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错不了!凭她身为资深腐女多年所锻炼出来的判别力来看,佐穆邪这家伙是在强势表白啊,而且具有这种性格的一方在男男恋中通常是攻。
圆溜的兔眼像雷达般不停的在两人脸上来回游移,嗯,这两人果然是越看越有夫夫相,简直就是一对羡煞旁人的CP啊!
做为被表白的一方,也是通常所称的受,赵炎煊的胸膛强烈起伏着,面有愠色,眼睛里风暴弥漫。仅凭这副神情便不难想象出没有直接一掌劈死佐穆邪,他定是在心底下了极大的忍力。
强忍着心底想杀人的怒气,在用力的深呼吸数下后,他鹰隼般的眼神掠过佐穆邪,声如冰霜的缓缓吐出两个字:“荒谬!”
语罢,越过佐穆邪头也不回的走进帐房,不再理会后者。
佐穆邪矗立于原地,嘴角半弯。
眼下的这份尴尬怪不得赵炎煊,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棋差一着。满心的付出竟被大宋皇帝所利用,成了斩断赵炎煊双翼的利刀。
换作是他,在被如此伤害后,也不会轻易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呜!”被粗鲁抛到软榻上的钱蓉痛得闷哼出声,伸爪捂着撞得犯晕的脑袋双眼怨恨的瞪向赵炎煊,靠,这家伙是存心想摔死她啊!
“看戏看得可还过瘾?”赵炎煊双手环胸的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刻意的温柔。
静立于身后的白林微讶,王爷该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居然对一只畜生抱起怨来。不过呢,话说回来,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着实是欺人太甚,而这只兔子也确实是个事精。
“哈哈,还好。”被他的阴笑吓得不由打了个机灵,钱蓉忙识时务的摆低姿态,顺着他的话打哈哈。
“嗬!”白林猛地一惊,伸手颤抖的指向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会说人话?”
见他如此大惊小怪,钱蓉兔唇一扯,在白了他一眼后不以为然的说:“这点你应该早就要想到的啊,如果我真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你觉得我凭什么获得王爷的偏袒?总不可能是靠身体取悦吧?”
“你……”虽然已过弱冠之年却依旧尚未婚配的白林猛地一愣,白净清秀的脸庞刹间通红一片。嘴唇翕动着,却迟迟憋不出第二个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世间竟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兔子。
看着他那羞窘不已的模样,钱蓉忍不住掩嘴窃笑,看不出来这个平日里嘴欠的小子还是个纯情少男嘛。
“你还真说对了,本王之所以如此袒护你,确实是因垂诞你的身体。”蓦地,赵炎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晦暗不明的暧昧,气得她直接打了个响亮的嗝。唇边的兔须一抖一抖的,麻痹,还能好好的聊天吗?!
似笑非笑的斜瞥了她一眼,赵炎煊似乎很是满意她的反应,于是又不紧不慢的补上一句让她更加吐血的话:“毕竟像你这么圆润有肉的兔子不常见啊。”
“你……妹的!”被反将一军的钱蓉用爪子愤愤的刨着铺在软榻上的锦毯,咬牙切齿的嘀咕着:“哼,看来你老爹的决定是明智正确的!像你这种恶劣的家伙就应该找个人来压着……NND,秉性简直太可恶了……”
“嗯?”见它用爪子捂着嘴叽哩咕噜的,赵炎煊剑眉一挑,语气冷下几分,“你在嘀咕些什么?诅咒本王?”
直觉告诉他,它准在说他坏话!
“没、我没有骂你。”钱蓉一惊,急忙摆爪拒绝招认。
还说没有?难道没人告诉过她,在决定撒谎之前不要露出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吗?
“说!”眸色一沉,板起脸来低喝道。
一颤,她急急举起爪子做出对天起誓状,“我发誓,我真没有在说你坏话。我只是突然间觉得你在北疆单于面前挺受的。”而且还是个傲娇腹黑的女王受!
“瘦?”赵炎煊疑惑的皱了皱眉剑眉,转眸瞅了眼帐所摆放的铜镜,镜中照映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身材颀长挺拔,绝对与赢弱沾染不上半点关系,堪称完美。剑眉微微一拧,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种完美的身形若是与佐穆邪那个壮如黑熊的糙汉相比,确实是会显得几分单薄……
不对……霍地一下回过来瞪向钱蓉。
以他对这只兔子品性的了解,它这句话里的意思绝对不是字面上所理解的那么简单与纯洁。
俊脸上浮起薄薄的笑意,柔声道:“说吧,你真正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若有一句假话,本王立马令人把你炖了!”
看着他那好看到魅人心智的笑,听着他那威胁满满的话,钱蓉不由的暗咽一口口水,知道自己如果不给他个满意的答案,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她再傻也是知道的,说真话只会让自己死得更为惨烈。
圆溜的兔眼快速的转动着,爪心里满是冷汗。
终于,在赵炎煊表现出耐心将尽之前,她豁出去般硬着头皮出声:“我真的没有任何诋毁你的意思,作为一个吃瓜群众,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和北疆单于真的是配一脸。”
霸道痴情帝王攻CP傲娇腹黑女王受……基情满满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本王说人话!”听不懂它在胡言乱语什么的赵炎煊皱眉低斥。
兔唇一扯,钱蓉讪讪的反驳着,“我说的本来就是人话啊。”抬眼瞟了下一脸阴沉的他,她顿时明白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解释清楚一点比较好,“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啊,就是觉得你俩很有夫夫样,没准……”
“想死?”赵炎煊的声音里刮着飕飕的冷风。
浑身一抖,向来贪生怕死的钱蓉兔眼一突,在知道他是真的生气隍急忙陪笑强行替自己洗白,“王爷,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生气也不迟啊。我知道的,在你这里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我之前所生活的那个叫现代的地方,在我二十一年生命的观念里:爱情则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