
封奶奶全程看着南溪瑶,眸光深不见底,但只要南溪瑶朝她看过来,她脸上必挂着无比和蔼的笑容。
“对了,”就在任蔓蔓想出去的时候,南溪瑶突然转头看向她,“下周五曜北他们剧组举办杀青宴,你一定也收到了曜北发的邀请函,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吧?”
说到“曜北发的邀请函”这几个字时,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任蔓蔓面无表情的抬眸看她,她虽然听起来是在真诚的邀请她同行,可那双充满得意和胜利姿态的目光却出卖了她。
她这么说,无非是笃定了封曜北没邀请她去杀青宴。
任蔓蔓挺直腰杆,唇角微勾,“邀请函自然是收到了,既然你想一起,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