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险些喷口的笑,钱蓉故作高深的举起前爪张舞掐算着。
赵炎煊,赵炎煊,NND,她压根就没有听说过宋朝有这么一号人物,叫她怎么算啊。
早知道平时就少吃点零食多看点书了,哪怕只是背背那宋朝18帝的本名也是好的。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不过话说回来,淹埋在滚滚历史长河中的无名王爷多得如同过江之鲫,指不定他就是其中一员。
更何况从他的名字来看,这种可能性极大啊。可她能如实相告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感觉到赵炎煊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锐利,钱蓉急得双眼外眨。老爸说得没错,牛皮果真是不能吹得太鼓,否则容易一戳就破!
看着她抓耳挠腮的模样,赵炎煊俊眼微眯,声线阴沉,“怎么,说不出来?”
“呵呵,怎么可能,只是……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情急之下的脱口而出。
话音一落,不禁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大大的赞,天啊,她真的是冰雪聪明,这么机智的答案都能想得出来,太佩服自己了。
“天机不可泄露?”温润如泉的声音渐冷,宛如利刀。
钱蓉的心猛得一哆嗦,点了点头,道:“是啊,这可是关乎大宋数百年命承的天机,一旦泄露必会扰乱朝纲祸害苍生,那是要遭天遣的。”
她说得很认真,很铿锵,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你便帮本王看看面相吧。”赵炎煊隐忍怒气,露出童叟无欺的笑容。
钱蓉暗翻个白眼,看面相是假,这个男人想算算自己有没有帝王相才是真目的吧。阴险狡诈的男人。
实话,看相算命这玩意她压根就不会,也压根就不信。想她二姑妈家的表哥,出生时给找了个算命的看八字,算出的是帝王相,说是长大后必定车接车送,进进出出身后跟随着一群人。这可把二姑妈一家给乐得逢人必吹,结果呢,那位帝王相的表哥果然不负众望,成了车接车送进进出出身后跟随着一群人的导游。
干笑一声,她硬着头皮说,“王爷,你这就外行了吧,在命理玄学中给人看相也是有禁忌的,这大晚上的不适合。”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赵炎煊的嘴角扯了一抺近乎凶残的笑,披着月光慢慢向钱蓉走近。
钱蓉抖了抖肥胖的肉身,没出息的往后退,拜托,他这模样很恐怖耶,活像欧洲中世纪的吸血伯爵。
“好个天机不可泄露,你说了这么多就只告诉了我你知道开国圣祖是谁,而这却是一个世人皆知的既定事实!你在拿本王逗乐?”
“当然不是,您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逗你啊。真的是天机不可泄露啊,要……要不,我给你指一点迷津?”钱容上下牙打着哆嗦。
停下逼近的脚步,赵炎煊冷冷的问:“什么迷津?”
“就是,是……你先生个儿子。”
听到她所指出的迷津,赵炎煊嘴角微微一勾,绽出一抺迷惑众生的笑,在钱蓉警惕的目光中弯下腰。“此话怎讲?”
他的声音明明很温柔却让钱蓉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心虚了,于是随口谄出一个皇帝名,“你生了儿子后,给他取名赵佶。”
老天保佑,这货一定要生于赵佶之前,不然的话她必是死的妥妥的了。
“赵佶?为什么?”赵炎煊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浮起疑惑。
这货居然真不知道赵佶为何人,感谢老天。
于是在老天的帮忙下,钱蓉重新有了底气,理直气壮又故作崇拜的说,”“为什么?!因为他是端王啊,是大宋皇帝宋微宗,同时也是……少有的艺术天才与全才。”
既然都打算叫人家把儿子取名为赵佶了,她自然得把他的‘儿子’说得优秀一些。所以她打死都不会告诉他,这个宋微宗亦是北宋的误国者。
“少有的艺术天才与全才?”赵炎煊对这个说辞似乎很是新鲜。
点了点头,她继续大力的夸赞着他的‘儿子’,“据史书……不是,是据我掐指而算的结果来看,这位赵佶将是继隋杨帝,陈后主,南唐后主之后最具才华的君主。他会自创一种书法字体被后人称之为‘瘦金体’,他热爱画花鸟画自成‘院体’,总之,我可以担保性的告诉你,徽宗赵佶会成为历史上唯一真正拥有较高的艺术涵养和绘画才能,并真正称得上画家的皇帝……”
马屁拍得啪啪响,却不见‘赵佶’他爹乐呵。
赵炎煊听后眉毛拢成川字,他挥手打断钱蓉的滔滔马屁,“你为何要拿他与杨广,陈叔宝,李煜等亡国之君做比较,而不是比较唐时李世民,我朝开国圣祖太宗?”
因为他就是亡国之君啊,史书上可是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后人对他的评介: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钱蓉心里诚实的回答着。
不过她不会蠢到如实相告,除非活腻了。
“因为历史上的亡国之君们的文学才华大都远胜他们的祖先开国君主,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令人欣慰是,你的儿子赵佶的才华足以与他们一较高下……”不幸的是,他也是其中一员。
“你总是在强调他的文学才华,怎么只字不提他的治国能力?”不知为何中,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赵佶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治国能力?哈,文学才华高自然智商商,高智商的人治国能力还会差?所谓高智商就是指极其聪明!”她笑得有些心虚,陈后主,李后主们不好意思了,我真不是故意嘲讽你们嘀。
赵炎煊的双眉依旧紧拢,“本王也赞同杨广、陈叔宝、李煜皆是极其聪明之人,然他们的治国能力……另外,你说了这个赵佶那么多的优点,本王只想请教一事,这关本王何事?”
“怎么能说不关你的事?”见他疑心不减,钱蓉急了,敢情她说了这么多都成屁话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