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在封奶奶问我将郁白薇安置在什么地方时,不小心发错了地址而已,我做什么了?”孙盼讥笑着反问。
“你!”任蔓蔓气结,“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说是不小心,可谁听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借封奶奶的口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是配不上北哥的,不要去惦记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的东西。”
孙盼说话时声音里那种森然的冷意,让任蔓蔓无法与那个身材清瘦,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女生联系到一起。
她皱起眉,握紧手机,“你叫孙盼对吗?”
孙盼给她帝豪华庭的房产证时,她看到了她的工作牌。
不等孙盼回答,任蔓蔓又开了口,“说实话,封曜北这个人,自恋傲慢,说话没礼貌,要不是他帮过我,我也不会答应和他结婚,更别提喜欢他。”
“但是你两次三番的挑衅我,让我很不爽。既然你喜欢封曜北,不如我就把他抢过来占为己……不对,我和他领过证了,他本来就是我的。”
任蔓蔓的话成功惹怒了孙盼,她气急败坏,“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反正我们也睡过了,有名有实,你要是想曝光就去,到时候看看封曜北是跟我离婚还是开了你!”冷着脸说完,任蔓蔓直接摁断了电话。
脸色难看的转过身,她看到隔壁包间门口站着一个裹着白色羽绒服外套,穿着黑色铅笔裤,脚下是一双GUCCI的雪地靴,戴着香奈儿围巾的女人。
女人一手扶在门把上,却扭头看着任蔓蔓。
任蔓蔓在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以后,便有礼貌的对她微微一笑。
女人回过神来,回了她一个笑容后,收回视线,开门走进了包间。
一顿饭吃完,两家父母定下了婚期和举办婚礼的酒店。
任修远的婚期定在任蔓蔓之前,虽然时间比较仓促,但总比当哥哥的在妹妹后面结婚要好。
姚家的态度意外的好。
送走姚家后,任母联系了她堂姐,租下了她家的老房子。
挂了电话,任母从包里拿出了两张存款单和一张银行卡,交给任蔓蔓,“这两张存条是我存的养老钱,一张两万,一张三万,都是存的定期,你去银行都帮我取出来吧,除去一万三的租金,把剩下的钱帮我放进这张卡里。”
一万三是刚才任母和她堂姐谈好的一年的房租。
看着存单上的数字,任蔓蔓心里沉甸甸的。
如果不是封奶奶闹了这么一出,如果不是任修远定下了婚期,母亲不会拉下脸去求自己堂姐,更不会把这两张存款单拿出来。
她先前四处奔波找中介看房,因为租不到房子担心父母没地方住沿着路边走边哭,这一幕一幕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笑话。
去银行取了钱,任蔓蔓把父母安置好,才在夜幕降临后打车回了公寓。
进了房间,她没有开灯,换了鞋直接走进客厅。
把自己整个人窝进沙发里,任蔓蔓随手拿过薄毯盖在了自己脸上。
可能在黑暗的环境下,人的情绪会被无数倍放大。
薄毯下,她的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
“你在干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砸下来一道熟悉的冷声。
任蔓蔓猛地拽下脸上的薄毯,抬眸,正好对上封曜北冷漠的视线。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穿着家居服站在沙发旁,手里拿着水杯,居高临下的用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