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

房间里有书本的清香。

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能辨识的东西。

江小染伸出双手，摸索着，在硕大的房间里走了两步，又茫然停了下来。

自从进入这个房间，自己的命运就已注定。

她伸出手来，扯了一下蒙在眼睛上的眼罩。

就在此时，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说道，“到这边来。”

听见声音，江小染瑟缩了一下。

但她仍是向着声音的来处走去。

渐渐的，听见了男人的呼吸声。

匀称、淡然。

就像狮子等待猎物的瞬间。

不等江小染回过神来，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自己，身体随之倾倒，踉跄间，跨坐在一双腿上。

伸出的手臂，触摸到了柔软的布料。

应该是沙发。

不错，面前的男人应该坐在沙发上，而自己正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仿佛打量着自己。

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江小染不由别开头。

虽然带了眼罩，但仍是脸红耳赤。

这样的姿势，从来没有过。

接着，男人的呼吸到了自己的脖颈，他呼出的热气在锁骨上萦绕，痒痒的，让人的整颗心悬起来。

噗通！噗通！

抓住自己的手挪开了。

江小染不得不搂住面前男人的肩膀。

一个手指勾开了胸前的扣子，像是一条游鱼滑进双峰之间。

粗糙，炽热。

江小染屏住呼吸，感受着让人羞愧的瞬间。

她很想逃开。

只是，不能。

很快，那双手离开了胸口。江小染刚刚松一口气，它就猛然掀起自己的裙子，粗暴的插进内裤之中。

江小染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她颤栗着。

忍受着那双手的揉搓。

在今天以前，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接触过，更不知道是这样的狂风骤雨。

仿佛——

自己一下就跌落进罪恶之中。

没有丝毫的缓冲。

“能不能去床上……”她的声音细不可闻。

如果，自己的童真终究要失去，那么，最少床是一个令人稍微安心的场所。

不像现在，身周一片黑暗，像悬浮在无边无际的空虚之中。

无处着落。

“哼！”

对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双罪恶的手也没停下来，而是更加用力。

“求你……”江小染剧烈的喘息着，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求你，不要在这里……”

回答她的，是身体撕裂开的剧痛。

一个坚硬的异物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就像——

硬生生将自己的身体分为了两半。

冷汗顷刻滑落下来。

那个撕扯自己的硬物蠕动起来，一下一下，将自己蹂躏进漆黑的深渊。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

时间！

岁月！

过往！

都在这一刻浮上脑海。

就像电影的快进镜头一样。

她叫江小染，19岁，大学一年级女生。

若是命运静悄悄的前进，那么，此刻，她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耳边萦绕的，是郎朗的读书声。

只是，命运弄人。

想起家里的妈妈，不曾谋面的爸爸，江小染的泪水滑落下来。

就像是一朵花，早晨晶莹的露水。

她只想让自己完成学业，只想给妈妈一个安定的生活。

而，能出售的，只有自己。

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

身下的男人依然在动着，仿佛永不完歇一样，而身体，从疼痛，到麻木，再到一丝丝的愉悦。

羞愧难当。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男人终于一声怒吼，蓦然一口咬在自己胸口。

疼！

但江小染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连女孩最珍贵的东西都失去了。

这又能算什么？

片刻后，男人从她身上抬起头来，呼吸恢复了平静。

他猛然将她推开。

江小染趔趄着，身体摔倒下来。

地板冰冷。

“滚吧！”男人冷冷的说了一声。

“我的钱……”

江小染抬起头来，虽然看不见，但仍是定定的望着他的方向。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脚步声离开。接着，电话的声音响起来，“刘秘书，你可以带她走了。”

江小染静静的等待着。

片刻后，房间的门打开来，一个幽灵般的脚步走到自己身边。

一只手将自己从地上拽起来，递给了自己一个纸袋。

江小染摸索着，纸袋里，是薄薄的一沓钱。

是自己刚刚出卖身体的报酬。

随着对方的牵引，江小染走出门来，耳边恢复了尘世的喧嚣。

说话声，脚步声，纷至沓来。

仿佛走过了一个狭长的走廊。

声音空旷，悠远。

接着，对方牵引自己走进电梯，通过一个人声鼎沸的场所，坐进一辆汽车。

发动机轻轻震颤着，让身体撕裂的痛感传遍全身。

像是潮水！

像是冰风！

江小染将钱袋捂在胸口，身体蜷缩着靠在车门一角。

片刻后，汽车停了下来。

“江小姐，你可以把眼罩摘下来了。”前面的刘秘书回过头来说了一声。

身体依然疼痛。

江小染咬着嘴唇，颤抖着将蒙在眼睛上的眼罩摘下来，闭着眼睛适应了一阵，才习惯了炽热的亮光。

她怯怯的，“我可以走了吗？”

对方伸出手来，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江小染推开车门，踉跄着走下车来，黑色的汽车在原地转弯，疾驰而去。

车尾上，凉A888的号码牌逐渐变得模糊……

眼角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