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敏开车载着黄总去了医院,黄总鲜血淋漓着一只手还对荣锦承和唐秦低头哈腰,甚至对越风也不敢流露出任何愤怒责怪,季沫心里直摇头。
“怎么,心疼了?”蓦地,头顶传来荣锦承不阴不阳的冷哼。
季沫撇撇嘴,“是,我是疼了,不过是牙疼。”
被越风咬那么一下,血肉翻飞,深刻入骨,她当时都被吓傻了。
似乎是感觉到季沫的讽刺,越风顿时冷厉的看向季沫,喉咙里发出一声警告。
季沫顿时吓的后退一步,躲在了荣锦承的身后。
本来还对她的反应有些生气的男人,瞬间被她的动作治愈了。
“他那么没骨气的男人,连对狗出气的胆量都没有,你应该鄙视他。”荣锦承说。
一旁的唐秦牵着越风站在一辆悍马前,眸色莫测高深的在季沫脸上打量着,听到荣锦承的话,注意力被引开,唇角嘲讽的勾着看向他,“锦承,我觉得越风现在都在鄙视你。”
在背后说一个草包男人的风凉话,不应该被鄙视么?
季沫差点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在额头点下去一寸的时候就幡然清醒,急忙刹住车。
不过,还是来不及了,已经被荣锦承看到了。
荣锦承满脸山雨欲来,“沫儿,你刚才那是什么动作?”
“我……”讪笑一声,正要开口,却是忽然看到宋斐娜挽着秦延的胳膊十分亲密的从名门走了出来。
一时间心里对得罪荣锦承的惧怕也被抛在脑后,一双眼睛愣愣的随着秦延转动。
荣锦承的脸顿时风云变色,暗涌沉浮。
唐秦目光在几人脸上转了转,意味深长的挑挑眉,“锦承,原来牵着人家的手,却还没够到人家的心啊。”
荣锦承眸色一沉,冷厉的扫他一眼,“越风饿了,你快点回去吧。”
唐秦耸耸肩,“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
带着越风扬长而去。
低沉的引擎声引起秦延和宋斐娜的注意,秦延只是随意看过来一眼,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荣锦承和季沫并肩而立。
触碰到季沫的眸光,秦延微微眯眼,正要走过来打招呼却是听到宋斐娜一声惊叫。
“怎么了,斐娜?”秦延担忧的回头,眼中闪过一抹不耐。
“阿延,我的肚子忽然疼了一下。”宋斐娜脸皱着,好似真的很痛苦,秦延不能只好说,“我带你去医院。”
荣锦承捏着季沫手腕的手猛的用力,季沫猝不及防的痛呼一声,扭头瞪他,“你干什么?”
“人都走了,眼珠子还拔不下来。”语气满是嘲讽和冰冷。
“关你什么事。”季沫想起上午在办公室他对自己做的那种恶劣事,顿时脸色更差,甩开他就要走人。
却是被荣锦承一把拽回来,捧住脑袋就猛的将唇瓣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此刻,秦延的车子正好经过。
秦延本来是想着经过他们这边的时候和季沫打声招呼,却没有料到竟然将这一幕都看尽。
压抑的眸子顿时火光流动。
升起车窗,将油门踩到最大,车子迅速离开。
“你做什么?”季沫推开他,气的身子发颤,“荣锦承,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过分,我就——”
“就什么?”荣锦承挑眉。
季沫顿时蔫下去。
是啊,她能如何,即便是被他那样欺负了,她还是跟着阮敏来见黄总,因为她害怕失去G.N设计师的位置。
两人僵持着,这时季沫的手机忽然响了。
“美人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倾城一天都没有见你了,好想你啊。”
深吸一口气,季沫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毫无异样,“我也好想你,妈咪马上就回家。”
收起电话,季沫看了眼街上穿梭的车流,横一横心,便走到路口,扬手——
虽然没有骨气离开G.N,但是不坐他的车回家,这点她至少是可以做到的。
荣锦承看着她拉卡车门,坐上计程车离开,眸色沉的吓人。
站在那里半晌才朝自己的路虎走去,坐上车,低头看一眼男人那处终于平静下去,心中怒气翻滚。
草!
不就是亲一口么,竟然硬的无法动弹了。
现在好了,别说亲近了,人都跑的没影了。
季沫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倾城坐在保姆的怀里,眼睛不停的粘在一起,却仍旧强撑着等着她回家,心里漾起一股暖流。
“宝贝,我回来了,困了怎么不去睡?”季沫走过去将荣倾城从保姆怀里抱过来。
荣倾城刚张开嘴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季沫更心疼了,让保姆先去休息,就在她肉呼呼的小脸上印了几个吻。
“我一天都没有看到美人妈咪了,睡觉之前一定要看一眼,不然会睡不着的。”
季沫听着荣倾城小嘴抹蜜的说着违心话,心里却又酸又软,“妈咪对比起倾城,下次上班之前先去看一眼倾城好不好?”
“好。”
“那现在妈咪陪你去睡觉好不好?”
“好。”
季沫抱着小肉包上楼,还没有回到房间,就感觉到荣倾城全身放松,呼吸宁静,睡着了。
轻手轻脚将她放在被窝里,季沫又坐了一会,等她彻底睡熟才退出房间。
却是骤然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看不到任何光亮的眼睛。
“倾城睡着了,我,我准备回去休息。”季沫紧绷着声线说道。
荣锦承点点头,话锋一转,“明天换套衣服去公司。”
“那怎么可以,公司的员工都是要……”
“你是例外。”
荣锦承俊脸浮动着几分不耐,截断她的话,“你是倾城的妈咪,穿着那样的衣服像什么样子?”
季沫怒。
那样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裙子在膝盖上面几寸,最正常不过的高度,哪里就碍眼了。
“我不想做那个例外。”就这样,阮敏已经视她为眼中钉了,如果她再搞特殊,真不知道阮敏会不会直接给她下药,将她丢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可惜。”荣锦承淡漠的挑眉,幽邃的眉眼是不容违抗的傲慢,“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季沫:“……”
手脚对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一顿挥舞,心中却是想着,你说不让我穿,我就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