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冷冷的睥睨着脚下的人,她蹲下身子扯掉她的脸罩,伸手重重的拍打着她的面颊,语气里满是不屑:“云兮,这么多年来也不见你有任何的长进,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这种对手的,又蠢又作,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我出手,你就能把自己给作死!”
云兮忍着疼咬牙切齿道:“你不就是勾引了一个上将吗?像他那么嚣张的人,早晚有倒台的一天,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我至少没有像你现在一样,被容家的人扫地出门。”
云兮几乎气得抓狂,咆哮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容慕白爱的人是我,他早晚会把我接回去的!”
“喔?自己蠢也就算了,更愚蠢的是把所有的人想得跟你一样蠢,容慕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否则他怎么可能抛弃你而选择我?”
云初的眼眸中满是悲悯:“因为你姓云,而他姓容,就算不是你,他也会娶另一个云姓女子。”
这个事实犹如一把刀狠狠的把云兮的心劈成两半,这些年,她像是一个小偷怀揣着对容慕白的爱,本以为他当初答应娶她,至少对她有一点点的喜欢,可是结婚后他总是对她冷言冷语,甚至不屑于多看她一眼,就连她被恶婆婆赶出容家的时候,他也没有为她说一句好话。
她恶狠狠的瞪着云初:“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否则跟他在一起的人早就是我了!”
云初猛然捏住她的下巴:“云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呵呵……你根本就不是云家大小姐,而是一个杂种!”
啪!云初狠狠的甩给她一记耳光,用力的掐住她的脖颈。
“当年我妈死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她真的是失足从楼上坠落的吗?还是云家想要隐瞒什么秘密?”
云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故作镇定道:“是她自己想要去阳台给小暖捡玻璃球的,难不成还有人逼着她去死?”
母亲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小暖也就是在那一刻疯掉的,她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当年她正在学校,而等她回到家中的时候,目睹这一幕的佣人已经全被云擎烈打发了。
她将云兮松开,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云兮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她扭头望着她走进西苑的背影,狠狠道,贱人,既然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定然也不会放过你!
云初还没走进屋子里,就听到小暖摔东西的声音。
平时照顾她的是女佣王妈,她一看到云初便诉苦道:“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三小姐这几天闹得可凶了,连饭也不吃。”
“把饭给我吧,我去看看吧。”
王妈随即将托盘递给她,她刚刚走到小暖的卧室,就看到一个花瓶飞了过来,幸好她躲闪的快,否则就要中招了。
“小暖怎么不乖了?”
云暖看清来人是她时,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只是到了半路,忽然哭着后退:“姐姐不要小暖了,姐姐坏!”
原来是因为这么久没有见到她,闹情绪呢。
她笑着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发丝安慰道:“我们小暖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云暖抽抽噎噎道:“那姐姐怎么这么久没来看我?”
云初将她搂在怀里:“小暖,对不起,是姐姐的错,过一段时间姐姐就把你接过去,好不好?”
云暖眨着天真的眸子:“姐姐没骗我?”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姐姐遇到了一个……好像好不错的人,等过了考核期,姐姐就把你接过去一起生活。”
云暖开心的拍手大笑:“好呀,好呀,小暖要跟姐姐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受老巫婆的气了。”
“那在此期间,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吃饭,乖乖听王妈的话,明白吗?”
云暖频频点头:“嗯,姐姐,小暖会很乖很乖的。”
她笑着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将饭菜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云暖似乎饿极了,张开小嘴吃得香香甜甜,还时不时的抬头朝着她傻笑。
看到这样的妹妹,她只觉得有些心酸,如果不是那场变故,她该是个多好的女孩子。
此时王妈敲门道:“大小姐,上将来了,老爷让您马上过去。”
云暖连忙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姐姐不要离开我。”
这眼神只看得她心酸,她忍痛将她的手指掰开:“小暖是不是不乖了?”
云暖立刻将手抽回来,低声道:“小暖会很乖,姐姐不要抛弃小暖。”
云初忍住眼眶的酸涩从西苑走出来,只是没想到她却在拐角处遇到了萧墨。
月色下,他穿着板正的白衬衫,更显得身姿挺拔,得体的西裤将腿部线条拉伸,那两条大长腿显得格外招摇,他斜斜的靠在墙上,微微吐着烟圈,帅得天崩地裂,还带着说不清的惆怅,瞬间将人的目光锁住。
“咳咳……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他连忙将雪茄丢在地上,帅气的踩灭,语气淡淡:“刚刚到。”
其实他来了许久了,他本想着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她,听佣人说她去了西苑,便赶了过来。
她的神色有些慌张:“我只是想看看照顾我多年的佣人,毕竟好多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只是普通的佣人?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云初,你到底打算隐瞒我多久?
他缓缓靠近,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袭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怎的,她的心砰砰直跳。
“有没有很想我?”
“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执拗道:“回答我的问题。”
“嗯。”
他扯唇一笑:“嗯是什么意思?看来我不做点什么,你是不打算说实话的。”
他捧着住她的双颊,霸道的吻住她的双唇,缠绵悱恻,横冲直闯。
她的身子软软的挂在他的身上,或许是情到深处,她微微的喘息道:“想你了。”
他笑着揉捏着她身体的柔软:“哪里想了?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萧墨你个流氓!”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她脸上的血迹,顿时戾气横生:“谁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