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怡!这是怎么回事!”
嘭的一声,顾升气的掀翻了整个桌子,顾佳怡的电脑咣当的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鼠标点到了哪里,反正又跳出一个文件夹,里头的照片都是顾佳怡穿着裸露跟不同男人拥抱接吻甚至是床照。
顿时,所有人都不敢说话,顾佳怡都吓呆了,这些照片明明她刚才已经丢垃圾桶里去了,还粉碎了,为什么……
“我打死你!”
顾升也顾不得别的了,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大女儿被妻子教养的骄纵了,早早的就谈恋爱贪玩儿不学习,可没想到私生活乱成这样,他突然反应过来,换子宫的事情根本不是被张发才坑了,而是她真的可能是生不了孩子!
这么一想,顾升气的差点要一口血喷上来,他四周看了一圈,直接抓起放在一边的痒痒挠朝顾佳怡就抽了过去。
“妈!”
顾佳怡被打的抱头鼠窜,丁春华拦都拦不住只能朝站在一边明显看好戏的顾星尘吼:“你还站着干什么,过来拉住你爸,你是想你姐被打死啊!”
年轻的时候,顾升可是部队里出来的,手劲儿大的下人,小时候顾佳怡犯了错就推到顾星尘身上,闹的狠了,惹毛了顾升,顾星尘也是挨过打的,打了一回,顾星尘都觉得自己从此左右两边屁股不一样了,现在她又不是傻,怎么可能冲上去帮忙?
“妈,姐那么对我,还想卖了我,你还让我帮忙?你存的什么心?”顾星尘不介意火上浇油,“本来你们说让我做手术是被人忽悠了,我还打算相信了,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吧?你们根本就盼着我不得好死吧?”
顿了顿,顾星尘看向顾升:“爸,你要不要回医生生我的医院查一查,看看是不是当初你和妈抱错我了,不然亲妈和亲姐能这么算计我,我是不是该报警抓了她们啊?”
顾升也怒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妻子和大女儿都背着自己做这么可怕的事,特别是顾佳怡,这都做的是什么事儿!
“尘尘你回房间去!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不要我这老命了也要教训教训你姐!整天不学好,还想把你妹妹拖下水!”
顾升气头上,一脚就踹开了丁春华,几下抽过去,顾佳怡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喊,顾星尘悠悠的挑了挑眉,在顾升看不到的角度朝顾佳怡做了个鬼脸,这才转身大大方方的进了顾佳怡的房间。
外面怎么闹她才不管,反正顾升也不会真的打死了顾佳怡,毕竟丁春华还在呢,而且顾升也是很疼爱顾佳怡的,不然就一个丁春华,你以为能真的宠的顾佳怡无法无天吗?
顾升这会儿不过是气的狠了,定夺让顾佳怡吃点皮肉之苦罢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顾星尘拿了顾佳怡的耳机塞着听音乐,滚到床上蒙头大睡。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反正顾星尘迷迷瞪瞪的醒来的时候是因为身上压了一个人。
她吃惊的揉了揉眼睛,差点就尖叫出声。
司隶承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头咬了咬她的唇:“你爸他们可是刚刚闹完才回去睡,你现在叫一声儿估计他们要进来了。”
顾星尘真是要被司隶承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赶紧把他推开,抱着被子警惕的往后退,顺便瞄了一眼墙上的夜光钟,现在是凌晨五点半。
“你……你怎么进来的!”
顾星尘咽了咽口水,该死的,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司隶承嗤了一声,指了指她敞开的窗户,顾星尘瞪圆了眸子:“你……你爬上来的?这里可是六楼!”
“十六楼我也能上来,不信?”
司隶承靠在床边,一条长腿微微的弓起,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街上透进来的些路灯的光,隐隐绰绰的,却无端的显得司隶承的神秘与高贵。
真是个奇怪的人。
顾星尘硬着头皮问:“你找我有事么?”
明明在医院的时候才见过的,而且她也没说她不回小公寓那边了啊,司隶承怎么知道她住这里了?难不成跟踪她?
像是知道顾星尘的想法,司隶承淡淡的说:“你在咸鱼发了折价的补品去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顾星尘已经愣住了,她是把那些东西放在网上了,可这有什么关系吗?
司隶承又说:“那些东西都是厂家特制的独一无二的,上面的二维码只要有人查过一次就会被登记IP地址。
也就是说,你放在网上的补品有顾客扫过二维码,所以他从哪里看到的补品链接就会直接传到我这里,然后我就会知道你放到网上去贱卖。
当然,我既然能知道你是在哪个网上发的商品,我就能查到你用的是那一片的网络数据,这样再过来问问附近邻居,就知道你家在哪一栋。
正好,我来的时候,你们家似乎在家暴,所以我很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唯一在房间里睡大觉的你。”
顾星尘听到目瞪口呆,觉得这世界玄幻的很。
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顾星尘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司二少,你是要找我拿回那些补品吗,我可以……”
“你为什么要卖掉?”
司隶承眯了眯那双漆黑的眸子,要知道那些东西可是他听说了她进医院是营养不良还有低血糖特别亲自打电话去厂家吩咐他们弄来的,而且他还为了亲手送给她,暂停了西班牙那边的所有事情,从正在开的会议上离开直接搭私人飞机飞回来。
想他司隶承人生二十六年,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荒唐的事,但现在不但做了,好做到了极致,谁知道一转头,这些东西就被顾星尘挂到网上去卖,还折价贱卖,他不过来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为什么,顾星尘被他这么盯着觉得后颈都发凉,想了一堆的理由,可最后只低低的冒出一句,“那个,医生说我虚不受补……”
司隶承猛然的靠近,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手指卷住她的长发,不轻不重的扯着,语气危险的问:“是真的虚不受补,还是单纯的不想要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