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精儿一头雾水,看了看你丫鬟又看了看赵凛,刚刚被赵凛那一掌打蒙了头,她完全没有办法想明白那丫鬟说的话。
“贱人!”还没等唐精儿说完,赵凛一把掐住她的颈脖,将她提起,眼神凶狠的看着她骂道。唐精儿不知道是所为何事,眼睁睁的看着赵凛,因呼吸不过来,眼角不由得憋出了泪。那赵凛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唐精儿无法将他与昨夜那偶有温存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去正苑!”赵凛死死盯着唐精儿,怒道,唐精儿看到他眼中的怒火,像是恨不得撕碎了她一般。
“没、没有”唐精儿犹如溺水一般,憋红了脸,但也拼命的挤出话来否认道。“我没有呕——”唐精儿被赵凛捏着脖子,即将窒息而亡,看到她濒临死亡,盛怒的赵凛才恢复一丝理智,一把将她甩下来。
“砰——”唐精儿摔在地上,珠儿赶忙上来搀扶。
“咳咳——”她捂着胸口狠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真的,咳咳——我真的没有”她一边狠咳着,一边神色惊恐的看着赵凛,拼命的解释着,可是赵凛却不为所动。
“你对她做了什么?”赵凛面如煞神,凶狠问道,他的暴怒让唐精儿猛心一抽,她神色彷徨的看着那居高临下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的话,甚至连解释都不愿多听,她知道,一遇到沈沉月的事,赵凛便再无理智可言。
“我说了没有!”唐精儿大声道,说罢,滚烫的泪珠子却不住的往下掉,身体的疼痛让她不断倒吸冷气,她想起昨夜他的样子,他也曾对她有过温柔的一刻,可是现在却因为子虚乌有的事情这般对她,唐精儿满是不甘。
“是她叫我去正苑,我便去了,说了一会儿话我便回来了。”唐精儿强忍泪水道,她将目光移向别处,不再看他。
“你胡说,你去之前姑娘还是好好的,明明是你离开之后姑娘才吐血不止的。”那丫鬟指着唐精儿道。
“那你亲眼看到了吗?!你亲眼看到我做了什么?!”唐精儿怒吼道,她恶狠狠的瞪向那丫鬟,质问到。“你倒说说我对你们主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若是看见了为何不阻止?那是不是你无中生有,自己伺候坏了主子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唐精儿连声质问到。
“我!你、”那丫鬟被唐精儿问的哑口无言,急的俩眼冒泪。
“哼,嘴巴倒还是挺硬,来人掌嘴。”赵凛冷哼一声道,他冷目瞪着唐精儿,眼中的凶狠让唐精儿不由得脊背发凉。
“赵凛你!”唐精儿怒道,刚刚他打那一巴掌已经让她的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也流了血,她就像是一只残破的木偶,狼狈的任人宰割。
“啪!”
“啪!”俩名家丁上来架着唐精儿,而再有一名年轻的家丁则使劲的掌起嘴来。掌了十来个的时候,赵凛示意停下。
“认错吗?”赵凛居高临下道,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唐精儿被打得嘴角上满是鲜血,她抬眼看了看赵凛,恨得直咬牙切齿。
“没错就是没错!”唐精儿恨恨道,她瞪着赵凛,眼神坚决,那愤怒中却透着一股哀怨与不解。赵凛剑眉一蹙,眼神狠厉。
“继续打。”赵凛淡淡吩咐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向来都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人。打到五十多下时,唐精儿疼的昏了过去,而她至始至终都未曾喊过一声疼,只是死死咬着牙,赵凛知道她的习惯,就算把嘴唇咬穿了她也不会哼一声,他看着昏过去的唐精儿,嘴角淌满鲜血,不由得眉头紧锁起来,但神情仍然阴骛着。
“把她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吃饭。”赵凛看了晕倒在地的唐精儿一眼,冷冷道吩咐道。
“王爷,王爷求你饶了小姐吧!”珠儿听罢连忙跪地哭求道。
“谁再废话就把舌头割了。”赵凛怒道,珠儿慑住噤声,只敢默默抹泪。
昏迷不醒的唐精儿被锁在柴房之中,无人问津,而府中的人都在为沈沉月突然加重的病情忧虑焦急,好像都遗忘了他们还有一个王妃。
唐精儿在柴房中被锁了三天三夜,而这三天三夜中滴米未进,赵凛期间来过一次,或许他想要的只是唐精儿一句求饶罢了,而偏偏唐精儿倔强得不愿吭一声,她趴在那草堆上,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呐微弱的呼吸声,她就与一具死尸毫无差别了。赵凛碰了钉子,愤怒离去,他向来是不允许被人忤逆的,尤其是唐精儿,在他看来,唐精儿只不过是牲畜一般的贱民罢了,他决不允许她的忤逆。
一夜,已经饿了三天三夜的唐精儿忽然听到柴房外有奇怪的声响,她立马警惕了起来。
“甄儿?”忽然,一声中年男人的声音悄悄的响起,唐精儿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谁?”唐精儿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浑身无力,几番挣扎才勉强站了起来,她艰难的扶着墙壁走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挪动到了那一扇小窗子前,窗子已经被人用木板钉死了,只露出些许的光亮。
“是我,甄儿。”窗外的人回复道,唐精儿听出了是唐孤子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惊。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唐甄,可是唐孤子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她关怀备至,唐精儿也早已将他视作自己的父亲一般。
“爹?你怎么在这儿?”唐精儿惊讶道,唐孤子早就被赵凛关了起来。唐精儿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出现了的。
“嘘!先别说了,我先救你出来。”唐孤子悄声说道,唐精儿却不禁担忧起来,她深知这要是被赵凛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很快,柴房小门处传来了有人开锁的声音,唐精儿咬着牙,拖着虚弱的身子挪过去。
“你怎么来了?”门一开,唐精儿看到果然是唐孤子,她不由得疑惑道。
“那沈沉月突然病重,赵凛把我放出来给她瞧病呢。”唐孤子一身粗布灰衣,一头杂乱干枯的灰白头发随意的散着,他看到唐精儿之后憔悴衰老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唐精儿甚至很羡慕唐甄有这样的父亲,纵使境遇有多么的糟糕,唐孤子在女儿面前也都是表现着轻松的模样,唐精儿想到现如今他们的遭遇,不由得一阵心酸。
“爹!”唐精儿看到这位慈祥的老人,忍不住心头一酸抱住唐孤子哭道,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唐孤子是唯一真正爱着她关心她的人,想到今日收的委屈,唐精儿不由得心酸痛哭。
“没事了没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走。”唐孤子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说道。
“嗯,”唐精儿一把抹掉眼泪道。现在半夜三更的,唐孤子是趁夜黑偷偷溜出来,用了一些麻药把守门的家丁迷晕了的。父女俩人小心翼翼的想要逃走,唐精儿身体已经快要到了极限,不得不傍着唐孤子走着。可是他们刚走出了没几步,正要走出院门的时候,忽然那院门涌进了一众人来,他们拿着火把,将原本漆黑的院子立马照的通明。
“赵凛!”唐精儿一看到看清来人,不由得大惊失色道,只见赵凛一身的黑袍,神色阴冷中带着一股得意,很快,众人便将唐氏父女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