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和郑满都被惊住了,没想到比他们杜头还要高冷的弟弟,竟连自己名字都告诉了对方,看来这杜少也被那个漂亮的小丫头吸引住了。
之后,正闭目养神的杜远征,也在弟弟的帮助下,慢慢地倚着靠枕坐了起来。
“杜先生,你伤得很重,还是不要起来了。”幕小雅很担心对方这样挪动,会拉到伤口。
杜远征一摆手笑道:“只是小伤而已,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都快发霉了,远途,请几位客人坐啊,老站着是怎么回事!”
幕小雅发现,男人现在看上去,似乎不再像想象中的冷漠寡情了。
而众人眼中的杜远征,分明有种老友重聚的神情。
强子和郑满已经被眼前这兄弟两彻底惊住了,他们何时对人这么有耐心过。
一般来看他的人,他们都会将对方晾在一旁,连句话都吝啬。
他们两个真是兄弟啊,见到美女就立刻转性了。
幕小雅跟杜远征闲聊着,黄默存也适时插上两句感谢的话。
而从始至终,杜远征的弟弟杜远途都是在冷眼旁观,没再说一句话。
见天色已晚,幕小雅等人就准备告辞,当他们走至病房门口时,杜远征突然叫住了她:“幕小姐,方便的话留一下,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讲。”
幕小雅的身子顿了下,对黄默存与周海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再呆一下。”
黄默存点了点头,拍了周海的肩头一下,“我们先走吧!”
周海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便跟黄默存一起走了。
幕小雅见两人离去了,才转身又回到了病房。
这时,杜远途、强子、郑满都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幕小雅坐在病床边,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令她多少有些不安。
杜远征锐利的眸光,在幕小雅满是疑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才开口道:“幕小姐,把你留下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事?”
幕小雅更惊讶了,他们之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可说?
杜远征沉声道:“云水村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告诉别人你去过那里!”
见女人满脸狐疑,他又强调道:“记住我告诉你的话,把云水村从你的脑子里忘掉!”
幕小雅虽然不解,但看到杜远征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不由她再多想,答道:“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你救过我,我相信你!”
杜远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别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直到幕小雅回到母亲的病房后,还是一头雾水,对于杜远征没头没尾的话,她并不能理解。
当晚,幕小雅做了一夜的噩梦,时而被几只饿狼在她身后追赶,而是饿狼变身成何景堂在她面前露出阴邪的笑。
早晨醒来时,出了一身的冷汗,更是全身酸软。
正在这时,姜颖的电话打来,“幕小姐,先生要见你,你马上下来,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幕小雅还在吃惊于姜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医院时,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
她拿起包包,没忘嘱咐周海给母亲喂药的时间,便匆匆下楼了。
坐到车上后,只觉气氛极为沉闷。
“姜小姐,何先生找我什么事?”幕小雅有些不安的低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到了你就知道了。”
丢下一句话后,姜颖又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文件,不想多说一句话。
幕小雅多次想问清原因,但见姜颖面沉似水,也不敢再追问。
很快,车子停在了何宅内。
姜颖引着幕小雅朝一栋稍矮的别墅内走去。
幕小雅被带到了一间宽敞的会客厅内,“这里是先生的私人会客室,你要是累了就在沙发上休息会,先生一会就会回来。”
姜颖让佣人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后,便退了出去,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安静等待。
复古的真皮沙发安安静静摆成一排,前面有一个红木茶几,一套紫砂茶具整齐的摆放着。
房间内有一扇全景落地窗,窗帘拉到两旁,使整个房间明晃晃的,不开灯也绝对足够光亮。
幕小雅心里不由又微微惊慌,在何景堂的地盘总令她有几分不安。
坐了一会茶都凉了,她随手端起来喝了两口,百无聊赖地站起身来,准备做点别的,让自己心情放松下来。
沙发后的落地窗视野非常好,她不由得走了过去,透过明亮的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色。
窗外,是何宅的花圃,密密麻麻培植着数十种各色名贵花草。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园丁正认真地在花田间培土,他虽然始终佝偻着腰,但脸上却满是幸福。
幕小雅的小手落在玻璃上,目光跟随着老园丁培土时走动的路线,唇角微微弯起,眸底也多了几分愉悦的光亮。
老园丁似乎感觉到了一道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当他对上飘窗处站着的美丽女孩纯净的双眸时,感觉自己这一园花草都不及这个女孩明艳动人。
老人对女孩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弯下腰继续培土、浇水。
等何景堂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一个角落处,落地窗前那个漂亮如天使的女孩子,穿着轻薄柔软的裙子,在窗户吹入的清风下,青丝飞扬,裙角也随风翩翩起舞。
她看着前方,眸底有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晶亮,粉嫩娇艳的唇扬开一道优美柔和的弧度,一瞬间的笑意,在这一刻直直刻入了他的心底。
何景堂眉峰蹙起,刻意绷着一张俊脸,走向了那个每见一次,都会给他带来更多不同的女人。
他随手把客厅的房门关上,关门的声音惊动了窗前的女孩,幕小雅吓了一跳,扭头对上他深邃幽深的眸光,只是一瞥,人顿时又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她忙从窗前离开,有点惴惴不安地回到之前坐过的沙发前,低眉顺眼,轻声道:“何先生,你好。”
因为她发现,何景堂脸上如覆着厚重的冰霜,似乎百年都未消融过。
男人冷眼看着幕小雅,眼底没有半点温度,说出来的话更是冰冷得吓人,“幕小雅,我之前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丢到脑后了?是不是觉得有人给你撑腰,我就真拿你没办法了?”
话音未落,一打厚厚的相片就丢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