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我就有些气不过,我明明是好心却被她这么说。
就在这个时候,许莫骞也开始朝着我们的方向看了几眼,因为离得比较远,他的眼神我并分不清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周围的人。
我连忙的低下了头。
但是周围人好像并不在乎这个,反而因为许莫骞的目光而更加得意的议论起来。
“你说许院长在看谁啊。”
“看我吧,看我……”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在许莫骞再次投过来目光的时候,我决定还是偷着溜出去吧。
本来我进来就是违反了制度的,我不想再让许莫骞对我印象不好,所以我还是赶紧撤了出去。
见到一些人可以蹲在会议室门口听的,我就也蹲在这里听完了整场会议,一直到,
交流会接近结束,人们簇拥着许莫骞往外走的时候,我有些忍不住想再看他一眼,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步步的跟着人群,远远的看着许莫骞。
然而,正出神的看着远处的许莫骞时,却被一旁病房传来的打斗声打断了思绪。
转身看过去时,有一个男人在闹事,搬着病房的椅子砸着东西,一旁的医生被砸伤了手臂,护士也拦不住。
我当即大声喊着医院的保安求救,随后我也冲了进去帮忙。
我走上前拉开了被砸伤的医生,随后开口跟这个男人谈判,试图想要拖延时间,好等着保安陆续赶到。
“有什么事你可以先冷静下来慢慢说,我们能做到的会尽力帮你,别太激动。”
那男人情绪依旧激动,挥着椅子逼的我们步步后退。
“你们别在这儿说好听话了,我问你为什么我媳妇之前还好好的来你们医院住了两天院孩子就变成死胎了?”
“你妻子刚来医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是死胎了,但是身体不太稳定,我们稳住才安排手术的。”
他一说病情,我就想起来了这是哪个患者的家属,前几天我还整理帮忙过,连忙解释道。
结果,那个男人仍旧不依不饶。
且根本不相信。
“不可能。你骗人。”
“已经给你妻子讲明白的。”
医生还在劝,但是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冲出了一群保安将闹事的病人家属团团围住。
我位置处于劣势,顺手就被病人家属当成人质威胁着医院的人。
“你们别再靠近了,否则我杀了她。”
一旁的护士见状都吓着了,往后退着,可医院的病人和其余的家属却纷纷围上来凑热闹了,一时局势混乱。
此时病人家属情绪激动,他控制着我的力道不断增加,弄得我生疼。
我试图安慰他的情绪,“你别激动,你先放开我,一切都可以好好谈。”
那病人家属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怒吼着一旁的保安,“都别过来,都别过来。”
病人家属挟持着我,一步步的慢慢挪动着位置,转移出了病房,随后带着我到了室外,他扯着我到了医院一号门停车场的位置。
保安一步不离的跟着,看热闹的人也随即跟了出来。
刚刚被我拉开的受伤医生想要冲上来帮我,“清欢,你还好吗?”
“我没事。”
面对保安们的穷追不舍和越来越多的人围观,造成了极端病人家属的极大压力。
病人家属在激动时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当即就拿水果刀抵住了我的脖子,“不准靠近!否则我立刻捅死他。我劝你们最好把我家孩子救活。”
我当时吓得身子都硬了,他居然掏出了刀是我始料未及的,一点也不敢乱动。
但是他提的要求,医院也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毕竟已经是死胎了。
陷入僵局,周围的保安也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只能先等病人家属的情绪稳定一点了。
我看到一旁的医生交代护士去找心理医生来帮忙,可是人却迟迟未来。
“你闹事,医院最多让你赔偿砸坏的东西。可你要是捅死了我,你是解气了,但同时你也得坐牢,你老婆该怎么办?”
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自救,再怕也要开口试一试。
说完之后,病人家属手上的刀稍微的离我远了半寸,保安们见状当即就往前了几步。
病人家属一激动,手一哆嗦就直接划破了我的皮肤,伤口不深,却已经在流血。
我感觉到扎刺的疼,有些急促的喘着气。
这时候我感觉病人家属也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举起了刀,直接朝着我刺过来。
我以为我完了,吓得紧紧闭上了眼,却发现并没有感觉到预想的疼痛,刀并没有落下来。
我抬手一看,才发现他的手被控制住了,紧握着他的这只手,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颇有力道。
病人家属拿着刀的手被控制住了,我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被身后的那个人用力一扯便丢到了一旁,这时候我被一个人拉过,那只手很温暖。
当我从惊恐回过神时才发现拉着我的人是许莫骞,居然是他救了我。
许莫骞将我拉到了安全的位置,却不料病人家属直接冲到了他的身前,争执之中,那个男人用刀子划伤了许莫骞的手臂。
保安当即扯开了病人家属,将他带走。
安全了,我立刻跑到了许莫骞的面前,扶着他的手臂看着伤势。
隔着西装衣袖还是能看到明显的划痕,血渐渐开始往外渗出来。
我瞬间就慌了,连忙和许莫骞说,“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我带着许莫骞到了外科诊室,随即让他将外套脱了下来。
衬衣的袖子沾了血,他自己一只手往上挽袖子不方便,我就犹豫着帮他解开了扣子向上挽着衣袖。
我尽力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就当他是个普通的受伤病人。
可当我夹起消毒的药棉时手上还是有些发抖有些犹豫,此时许莫骞正在注视着我,微微开了口,“你紧张什么?”
我愣了一下没回答,镇定了一下就开始给他处理伤口,上药之后,给许莫骞包扎着。
“我刚才问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