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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罡尊

2017-06-18 10:21:002434

第一百零五章 首登舞台

数台摄像机沙沙地运转着,正在录制一场特殊的“演唱会”。

这是一个人的“演唱会”,如果还不够特殊的话,那么,一首歌的“演唱会”,够特殊了吧?

九鹤革命大礼堂,宽阔的舞台上,颜墨手持话筒,正静静地站在前台等待。

他一身立领中山装,干脆利落,在舞台明亮的灯光下,纤毫毕现,清秀的脸上白里透红,五官俊雅,配合他颀长健朗的身材,自然而然散发出气宇轩昂的气质。

而黄丝韵领衔的伴奏乐队,却各持乐器,坐在舞台深处,阵容庞大却不抢眼。

她们的前面,是一个潇洒的乐队指挥,他正在做演出前最后的确认。

这场让许富忠等人期待已久的“演唱会”,终于要开始了。

这个时候,不仅台下的许富忠充满期待,远在京城的许曦明、章敏徐、郑树人、赵振国、贾兴中等等一干高层官绅知情人,也默默地期待着。

他们不约而同的守在电话机旁边,就等着看演唱会的“治疗”效果。

从3月29日开始到今天的4月18日,已经整整20天了。

恐怖的杀人音乐虽然仅仅在国内肆虐了一周,在爆发后的第八天已经被禁绝扑灭,但它的战绩仍然是惊人的:共有21566人自杀身亡,留下不同程度精神创伤的人数达16万余人,波及面涉及全国各个省份。

如今,国家已从政治层面承认了这是一场灾难。虽然媒体没有报道,但各级官员已收到文件,要重视这一场灾难,提高领导,积极应对。

政治层面一发力,各地官员和医疗机构便应声而起,全力发动,纷纷寻找办法救治受创人群,努力为受害者提供帮助。

但是,经过十多天的努力,医疗机构并没有取得任何可喜的进展,这些受害者没有一例表现出稍有好转的迹象,病情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恶化。

有些地方由于盲目用药,反而出现了医疗事故,各地先后发生了治死受害者的案例,迫使卫-生部不得不发文规范这类患者的救治流程,在全国内全部采取保守疗法。

卫-生部向世界卫生组织请求技术支持,但得到的答复是令人绝望的,他们也没有找到有效的办法治疗这类抑郁症。

4月7日的“世界卫生日”,世卫组织将主题聚焦在抑郁症。

这一天,世卫组织发布了一组专项数据,两周来,全世界死于杀人音乐《Gloomy-The-Eyes》(中文名《魔鬼勾魂曲》)的人数为:19.3万人;因此患上抑郁症的人数为:94万人。

如今10天又过去了,一些公共危机反应迟钝的国家,还在陆续爆发自杀事故,估计全球因杀人音乐患上抑郁症的人数早已突破一百万。

所以,如今全世界都还笼罩在杀人音乐的阴影中,无数个家庭为自己受创的亲人日夜祈祷。

信息不足,颜墨并不知道这一场演唱会寄托了许多人的希望,他只是单纯的为自己第一场“个人演唱会”感慨。

许富忠昨天考察排练结果后,欣喜若狂,马上拍板训练结束,今晚就进行正式地慰问演出。

他卫-生部官员的身份真不是盖的,给患者开个慰问演唱会,就能申请到九鹤市的革命大礼堂。

这座大礼堂是九鹤市的标志性建筑和最宏伟的建筑,设计采用宫殿形式,采用轴向对称的传统手法,结构匀称,对比强烈,布局严谨,古雅明快。

它是九鹤市举行大型集会和演出活动的中心,革命党的代表大会,歌舞团的戏剧表演,全是在这里举行。

它气势雄伟,金碧辉煌,占地宽广,最多可容纳1500余人,礼堂内部使用功能齐全,室内音响达到普通演唱会水平。

今晚现场座无虚席,除了患者和医护1100人,还有各类观众400余人。这其中既有九鹤市的各级各部门市政官员代表,也有社会上手眼通天的名流绅士。

颜墨的亲友团也悉数到场,父亲、母亲,老师、校长,柏雪及其父母,苗若彤、周慧琳,罗仁君、蓝大勇,元家班、戚家班……

颜墨优越的出众地眼力,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台下全场每一个人的面容。

他发现,那些官员、士绅大多谈笑风生,没有一个闲着,人人忙着与周围的人说话。

而患者区域内则一片死寂,没有一个患者与别人交谈,人人沉着一张脸,双目呆滞,形容枯槁。

抑郁症患者?

他心中一动,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卫生部并不是闲着没事干,逗哥玩,他们是想找到治愈抑郁症患者的方法。

谁规定治疗就一定要吃药打针?

音乐疗法也可以尝试嘛!

他有些佩服敢下这个决策的领导,还是蛮有创意的嘛!这也印证了当初自己模糊的猜测,果然是找自己以歌作医。

怪不得许富忠、贾通刚开始对自己再有意见,也不敢得罪自己,原来就为这个原因。

明了因果,颜墨心中顿时有了底。这一场演唱会决不简单,恐怕没有人想到这不是慰问演出,而是别开生面的一次临床治疗。

当然,许富忠除外。这场演唱会的真实目的,现场中唯有他是知情人。

颜墨继续看过去,寻找自己的亲友团。

很快,他就在后排看到了自己的亲友团。

现场最紧张、最激动地,反而是颜墨的亲友团。不等开始,许多亲友就已坐卧不安。

看到自己的亲友中许多人向自己挥手、鼓劲,颜墨清秀地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当他气宇轩昂地伫立于这舞台,俯视黑鸦鸦一片人头,虽然表现得一派恬静淡然,可是内心里,他仍然有点紧张,双腿总忍不住想抖一抖。

直到目光找到亲友团,看到他们兴奋的脸庞,他紧张的情绪才陡然间松弛下来。

哈哈哈,哥又独立于世界之巅了,又要给这些喜爱自己的人表演了。那么,就表现出哥最完美的一面吧!哥就是最完美的男人,一定能让他们快乐,让他们欢呼,让他们看到哥又征服一片蛮荒!!!

1500人算什么,上次国旗下的演讲,2000人面前哥都不怂;1000个僵尸脸的抑郁症患者算什么,哥要打破你们麻木的外壳,激发你们内心的正能量,燃烧你们的小宇宙。

哥发誓,你们不嗨起来,哥就不停止……

颜墨不知不觉就开始用中二思维催眠自己进入临战状态。

“嗒——”一声清脆的云板声响过,乐队指挥举起了指挥棒。

大礼堂观众席的灯光应声全部熄灭,舞台的灯光也霎时暗了下来,只剩一道明亮的光柱笼罩着傲然矗立地颜墨,四周一片黯淡。

灯光、舞台的变化,使得现场的声浪渐渐小了下去。这种寂静仿佛病毒,迅速地传染开去,顷刻之间,现场便再没有人出声,落针可闻。

当现场静至极点,乐队指挥的指挥棒陡然就落了下来,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现场便传出了一阵低沉厚重地鼓点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阵鼓点声由轻而重,由缓渐疾,由远忽近,回荡在宽阔地大礼堂内,仿佛遥远的时空,一道伟大而神秘的力量正乘着黑暗的战车徐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