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玛了个哔!”阁船上传出一声暴喝,声到棍到!
挥刀斩马血浸沙,举旌笙角破霜华!斩刀!
刀法之上,还加入了凌霄九步的突进,两人距离不过数米,几乎是瞬移而至!
秋雁回是万万没有料到,在青苏界内,居然敢有人对自己出手!而且还是卑鄙无耻的偷袭!
秦飞哪里管这么多,在莫晓晴开口之时,就和徐青纱交汇了一个眼神,徐青纱念动之间,黑铁棍便凭空出现,秦飞恰是时机的接在了手里。
恰好秋雁回好死不死的说出个“懂些尊卑”?
你们秋家内部的事,我管不着。
但你居然在我未来老婆面前人五人六,那就是自寻死路!
秋雁回转身撤步的余地都没有,只来得及猛的震出一圈空间涟漪,秦飞的铁棍就重重的劈在了后背。
力道之大,甚至几乎将其一下劈成两半,肩背之间明显错开一道凹痕,惨嚎着喷出一口鲜血,往前摔了个狗啃屎。
猛磕在地的下巴把露台都砸得木屑飞溅,还好劫将的身子骨硬朗,不然连下巴都不保。秋雁回连忙挣扎时,却发现双肩都被震得脱臼,双手根本无法出力翻身,而且整个后背一片冰凉,似乎已被打断了脊椎。
他的脸被自己口中淌出的鲜血染红,却只能用力的梗着脖子,俊朗的面目只剩下暴怒的狰狞,狞笑着道:“嗬嗬嗬,好!打得好!你知道茶江镇马家因为你,已经亡了吗!”
秋雁回虽然重伤到底,但只要有一口气在,族中神医妙手,足可让自己复原。彼时定要屠灭茶江镇马家,以雪今日之辱!
秦飞刚要收棍,秋凝也正挡在了两人之间,想俯身看看秋雁回伤得如何,一听到这话,秋凝脸上的担心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冰冷,往旁让开一步,目光坚毅的看向秦飞。
点了点头。
秋凝再无意于争斗,也忍不了屡次三番的被人欺负到头上。进入战神府之后,亦染上了杀伐果断的“好习惯”,除掉秋雁回,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父亲,都有好处!
二十岁的劫将,秋家到处都是!
杀得起!
“想杀我?”秋雁回死昂着头,圆睁的双目像晒干的咸鱼,空洞得有些怕人,癫狂的吼道,“秋凝你居然想杀我?亏我那么喜欢你,最毒妇人心哪!来啊,动手啊!老子倒要看看,在青苏城,谁敢杀我!”
秋凝似乎还想说什么,一道红光掠过,秦飞一击闪刀落下,那刚刚还在竭力咆哮的头颅顿时从躯干分离,带出一泡浓血滚飞出去。可怜青苏城秋家的一代天骄,竟是以这种憋屈的方式死在了自家地盘上。
“什么东西。”秦飞倨傲的抿着嘴,“真没见过到死还要装哔的人,谁敢杀你?现在知道了?”
事情既已做下,就没有慌乱的必要。秦飞让徐青纱收了黑铁棍,对秋凝咧了咧嘴道:“不好意思,这个这个……弄死了人,我要不要跑?”
秋凝目光冷冷的扫视一眼血腥的露台,想起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场景,不禁感慨万千,摇摇头道:“不用,秋雁回虽是家族天才,却并非嫡系传人——死了,便是死了!”
即便秋雁回足够努力,家族对其也相当器重,可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现象如何,就能知道结果如何。如此庞大的世家,家主虽是一时之职,却也干系重大。秋家扶持秋雁回,更多的只是一个标杆效果。
让那些嫡系子弟勤于追赶。
艨艟战船始终跟在阁船一侧,上面的人看到秋雁回竟被当场格杀,一时不明所以,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阁船上的人,乃是秋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比起当今苍云帝国的皇庭公主也不遑多让。
只好灰溜溜撤去,慌忙回报。
秋凝则是让船家把船泊在了四英亭,就把船弃在亭口,让那几名船工一并上了岸,多给银钱,四散而去。
若是让家人抓住他们来对证,无论结果如何,怕都是死路一条。
长长的白玉石步道的另一端,正是四英亭酒楼的后院,看着几名船工沿着水边摸出院墙,秋凝才松了口气。几人在原地稍等了几分钟,院内便传来一片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一名身穿锦袍的贵妇人正带着一众亲随快步而来,还未现身,着急的声音就已穿至:“凝儿!我的凝儿在哪?”
秋凝听到呼唤之声,满是凝重的脸上忽然一惊,一双妙目闪烁,竟是盈出了满眶的泪水,噗的一下,又哭又笑的应道:“娘,凝儿在这呢!”
说话间玉足轻移,往前迎了数步,才看见远处转角出现的一行人。
秋凝见了娘亲,脚下快了几分,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待,一下就扑进了那贵妇人的怀中,不知是担心还是委屈,嘤嘤嘤的哭泣起来。
贵妇人见了女儿,本是惊喜连连,却见秋凝伤心成这幅模样,连忙拍着她的背脊安慰:“我的好凝儿,不哭啦不哭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飞看那贵妇人年有三十五六,保养极佳,虽身着宽松锦袍,丰腴的身段却隐隐显露。秋凝和她的面貌多有几分相似之处,母女俩站在一块,像极了相差没几岁的两姐妹。
母女俩就在原地叙话,其余亲随也不过来,就剩着秦飞、徐青纱、莫晓晴三人在原地冷菜。莫晓晴虽见过大场面,可是刚杀了秋家的人,这会儿也没个主意。
还是秦飞脸皮厚如城墙,目视两女道:“不怕,横竖人已经杀了。眼前就是秋凝的母亲,当代秋家的主母,只要能和她打好关系,我估摸着那秋雁回,死还真白死。你看伯母长得貌美如花,跟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似的,一定很好说话!”
莫晓晴起初还点头练练,可越听越不对劲,俏眉一皱,哼道:“唉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啦,连貌美如花这样的成语都会用了,谁教你的哇?”
“唔……”秦飞一时语塞,挠了挠脑壳,好像后脑勺真有那么痒似的,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无师自通,无师自通,你要看到我的诚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