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宇文朔趁着天还没有亮,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王府里面。结果刚从窗户外面翻进来,暗卫就叫了自己一声。
“暗卫,你还不睡吗?”宇文朔明显看上去非常好,就像一只刚刚偷吃了一整条鱼的猫。暗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平板无波的说到:“容我提醒您,明天就是您举行婚典的日子了。”
“然后?”暗卫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暗卫毫无平顺在面前时对宇文朔的恭顺,很自觉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然后坐了下来。“昨天唐玉初去找老六了,走的时候直接去找了景泰公主。然后景泰公主气愤的叫人去把王妃的礼服划破了。如果明天王妃穿上行礼的话,在行礼途中礼服就会整个的变成一堆破布。”
“然后?”
“那是你的事情了。”你是要维护她,还是任她自生自灭。
“我知道了。”宇文朔一口喝掉了杯子中所有的水。既然决定和她成婚了,不管怎么说,只要她不背叛自己,自己就有责任保护她。
想了想,宇文朔对暗卫说到:“你还记得那个岚妤吗?听澜阁那个。”宇文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顺手给暗卫满上了。
“所以你都叫王妃做王妃,而不是岚妤。”暗卫说到。
“是啊。”宇文朔很痛快的承认了。“但是我总觉得她们之间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联系。你想想,她们都用同样的武器,而且,她们明明应该没有任何交集,王妃却好像知道岚妤的一切,包括她藏起来的东西,还有她的孩子。”
“而且她们都恨宇文望。我觉得王妃想要嫁给他,就是为了报仇。”暗卫看着宇文朔的眼睛:“如果不是世界上没有鬼,我甚至怀疑王妃是不是就是个借尸还魂的恶鬼。”
“是啊,可惜世界上没有鬼。”宇文朔的语气中甚至有一些惋惜,如果她就是她该多好啊。
“不说这个了,老六那里的药,有些消息了吗?”
暗卫点了点头。“是一只大渝国的商队。”
“大渝国?王妃他们知道吗?”宇文朔放下杯子,有些焦躁的敲击着桌子。
“王妃他们这一路人应该什么也不知道。估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做了蝉。”估计就连那个二皇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只是一颗弃子。
“难怪了,他们这队人马里面,半个高手都没有,只有普通的军士。不过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就要走着瞧了。那是什么药。”
“那是大渝国特产的一种草药,叫千草,只有天池附近才能种植,如果是其他地方,那就只是普通的野草。那是一种混毒其中的一味。如果经常同时接触千草和一种叫做陀塔的香料,不但身体会慢慢虚弱,而且中毒的人会变得容易出血,但是不易止血。”
“陀塔?吡祗佛国?他们怎么也参合进来了?”陀塔是吡祗佛国的贡品,他们的佛最爱的香。
“还有,皇宫里面也已经开始采买那个庄子上的东西了。”
“真是麻烦啊,算了,还是先解决我的王妃的礼服的问题吧。”提起景泰公主,就连宇文朔都不得不佩服温贵妃,为了争宠,她居然舍得生生把女儿养成这个模样。
做坏事还那么嚣张,完全就是一点都不加以遮掩。不过究竟是不屑还是不会,就得问问她亲娘了。如果父皇下旨督办赐婚的婚典真的如她所愿的出了这样的丑,到时候在这么多大臣还有外国使臣面前丢脸的,可就不止是自己和王妃了,而是父皇和整个大梁国。
所以说,女人啊,真是难懂的生物啊。
“哦,天亮了,叫上平顺,更衣,该去内务府了。”
御书房内,梁睿帝正在赏玩内务府上进的一幅王焕之的真迹。说起来,自从梁睿帝推崇王焕之的馆阁体以来,不论朝堂还是民间。都是以其馆阁体为正。
“陛下,崇亲王求见。”尚德福微弓着腰,对梁睿帝说道。
“老九?他有什么事情?”梁睿帝些奇怪。自己这个儿子一向不是很喜欢往宫里面走。从开府以后,一向都蜗居在自己的王府里面。只是偶尔寻几位狂士名妓之流,或抚琴品茗,或吟诗作画,或听歌赏舞。
“陛下,奴才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突然进宫。只是想来,崇亲王除了后日的婚典,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尚德福将自己的想法恭敬的告诉梁睿帝。
“叫老九进来吧。”梁睿帝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字帖,研究其中的撇捺转折。
尚德福躬身倒退着走出御书房。看见宇文朔站在殿外,赶紧迎了过去,行了个礼:“殿下。陛下请您进去。”
“儿臣见过父皇。”宇文朔对梁睿帝行礼后就站在一边等着梁睿帝的指示。
梁睿帝放下手里的字帖,很是随意的对他挥了挥手,指了指窗边的椅子,调侃道:“老九,坐吧。这一早进宫,可不像你啊。”
宇文朔有些局促的皇上说到:“父皇,儿臣此次进宫,确实有事相求。”
“哦?有什么事?你我父子,有事情直说就是了。”梁睿帝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自己这个从小就分外安静的儿子,能够相求于自己。
“启禀父皇,儿臣听闻。大渝国以天珠为贵,尤其是九眼天珠为最。父皇曾经赐给儿臣有一对七眼天珠。儿臣想要请内务府加缀在王妃的云肩之上。即便是与礼制不合,也是儿臣的一番心意。”
“此乃小事,你命人把天珠送到内务府吧,尚德福会去传朕口谕。”梁睿帝慈爱一笑:“不过小九你很中意这位,大渝国的公主啊。”梁睿帝眼中却没有笑意,只有一些探索之色。
“父皇,儿臣只是觉得儿子的身体到底委屈了公主。想在其他上面稍作弥补罢了。何况公主活泼健康,是儿臣一向羡慕的。”说着,宇文朔叹了一口气:“还请父皇,也不用再为我安排侧妃了,没得委屈了别的姑娘。如今能有人能伴我终老,儿臣也已经满足了。”
“我儿贵为皇子,便是纳入几个贵女服侍于你,也是应该的。就是那些贵女也只有欢喜的,哪里有什么委屈不委屈。我儿确实太过纯善了。”梁睿帝又对宇文朔徇循善言到。
“知晓父皇疼爱儿臣,”宇文朔看入目的看着梁睿帝,笑了笑,满眼皆是孺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