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赚钱?”穆婉婉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你接受了安正霖的钱,现在十倍工资被我雇佣,难道不是很缺钱吗?”
刚跟安正霖通完电话的安祺勋,心底一片冰冷,这几天跟穆婉婉的相处差点让他忘记了之前的经历。
但是一通电话又提醒了他这些年心底的仇恨。
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拿他的利益去交换钱,眼下又为了所谓十倍工资就跟男人亲密接触,还有什么廉耻可言?
现在他已经取得了对安氏的绝对继承权,他那个爹还想以父子关系相逼,让他把未婚妻带回去,如果没有未婚妻,就要直接帮他跟杨雪晴订婚。
做梦吧,不过,他如果能一次性堵住那个老家伙的嘴让他死心也是好的。
“跟我回安家演场戏,一百万。”
一百万!
穆婉婉眼睛慢慢瞪大,她想起了养父的赌债,如果有一百万,是不是就能还上债,并且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的生活了?
她呼吸急促起来。
“好!”
安祺勋看到她连过问都不过问,一口答应,心中冷笑一声。
果然,他那些美好的记忆,他的婉婉,都只存在与年少时的孤儿院里。
穆婉婉终于缓过神来,缓缓端起水杯:“那安总,我主要演什么呢?”
“未婚妻。”
“噗——”
一口水喷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穆婉婉拿袖口擦掉自己嘴角的水,将亮晶晶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您不是说笑吧,我……”
“有异议?”
“没有没有!不过……”
她犹豫了片刻:“钱什么时候给我?”
呵,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安祺勋心底冷笑:“下午我会让律师来跟你签订合同。”
***
等穆婉婉拿到合同时,她傻了眼。
“穆婉婉成为安祺勋的契约妻子,需与安祺勋出席一切社交场合,应对一切家庭聚会保证24小时随叫随到……”
“真成为妻子?”她抬起头问律师,上午可没说一定要领证啊!
律师抚了抚眼镜框,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穆小姐,您觉得安家是好忽悠的吗?不领证,只凭带回一个女人,就能确定是未婚妻吗?”
穆婉婉点点头,也是。
“不过您不需要担心,考虑到安总的职业性质,他作为公众人物,一旦传出婚讯可能会对事业有影响,所以不会真的在公众场合要你出席,最多只是在家庭聚会的场合。”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影帝安祺勋的妻子,想一想,都能被推倒风口浪尖。
之前自己不过是蹭了个头条,这热潮就持续了一周,怕如果成为影帝夫人,这辈子是逃不了狗仔了。
“那个不用履行夫妻间义务吧……”话音未落,穆婉婉羞红了脸。
这句话说完,律师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样。
眼下居然还有女人不愿意爬上安总的床?要知道这是全国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他嘴角抽了抽:“您想太多了。”
穆婉婉羞愧不已,提起笔就准备签,忽然又想起什么。
“但是我有个要求,签完我要先拿一半,事成之后付另一半。”
“可以,这是正当要求,我们能够同意。”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在病房的安祺勋收进眼底。
那个女人脑子怕不是小时候高烧就烧坏了,净想些奇怪的问题。
夫妻义务?
呵,安祺勋将手中的pad丢在一旁,突然看向了一旁摆着的哆啦A梦玩偶。
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写了什么,不如看一眼?
安祺勋多了一份偷窥的紧张感,不过也不是什么秘密,他敢保证只要自己问,女人一定会老老实实掏出来给他看,但是……
他不想让她知道。
安祺勋探手把毛绒玩具拿在手中,两根手指夹出了那张薄薄的卡片。
“希望祺勋哥哥快点好起来!早日康复重新拍戏!——婉婉。”
这是……这是带着愧疚心想要弥补他吗?切,小把戏而已,说不定本来就是要拿来讨好他的。
这时手指一抖,卡片从指缝间滑落,掉在了床下。
男人立刻探手去捡,但是迫于自身腿的不方便,并没有捡起来。
门外传来小皮鞋的哒哒声,应该是穆婉婉回来了,她之前的行李箱由阿旺带了回来,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
这下只能……
等穆婉婉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堆噼里啪啦的声音。
“安祺勋!”她大喊着他的名字,快步跑上前,却见一地残骸。
床头柜倒在地上,水果盘还有一堆文件夹散落在地,连之前的哆啦A梦玩偶也脑袋往下扣在地上。
好在之前花瓶就已经被杨雪晴打碎了,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更狼狈。
“发生什么事了?”
穆婉婉看着病床上似乎在睡觉的男人,震惊问道。
怎么看起来他在睡觉?!怎么可能,刚才那堆声音,鬼都能吓醒。
但还好,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这一下让她放下了心。
“是不是你取东西碰倒了……”
穆婉婉把柜子扶起来,手脚麻利地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
但始作俑者依然闭紧了眼睛,仿佛进入了沉睡,连人的喊话声也听不到。
算了,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穆婉婉把哆啦A梦跟它口袋里散落的卡片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
突然间,她意识到什么。
男人应该是因为去拿东西,然后因为身体原因不小心弄倒了这些吧。
往日里的威风的安氏总裁,霸占银屏的娱乐帝王,如今身体不便,连东西都拿不到……
他一定心里很难过,不能接受,所以才不愿意面对她。
穆婉婉在心底认定了自己这个答案,在剩下的日子中照料得更加小心翼翼。
不过她这种错误的认知,在安大总裁心里倒是没讨到好处。
这一切,落在安祺勋的眼里,只觉得是穆婉婉拿到钱后献的殷勤,毕竟五十万订金已经提前打了过去。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后安祺勋拆掉了石膏,一番洗漱后重新扣上了一板一眼的衬衫纽扣,套上了和手工定制的西装。
裁剪合身的雪银色西服穿在男人身上,分外好看。
这是个很难被驾驭的颜色,有些男人穿了免不了轻浮,但在安祺勋身上却意外地稳重契合。
穆婉婉看着男人转过身的脸,好像回到了第一天跳水时初见他的模样,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帝王气势几乎让气压都降了几分。
下一刻,帝王扫向她的目光不耐,穆婉婉下意识跟小学生一样立正。
“去安家,你这身衣服不妥。”
男人慢条斯理讲完,将一旁精致金盒中的价值四千万的全球限量版腕表戴上了手腕。