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个女人只要清醒着,眼睛就只会盯在金钱上。
安祺勋挺佩服穆婉婉的运气,据她自己说是不知道价格随便挑的裙子。
但一挑能挑到这个价位的,圣豪富力城也是没几家。
说来,穆婉婉选的这条裙子,算是他第一次给女人买衣服。
安祺勋走进浴室,开始淋浴。
刚才在饭桌上,她巧笑嫣嫣,演戏的水平也不比自己差。这个女人,竟让人看不懂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正想着,他刚洗完头却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他的房间,没有人敢进来,似乎唯一的可能也只有醉倒在床上的穆婉婉的。
果然,穿着裙子的穆婉婉朦胧着眼摸索了进来,但她似乎被一片水汽蒙住了眼睛,歪着头努力打量着男人。
真是……恬不知耻!
穆婉婉揉了揉眼睛,语气非常困惑:“怎么有两个人?”
说完她嫣红的舌尖舔了一圈唇角,动作说不出的魅惑。
“好渴……”
“饥渴了?看了男人,就这么忍不住吗?”
听到男人的话,穆婉婉似乎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皱着眉头向前一步,哪里知道她刚才把高跟鞋甩掉,现在光着脚,裙子及地,一不小心踩到了长裙边缘。
顿时,整个人一下向前栽倒,扑到了安祺勋的身上。
她仰头张着小口,像是要接水源,还舔了舔唇角,殊不知这副样子有多诱惑人。
洁白的纱裙遇水即湿,变得透明贴在玲珑的身躯上,而她的身体紧紧与男人靠在一起,胸脯压在男人腹肌上。
“穆婉婉,你闹够没有!”
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探手一勾女人细腰,将她带到花洒下,打开了凉水。
瓢泼的水冲下,穆婉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眼下的姿势,水已经停住,安祺勋正在上方怒视她。
穆婉婉一下站直身体,跟小学生一样缩回抱住安祺勋腰的双手,脸红成了苹果。
“还不滚出去!”
男人的低吼声在温暖的浴室内听起来格外诱惑,哪里知道穆婉婉本身酒劲儿还没醒,听到这种训斥,委屈了起来,犟嘴。
“我不会滚!我又不是圆的,你滚来教教我!”
竟然还会顶嘴了!安祺勋感觉到身下的邪火要往外冒,牙齿咯吱咯吱摩擦。
“我给你个机会,再不滚出去,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啊,大魔王好可怕呀!祺勋哥哥救我!”
穆婉婉嘴一扁哭了出来,转身跑了出去。
幼稚!
安祺勋看着身下抬头的巨物,无可奈何地再次打开凉水的花洒。说来,他对其他女人都没有这种冲动,但只要一接触穆婉婉,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大概,毕竟她曾经是自己想娶的人吧。
但可惜也只是曾经了。
*
穆婉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床上空无一人,但衣服却已经脱了。柔软的被子里,只有自己的气息,另一个枕头摆得整整齐齐。
一看就知道安祺勋没有躺下过。
也是,他这么讨厌自己。
但她的衣服呢?穆婉婉四下一看,只见远处团了一团白色的物料,在窗帘挡住的阴暗处,却能隐约看到星光。
她用被子裹着胸,探脚轻轻走下床,一挑衣服,差点晕过去。
她四百九十九万的裙子,湿漉漉地堆在这里,再也看不出当初光彩夺目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退得回去!
门轻轻一响,穿戴整齐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瞧见了穆婉婉踩在地毯上的脚趾,干净小巧的脚丫赤着,可爱圆润的脚趾粉粉的,顺着向上看去,女人的胸前裸露了大块,隐约看到软软的胸脯一角。
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肩上,黑白对比,分外鲜明。
“啊!!!”穆婉婉一下蹿回床上。
男人冷笑一声:“有值得看的吗?”
“我的裙子……”
“忘记昨天干了什么?”
穆婉婉闻声一愣,脑海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昨晚是她自己……夺门而入,冲进浴室抱住了正在淋浴的安祺勋,后来感觉身上湿就脱掉了衣服。
她在床上缩成一团,本来只露出个脑袋,现在好了,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男人刚才说不值得看,也是,她的胸怎么能跟那些隆胸的女星比,比如说那个苑佳馨,一走路就波涛汹涌……
“出来,下楼了。”
“不!”
“今天你的戏份结束了。”
穆婉婉听到这里,冒出个头,语气透露着欣喜:“真的?那是不是第二笔钱也……”
可怜她的衣服,如果能还掉这五十万,就还剩下四百四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男人的视线变冷:“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那就好!”
穆婉婉高兴地团着被子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没有衣服。
两件衣服从柜中取了出来被丢在床上。
“我穿男人的衣服?”
“之前没穿过?”
穆婉婉扁扁嘴,之前在医院也穿过,但是男人堵人的功力真是不浅,一个反问就让人硬生生地憋住喘不上气来。
她穿了男士衬衫和裤子,衣袖裤脚挽起了一大截,踩着拖鞋下了楼。
楼下没有人,听佣人边上菜边说茹姨和安正霖起身去香港度假了,怪不得安祺勋敢让她穿这身衣服下来。
“休假?消气去了。”
安祺勋一语道出真相,用小勺搅动着咖啡,单手持着报纸坐在饭桌前,分外悠闲。
说话间安少杰脚步重重地从楼上走下来,“砰砰砰”地,仿佛昭示主人目前十分糟糕的心情。
他看到穆婉婉的样子,一脸鄙视:“衣服都不穿好?真是什么人都敢进我们家。”
安祺勋一声不吭,翻了一页报纸,看起来没有想帮穆婉婉的意思。
那就是交给她自由发挥了?
“走路都不知道静悄悄,一大早就扰民,真是什么人都敢呆在我们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少杰一拍桌子:“这是我家!我家!你算什么东西!”
“稍安勿躁,你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什么东西,我说得不对吗?现在这也是我家了。”
穆婉婉眼睛一眯,竟然变得犀利起来。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人,是祺勋哥哥的竞争对手,他跟他那个妈,一看就不好对付。平日里在安家,祺勋说不定还被他们压制欺负。
殊不知,这一切落在正在看报纸男人的余光里,让他勾起了一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